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姬郁被遣往般地。宫里诸人乐得轻松的同时,却又不约而同的发现好不容易找到的乐子没有了。这怎么成?闲来无事的王女王子们想到了聚会。
王子王女们的聚会,少不得安阳的一众年轻贵族前来捧场,诸侯王家的少君、女君什么的也纷纷都来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东诸侯王的四子薛昌,离宫多日的大王子子旃,南诸侯王的二女温碧珠。前二者是名满安阳的才子,后者则是才貌双全的王都第一美女。
子梅听到温碧珠的名字,不屑的撇撇嘴,到身边的女侍念到了薛昌的名字,整个人顿时亮了亮,也顾不上是傍晚,当场提着裙子拖着女侍往母亲的宫殿中跑去。
薛昌名满安阳,不仅仅是因为他琼林玉树般的容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明明是那么一个温和到不易接近的人,却好像足以让人用所有最好的形容词形容他。
这般的一个人,素来是安阳众闺中女子的梦中**。谁都想做那么一个陌上人,只是年至弱冠,还未曾听闻他同哪一个女子走得较近。
于是,薛昌便如同安阳女子悬挂在床头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最接近,却也是最遥不可及。
子梅喜欢薛昌。从她记事起,心中便满满的是他的影子。她急匆匆的跑到碧影殿,殿中灯影浮动,她步履匆忙的跑上台阶,紫衣妖娆的女子转过身来,“子梅?”
“母亲!”子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左右小心的看了看,直到母亲贴心的摒退了女侍才笑嘻嘻的开口:“薛公子要入宫了!”
她兴高采烈,脸却是微微红着的,就像是一个要见到心上人的女子。
“知晓你开心。”子妥一边笑着安抚子梅,同她说了一些待人接物的小技巧,话锋一转,“最近几日子桃还是未来上课?”
“提她做什么?”子梅不开心的将嘴赌气的嘟起,“她向来是一个张狂的,要是她到场,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不来最好!”
她想着子桃向来张扬的模样,恨得牙痒痒的,“母亲问她作甚?”
子妥笑着说道,“平日里你来我这,三句不离的抱怨子桃,今日却是一字未提,母亲有些奇怪罢了!”
“哼,不就是得了落日弓么!有什么好张狂的!不就是仗着父王现在的宠爱吗,看她失了宠往哪儿哭去。”子梅撇撇嘴,“母亲啊,别提子桃了!想想心里就堵得慌,我们谈一谈薛公子好不好嘛!听说母亲未入宫前还和东诸侯王是好友呢!快快说一说嘛!”
子妥虽然之前是雍朝有名的女政治家,之后也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侧宫娘娘,但是在女儿的痴缠之下也是笑了起来,“这个呀,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了……”
暂且略过诸人的表现不提,这场万众瞩目的宴席还是开始了,随着一位位打扮华美的王公贵族的入场,气氛变得越来越热烈。
没有了子桃的冷嘲热讽,子梅很是端庄优雅的保持了所谓的王族风度。她风度翩翩和周围的大家闺秀说着亲热的家常,时不时的掩口咯咯咯的笑着,主动带领着大家往一旁火红的枫树林走去。虽然那枫树林就如子桃一样艳红,但是但是在那个人出场以后还是和全场的闺秀们一样眼冒热切的光芒。
然而,因为子桃的好几日未归,又没有收到任何有关的消息,主持宴席的王后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子桃贪玩经常离宫出去是很常见的事情,她刚开始也没有在意。但是这次却是奇了,王后看着眼前歌舞升平的大殿却诡异的生出了一种违和感。眼下贵族众多,其中多是各地诸侯,她亦是不方便说这事。看着长身玉立的大儿子,一群人围聚成一团,隐隐以他为中心,正和一旁的王城第一公子说笑着什么。王后挥挥手,和管筵席的女官吩咐了一番。
“不知母后找儿臣何事?”听了女官的传话,子旃歉然的笑笑,作揖离席。
王后看着眼前许久不见愈发显得高贵而雅的大儿子,“子桃不见了。”
“妹妹经常不见。”子旃知晓自己妹妹向来闲不住,出言道。
“可是她失踪了有十多日了!”王后很是着急,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大儿子,“子旃,母后知道你同妹妹关系很差,可是……”
“您不用多说。”子旃止住了王后的话头,“妹妹向来调皮,母后如此着急,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殷梨向来镇静清冷,只是一到子桃的事情便止不住多想,子旃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角,耐心的劝说道。
“子旃!母后便是知道你不会放下妹妹不管的!”殷梨激动地握住了儿子的手,不知何时,儿子,宽厚,有力,让她的心稍稍安宁下来,“本宫查过了!失踪前一日,她方从你父王宫中出来,因为秋猎的缘故,你父王将落日弓赠与了子桃。便是回临澧苑的时候,半路上遇见了子梅,定是她又怎么撩拨了你妹妹!”
