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警察局,居索来还在晕迷,张队长便对托岁问道:“要不要叫一个医生过来,先把他弄醒。”
托岁不满的看了张队一眼,原来自己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不用,我就是医生,我弄晕的人自然有办法把他弄醒,抬到审讯室就行。”
张队一挥手,有两警察便将居索来抬进了审讯室,安放在椅子上,不放心,把他的双手放到身后,用手铐拷了起来。
张队亲自走进审讯室,他打算亲自观摩,看看这个托岁到底有什么本事。
托岁不浪费时间,立马就开始进行审问,拿出一个银针,扎在居索来的后颈上,魔气的死门就在后颈,托岁非常了解。
居索来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依旧是血红的颜色,人依然是被魔气所控制。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一张笑脸,正是托岁,怒吼着朝托岁冲过去,此刻,他已经完全野兽化,没有一点理智,一心要将托岁碎尸万段,可惜他的双手被拷着,即使再愤怒也没有任何作用。
托岁没有理会居索来到底有多愤怒,双手各拿一根银针,朝着居索来脑袋两边的太阳穴猛拍下去。
这一幕,把一旁的张队吓了一跳,这样扎针不弄出人命才怪,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祈祷着托岁不要弄出人命来。
幸好受到针刺的居索来病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他那血红的双眼逐渐变回原本的颜色,整个人四肢无力,瘫坐在椅子上,也恢复了理智,看清楚周围环境之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托岁坐到他对面,“你因为要杀我,还袭击了警察,所以被抓了回来,这里是警察局的审讯室。”
居索来被自己所做的事情吓了一跳,面色死灰,“我并不想杀人,只是控制不了自己,你们不会相信我的,我被恶魔控制了。”
“我相信你。”
居索来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青年人,在世人眼里,他居索来就是一个暴徒,但谁又知道,他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狂暴的性子,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心。
“我相信你说的,”托岁继续道:“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还记得遇见了什么吗?”
居索来努力回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想起什么。
魔气这种东西一直都是慢慢的影响人的性格,在不知不觉间把人变成杀人机器,时间太长,居索来也就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你在认真想想,比如说你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割伤,或者被咬伤,然后晚上就开始做噩梦。”
居索来眼睛一亮,终于想起了什么,“三个月前,我在老家的时候,一只黑色的狗来偷吃我家的鸡,我就追了出去,结果被它咬了一下,然后晚上就开始做杀人的噩梦,那个梦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条狗长成什么样子?”
“它浑身都是黑色的,与别的成年狗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对了,它眼睛好像是红色的。”
红色的,难道是魔族的地狱犬,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魔族的宠物,难道它也是穿越过来的,托岁百思不得其解,可以肯定的是,居索来口中的那条黑色的狗,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知道了答案,托岁向张队长点了点头,示意他的询问已经结束。
张队长回过神来,听着两个人对话,感觉好像是在听玄幻故事一般,难道这个世界还真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如果那条狗还跑出来多咬几个人,这个世界不就乱了套,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立马紧张的对居索来问道:“那条黑色的狗还在你们村吗?”
居索来摇摇头,“后来再也没有见过。”说着,他面色扭曲,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托岁见状,立马动手将居索来太阳穴两边的银针取出。
居索来再次昏迷过去,托岁向张队长解释道:“这能问到这里了,这银针扎的时间长了,会对人体造成大量伤害。”
张队长看着托岁手上的银针,没有想到小小银针,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看了一眼昏迷的居索来,一个才十多岁的孩子,居然要承受这样的事情,“你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他?”
“没有,”托岁说的是实话,但事关人命,他也不想太过无情,又补充道:“如果你们能够抓到那条黑色的狗,或许有些可能?”
这样的狗必须消灭,张队长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我会立刻派人在居索来的老家展开搜查,一定要将它抓到。”
“那你们自己可要小心,它应该没有那么好对付。”说着,托岁觉得没了自己什么事情,告辞离开了警察局。
第二天,他就坐上班车,走上了回家的道路,托岁的老家在永河县一个边远乡镇的一个边远村子,村子里面的人都很穷,也没有什么文化,托岁能够考入县里的第一高中,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托岁终于要到家了,下了班车,徒步走向村子,快到村口的时候,却被一群人给拦了下来。
托岁一看,是隔壁村的四个青年。
他们年纪都是与托岁相仿,但已经不在念书,整天呆在村子里面游手好闲。说起来,托岁的村子与隔壁村子可是有世仇,因为土地上的纠纷,两村的人可是没少干架。
托岁小时候就与面前的这四个人打过架,彼此都是认识。
为首的泰泉生走到托岁面前,看着托岁手里的大包小包,心里乐开了花,“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大学生托岁吗,怎么这个时候回家,被学校开除了?”
“不管你的事。”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托岁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这么嚣张?”泰泉生有些意外,因为托岁胆小是出了名,在没有其他人帮忙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敢反抗的,“有句话说得好,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托岁吃惊,这几个人什么时候做起了山大王,“不是吧,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这样抢劫,脸都不蒙一下吗。”
“什么抢劫,托岁你嘴巴干净一点,这里本来就是我们村的地盘,你要想从这里经过,就留下一点东西,不留就从别的地方过。”
托岁清楚,这路是政府出钱修的,泰泉生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如果绕道的话,又要走许多冤枉路,就算不走冤枉路,托岁也不会绕道,“我偏要从这里走,你能拿我怎么的。”
泰泉生觉得托岁实在太不给面子,“妈的,不就是念了一高吗,你小子还狂起来了,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
四个人摩拳擦掌,朝着托岁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