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欽梅,命中缺金,便依法师所言取一金字名,可后来才发现欽是金旁欠意为欠金,便也是缺金。看来用取名字补生来缺少的东西是行不通的啊,算命这回事本来就不能信以为真,可谁叫他有这么一位随时处于掉线状态的娘亲哩。对于这个名字其主人也不是很满意的,虽腹诽满腔,但娘亲大人的话是万万不可违背滴!
那一日是宫中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其隆重的场景都无法用简单的语言形容,不仅王朝之内的大臣和民间的名人会聚一堂,许多番王也来到了这里,一时间万人空巷。
也是因为祭祀所以宫中来了法师,所以硬是被拉去算了算。
“母后,孩儿去找欽梅玩”清脆的童音回响在宫殿里,还未等这边答复,人就已经不见了。
侧躺在贵妃椅上的人,雍容华贵,面容精致,着紫色的皇后服,身份如此尊贵的人此时确露着普通母亲半慈祥的笑容。
庭院之中,莺歌燕舞,馥郁的花香肆意的晕染着这座庭院,浓而不妖,甜而不腻。
一进庭院便会看到满园的红梅树,可是这个季节花已经凋零,长出了蓁蓁的叶子。光看着就着实今人心矿神怡。还有周边藏在草丛里的花蕊。
此时白欽梅正在背诵着学士交待的《吕氏春秋》。桌边放着他母妃为他熬的粥,在一旁楞楞的冒着氤氲的热气。心里却一直在念叨母妃贪玩,话说祭祀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吧,就这样把儿子一个人放在房院里,她是怎么说服自己安心的去逛溜的呢。一想到那张此刻笑的花枝乱颤的母妃,不由得长叹一声,便低头继续诵读。
因为自小体弱多病,在食物上面也是御膳房一直调和的,不能吃辛辣,油腻和过补的食物,所以一直都是吃的稀粥,虽然每天都是不同口味的,但终究是粥啊,一想到自己吃了14年的粥,心中便苦水上涌,简直苦不堪言啊。
其实母妃很少给我做粥,其原因仿佛是我还初在襁褓时,有一次她便来了兴致,硬要给我熬粥,可最后的结果便是让我上吐下泻了三天,记得那次,父皇专门下了一道让我母妃不许去御膳房的圣旨。
可是后来我们的院中便多了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熬粥的物什。依旧隔几日便给我煮粥,虽再也没有吃坏过肚子,但我的味蕾确受到了严重的摧残。能把粥煮成如此奇特的味道也不乏为一项技能了吧。其实坚持煮粥的原因是因为在未进宫时,母妃的娘亲也经常给她煮粥,说是即便到了远方也能想起家的味道。
何止是想起,这种味道已经烙印在脑海中了。
眼睛一直盯着竹简看,一会儿便觉得的有点发晕,这是常有的事情,早已习以为。
刚想用手揉一揉眼睛,眼前便漆黑一片了,一双凉凉的手覆在了眼前,鼻息间瞬间充满了熟惜的气息,嗯,一种沁人心脾的味道,手中的书卷被放在木桌上。
讪讪道“顷麗兄,有何贵干?”
睁开眼时,只见对方嘴角噙着笑,华贵如初,但依旧如此温柔美好。
在时间的洪流中,唯有他与母妃才是我此生仅有的羁绊。
看着桌上依旧冒着热气的粥,一把将身旁顷麗拉了过来,笑着端起粥,“我些许时后跟你一起去看祭祀,先喝一碗粥吧,待会儿才有气力玩耍,我已经喝了一碗了,来,给你”
看他端着碗正要喝时,我刚在偷笑,后一秒他便将整碗一股脑儿给喝下去了,所以刚到嘴边的笑便给生硬咽了回去。
刚打算和他一起出去,可走到门口时他却冲回了房里,俄顷,便见他拿了一件披风出来,径直的朝我走来,十分流畅的帮我系上了绸带。
本来是年龄段的人,可是他确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因为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所以身高也比同龄人差了些许吧,可是这些我早已经明白,即使是这样的身体,身边却一直有他们在,所以我并没有向上天抱怨过什么,向上天痛诉它的不公平是我永远都不会做的,因为我觉得如今的样子是最完美的。
慈祥的母亲,特别且唯一的朋友,足以让我在这个世界上苟活一世了,即使这一世并不会那么长。
父皇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不不可或缺的个体,因为他所给的记忆已经遗忘的差不多了,主要是因为他对我的爱只是众多皇子中的一小部分,还有就是他并未在我们身边,最近几年因为边疆战事四起,所以经常在外带兵,只是因为这次祭祀大典,所以不得不暂时折回来。
明明是个很完美的男人,保卫着他的国家,他的人民,甚至于我们。可是不知为何,我却无法说服自己说他是一位好父亲,特别是看到他的怀里搂着其它女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