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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求学定议

淳于琼听到淳于老爷子的话,正准备开口,却听到二叔淳于坤开口道:“阿猪乡党第十背诵得很不错,《论语》其他篇章能否再背诵一二,也好让燕儿、蝶儿好好学习学习。”

淳于琼在心里对二叔是无限鄙视:不就是想看看我是否能将《论语》全部背诵吗,用得着找这样的借口吗?哼,我就让你失望一下。

淳于琼的二叔淳于坤也是少年得志,自视甚高,而且今年升官为治书侍御史,也是位高权重,更是自得满满。他一直对大哥淳于珂好酒好奇术淫技感到不屑,认为大哥淳于珂为家族没有做出什么贡献,一直想等淳于老爷子去世后,自己能替而代之,作为家族的掌权人。

淳于琼对于二叔淳于坤的想法自然是一清二楚,所以对着二叔一执礼道:“请二叔考较。”

淳于坤也不客气,直接道:“阿猪,那你背诵一下季氏十六吧!”

“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孔子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诸侯出,盖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孔子曰:“禄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孙微矣。“

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孔子曰:“益者三乐,损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矣。乐骄乐,乐佚游,乐宴乐,损矣。”

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孔子曰:“见善如不及,见不善而探汤。吾见其人矣,吾闻其语矣!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吾闻其语矣,未见其人也!”

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伯夷叔齐饿于首阳之下,民到于今称之。其斯之谓与?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远其子也。”

邦君子之妻,君称之曰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邦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淳于琼字正腔圆地背诵着。

一待淳于琼背诵完毕,淳于老爷子满意的哈哈大笑:“好,很好,非常好,我淳于家又要出一儒士了,来来来,珂儿、坤儿、乾儿,我们来饮一杯。”

说完拿起几案上的杯子一饮而尽,那滋味,美妙得很。

淳于珂拿起酒杯,瞟了一眼淳于琼,满脸疑惑,但是面上也是一脸红润,高兴得很,毕竟儿子给自己长脸了啊,也是一饮而尽。

淳于坤、淳于乾尽管不希望淳于琼给他父亲长脸,但是对于淳于琼八岁年纪能背诵《论语》意识表示赞赏,二在以家族利益为上的士族门阀里,家里出现一个人才,也是极好的。他们也是一脸高兴地一饮而尽。

淳于老爷子放下酒杯,赞赏地看着淳于琼,道:“阿猪啊,除了《论语》外,你父亲还教了你什么啊?”淳于老爷子对于淳于琼给的惊喜还觉得意犹未尽,还想从淳于琼身上多挖掘一点惊喜。

淳于琼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优秀,毕竟这是吃人的封建社会啊,一个人的优秀就像跑步,比大多数人跑快半步叫天才,跑快一步叫神仙,跑快两步只能被当做中邪了。一旦中邪,即使是亲孙子,只怕淳于老爷子为了家族利益也只能干掉淳于琼了。

“回祖父话,父亲和娘亲除了教我《论语》外,就是教我读写了一些诗歌。”淳于琼回答道。这个时代,文人诗坛相对寂寥,所谓诗歌以民间乐府颇为活跃。“乐府”原指国家音乐机构,后代将乐府所收集与编辑的可以配乐演唱的歌辞也称为“乐府”。汉乐府民歌是汉乐府的精华。汉乐府民歌继承《诗经》民歌“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现实主义传统,多“感于哀乐,缘事而发”,通俗易懂,长于叙事,富有生活气息,句式以杂言和五言为主,体现了诗歌艺术的新发展。

“好,好,好,那阿朱给我们背诵一首自己写的诗歌看看。”不等淳于老爷子发话,淳于琼的二叔淳于坤先发言了。

淳于琼抬头看了看淳于老爷子,看到淳于老爷子一脸期盼的样子,淳于琼只能以童稚的声音将骆宾王的《咏鹅》给背诵了出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好诗,好诗。鹅的声音高亢嘹亮,一个“曲”字,把鹅伸长脖子,而且仰头弯曲着嘎嘎嘎地朝天长鸣的形象写得十分生动。这句先写所见,再写所听,极有层次。”二叔淳于坤拍掌赞扬道。

“不错,不错啊!鹅儿的毛是白的,而江水却是绿的,“白”“绿”对照,鲜明耀眼,这是当句对;同样,鹅掌是红的,而水波是青的,“红”“青”映衬,十分艳丽,这也是当句对。而两句中又“白”“红”相对,“绿”“青”相对,这是上下对。这样,回环往复,都是对仗,其妙无穷。”四叔淳于乾也拍案赞美道。

““浮”字说明鹅儿在水中悠然自得,一动不动。“拨”字则说明鹅儿在水中用力划水,以致掀起了水波。这样,动静相生,写出了一种变化美。”这次连淳于刘老夫人都忍不住点评起这首诗来。

“阿朱,这首诗诗名叫何啊?”淳于老爷子等大家点评完,一脸满意地,充满慈爱地问着淳于琼。

“回祖父,这首诗就叫《咏鹅》。”淳于琼之所以选择骆宾王的《咏鹅》,就是因为这首诗是骆宾王七岁时所写,其诗即可以登大雅之堂,又体现出了骆宾王的水平,同时又显得和年龄相符,不会让大家怀疑。当然,淳于琼也是没有办法,身在二十一世纪,还有几个懂得吟诗作赋啊。还好,唐诗、宋词、元曲等在初高中老师的严格管教下,还是装得满满一肚子的。

“好一首《咏鹅》,恭喜父亲,我淳于家又出了一麒麟儿,不久之后要出一大儒了!”淳于坤从坐垫上站起来,幸喜地向淳于老爷子一执礼道。这回淳于坤诗真心实意地感到高兴啊,对于这些世家大族来说,家族的利益诗放在第一位的,淳于琼年纪轻轻就展现了如此超越常人的才华,如果能得到好的教育,成为一名大儒、高官,那么对于家族的发展是有很多好处的。

听了淳于坤的恭喜,淳于老爷子也是满脸高兴,只不过淳于老爷子毕竟是见多识广的,高兴归高兴,但是还是没有因为高兴冲昏头脑。略一思索,转头对一脸惊异的淳于珂道:“珂儿,你生了个好儿子啊,不过,为了不埋没了阿猪,我准备拉下这张老脸,过几日后带阿猪去拜访康成公,请康成公收阿猪为徒!你看如何啊?”

康成公啊,郑玄啊,牛人啊!不得了啊,能有郑玄为老师,那我以后的路可就好走多了啊。淳于琼听淳于老爷子的话后,那是相当激动啊。不说郑玄创立“郑学“,成为汉代经学的集大成者,就说他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这个时代能读书的都是非富即贵啊,这几千人得关系网就够淳于琼用的了。

“父亲安排即好,能得康成公的教诲,那是阿猪的福气啊!”淳于琼的父亲连忙爬起来,规规矩矩地回答道。虽然淳于坤自己的爱好在于奇术淫技,但是毕竟是做过大将军府长史的人,智商和情商都不会差,更何况望子成龙是所有父母的期盼,淳于琼能得到好的教育,出人头地那是求之不得。

淳于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对淳于琼道:“阿猪,那你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出发去拜师。”

“是,祖父,只是孙儿有个请求,请祖父批准。”淳于琼满脸期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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