子桃很快发现傅悦对自己的宽容度很高,或者是因为她迷蒙了双眼的缘故,见到的表情皆是宽容的。
“喂,”她娇纵的开口,“听说,你都已经年近三十了,怎么还未成婚?”
正好傅悦没有改变脸色,瞧起来仍是温和的,子桃更是壮大了胆子,笑的欢脱,甚至于一只小手慢慢的绕到傅悦的脖子上,看起来亲昵没有距离,然而靠的近了反而没有了其他心思。
“有没有瞧上哪家的女君呀?”子桃挤挤眼睛,然而因为酒醉的缘故,基本上没什么幅度。
徒徒像是小女孩儿的爱娇。
“听说温家的碧珠倒是不错。才貌那叫一个双全?”
她听说那女子却是真正的温和,然而子桃却是莫名的不喜欢她。
越完美的人,反而越让她觉得一样的违和。
她方才过来的时候也见到了那位传闻中的温碧珠。
雍朝第一美人,身边前呼后应各色男子。她一身华服走在中间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有一种融合感。
她身边走着一位青年才俊,子桃并不是很熟,却隐隐约约觉得他和子肖的气场莫名的契合。
梁玉山。
想到不好的东西,子桃甩了甩头,眼神亮闪闪的望着傅悦,期待他的回答。
然而傅悦只是笑笑,似乎还说了什么,子桃却是一时的兴趣过去了,也没有下去认真听。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扬起了笑,眼睛笑的弯弯的,“我们去写字好不好,老师新近教了本宫新的字体,你来帮我瞧一瞧,到底好不好看?”
她说了这话,拉着傅悦一路上走走停停,这次更是小心翼翼的寻了更加僻静的去处,左右瞧了瞧真的四下无人,才安心的吐了一口气,变戏法似的掏出两根炭笔,一根不分由说的塞进了傅悦手中,“拿着。”
接着,她就低下头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异样的认真。
此处的确僻静,然而傅悦却是怀疑子桃不过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酒醉的人毫无理智,自然也不会如此理智的去寻一处真的僻静的去处。
子桃偏偏又是左弯右拐的寻了一处地方,还下意识的掏出炭笔。
也真是。
他突然有一种子桃计划了很久的感觉。
然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隔久远,想必现下这小姑娘早已不记得。
四周的风景甚是熟悉,傅悦左右瞧了瞧,却是哑然失笑。
兜兜转转倒是转到了他之前在宫中所处过的地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周围风景如旧,子桃却是不满意傅悦的分心,哼哼唧唧的转过头来,拿着在泥土中戳的狼狈的炭笔,一双凤目清澈如幼子。
“你教我写!”她蹙起了秀气的眉,看起来似乎很是苦恼。
满地上皆是方才笔力不足留下的鬼画符,子桃却未有丝毫的脸红,扯着傅悦的衣袖,硬扯着将脏兮兮的炭笔放置傅悦手心,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写你的名字。”
说完了这句话她就真的没了动静,安安静静的跪伏在那儿,眼巴巴的瞧着那双白玉般的手。殷红的衣裙铺散开来,倒是和满地的鬼画符相得益彰。
子桃眼巴巴的瞧着傅悦提笔,却见那人改变了主意,干燥的温暖的手轻轻伸过来包住自己的。
“先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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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网实在太渣,又检查了一次发现没发出去……可能。
只是想到自己当年千方百计的去让一个人亲自写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当时太年少啊。不过那人字写得真好看,人也是,清隽的美好的简直……真的是一见钟情可惜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