“子梅?”子旃有些疑惑,离宫多年,他听得最多的是子桃的嚣张和子梅的温和,他垂头想了想,“怎么说?”
“本宫方才问过四花了,便是子梅看着你妹妹的落日弓妒忌!然后出言讽刺了一番!”王后说起那事情还是十分愤怒,絮絮叨叨的同子旃说了一大堆,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依本宫看呀,那丫头定是想要证明自己,急冲冲的便往般地赶了。只是,这快马加鞭也要九日,到了那时……本宫可怜的子桃啊!”王后说到这里,悲从中来,“子旃,你刚才师父那边回来,一定有好的法子可以前往般地找到子桃吧!”因这是在偏僻的地方,她接过女侍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一双红肿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子旃。
子旃听了这事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外界传闻温和的三王女竟然是这样一个脾性,无时无刻不觉得受宠的子桃夺了本属于自己的宠爱。方才子梅还浓妆艳抹的准备往自己这边挤,说是许久不见分外想念,但那视线可是一直围着薛昌转呢。子旃发现回了宫事情还真是多,他又想到那传的沸沸扬扬的歂朝质子,揉了揉有些跳的太阳穴。就是不知道她这般照顾歂朝的质子又是为那般。
肯定不是因为喜欢,难道是在算计些什么?
他思虑想着近日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在王城之外离般地较近?这样想着,却看见母后焦急到发白的面孔,他决定先挑起一个话题让母后分散一下心神。
“对了,母后,今日怎么未看到那歂朝质子?”质子来的时候他还在三公那里,扫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新面孔。
记得每次秋猎前皆有王子王孙前往探查的习惯,但是这一圈扫下来却是一个不拉,全在宴席之中。想来是没有人此刻离得比较近了。要不,让自己手下的侍卫用轻功赶去?他这样想着,又自己否决了,即使是死卫,亦不妥当,总归不是自己人。想到这里,突然一个念头冒出,这几月望族们皆是任意欺侮那歂朝质子,不会是将他派了去?
若是那质子去就子桃,无论如何,都是会尽心尽力的。
——毕竟,那也是雍朝最受宠的一位王女,若是有野心的,说不得可以讨上些好处;没野心的,也会战战兢兢护住王女。
不得不说,子旃这转念一想真的是神来之笔,方才还是怔愣的王后一下子笑了起来,“哎!子旃还是你聪明!前几日,子肖他们过来说姬郁,哦,那姬郁就是新来的质子,他自请愿去帮他们探查秋猎的场地呢!说不得,现在也快到了般地了,都行了有几日了,让千机上去通报一声,他既然这么热情的帮助去探查般地,定然也会去寻子桃。哎!问的对呀!”王后笑起来,急急忙忙准备离席,“子旃!帮母后看着点啊!”王后见儿子站着未动,一双保养得宜的玉手拍了拍儿子的肩,一边走一边回头匆匆说道。
她一回头便是去寻了驯养千机鸟的惠女,让她派遣了好几只千机鸟前去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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