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歂朝势力,姬郁远远比那时改变许多。
然子肖最近却不知是怎么了,总是动不动便缠上来,说一些可有可无的话。
因着他的身份,姬郁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然他本来便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性子,之前所做不过是因为局势不饶人。
此刻他亦然是这般的心态,然而渐渐地子肖却是因为姬郁的默不作声愈加的大胆放肆起来。
虽然他之前亦是这般。
蛇蚁虫,简直像是孩童的恶作剧,然而子肖的却是乐此不疲。
虽然不是那种强拉着比试亦或者是幅度很大的东西,然而这样子每日的恶作剧却是更让人烦心。因着子肖的关系,子梅跑的比原来勤快,也自认为同姬郁的关系改善了好多。
这一日,同母亲得意洋洋的炫耀完以后,得到了母亲大大的夸奖,连之前不同意的随意出宫都被应准了。子梅兴冲冲的跑到质子的清晖苑,准备再接再厉。
方一进门,却听到自己兄长格外粗噶的声音,子梅兴奋的脚步一顿,慢了下来。
依她对子肖的了解,这八成是他做了什么糟心事,把别人整了所以心情很好。
子肖同姬郁向来不对盘,之前子梅自然也是知晓的,然而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因着子肖的造反反而让子梅有了更多的时间接触质子,她感激还来不及呢!
这两兄妹就一个专门惹质子,一个,却专门在质子经历了什么事情之后兴冲冲的带着大批的东西去安慰他。两人偏偏没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反而皆是兴致勃勃。
然而这次方从母亲那出来,最近又和质子走得挺近。子梅在门口顿住脚步想了想,整了整衣袖,最终还是袅袅娜娜的走进屋中。
果然一进屋又是自己的哥哥在屋中作威作福,带着一大群侍卫奴隶笑的张扬高傲。子梅下意识的看了姬郁一眼。还好,质子向来都是比较冷淡的性子,估计对这个样子的事情也差不多习惯了。
这般想着,她也放下心来,步履上也不那么着急了,不紧不慢的走上去。
“呦!你这该死的贱人!抬头看看,这是谁来了?”
“本宫就奇怪着呢!今日你居然如此安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本宫呢!真是笑死本宫了!哈!哈!哈!”子肖无所谓的瞥了子梅一眼,歪歪扭扭的坐着,继续说道,“难不成你知道本宫今天的打算?准备让三王女一道围观?好极好极!”
他也不看着子梅有些焦急慌张的神色,讽刺一笑,击掌道:“还不将本宫之前准备的器具送上来!”
侍卫应声而下,片刻便取来一副形状怪异的器具。
子梅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以后的敲了敲,用手捏了捏。
“哎!三妹,就算你是本宫的亲妹,这东西也还是不要碰的好!”子肖笑嘻嘻的,神情却是格外的冷漠。就好像根本不将子梅放在心上一般。
子肖同子桃要好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子梅心里委屈,却也无可奈何。
自个儿的亲生兄长却从小到大偏帮一个外人!
她的手紧紧握住,刚挑染好的桃色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
一阵刺痛传来,她才恍恍惚惚有些醒转,心中有些慌乱,然而面上却做出了关心质子所以紧握拳头的样子。
可在场的人谁不是人精?
自从看到那套器具之后,姬郁整个人便是不对劲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原先是为了让这两个人狗咬狗,却差点儿将自己搭进去。
刑具。
最为残酷的刑具。
姬郁的眼中弥漫出最深的黑暗。
或许是自己的势力还不够,或者这位看似高傲嚣张的王子有着不为人知的底牌。
若不是这次运气好叫来了第三人,子肖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得这一次这些刑具皆要从自己身上过一次。
他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却未望见素来没有头脑的子肖充满深意的一瞥。
若是子肖没有想到这是姬郁的手笔那才叫奇怪!
可姬郁这做的却是大大方方,除了子梅这样子被冲昏了头脑,若是有点上心,这背后的含义,本就是一望而知。
然而他却料错了一点,自己和子梅不和,不是那种表面不和内心却是为了保护妹妹。而是真正的不和。
他自小便同母亲不亲,现在亦然。
而三妹从小长在母亲身边,行事举止愈加同母亲相像。
他向来不喜这般做作之人,自然而然的也疏远了子梅。
而今却是拿子梅来威胁自己?
他目不斜视的越过子梅,冲下人们呵斥道:“愣着作甚!东西呢!”
东西……东西,自然是……
这三王女还在呢,又怎么用这些东西污了她的眼?
众侍卫犹豫不决,那些只听主人命令的奴隶却是殷勤的将器具取来,就要迈进门中。
那侍卫自觉很了解主子,这事儿肯定不会做,就算做了也会后悔。想必主子不过是吓唬质子。他走上前,很是自得的拦着奴隶不让他们进门,倨傲道:“谁让你们取来的?没见着三王女么!万一惊着了吓着了怎么办!”
“走走走!哪儿拿来的放回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