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云飞摇摇头,又退了一步。
杨文松叫道:“跟他打啊,跟他打啊!你不跟死了的兄弟们报仇么?”
黄月道人哈哈大笑,叫道:“打啊,打啊!我还有六十九条惨不可言的毒计,一一要使在你的身上。”
一边说,一边转身走进山洞,抓住杨泡沫头发,将她横托倒曳的拉了出来,拉扯之时,已是不断喘气,说甚么也掩饰不住。
他知道杨文松武功厉害,唯有以各种各样残酷手段施于杨氏父女身上,当下将杨泡沫拖到杨文松面前,喝道:“你说我真气己尽,好,我试给你瞧瞧,真气尽是不尽?”
说着用力一扯,嗤的一声响,将杨泡沫的右边袖子撕下了一大截,露出雪白的肌肤。杨泡沫一声惊叫,只是穴道被点,半分抗御不得。
赵忘凯跟着从山洞中爬了出来,眼看着这惨剧,甚是不忍,叫道:“你……你别欺侮杨姑娘!”
黄月道人笑道:“哈哈,乖徒孙,不用担心,师父不会伤了她性命。”
他回过身来,手起一拂尘,将杨文松的左肩削去一片,问道:“我的真气耗竭了没有?”杨文松肩上登时鲜血喷出,口云飞被杨文松推到了一旁,赵忘凯和杨泡沫同时惊呼。
黄月道人左手一扯,又将杨泡沫的衣服撕去一片,向口云飞道:“你叫我三声‘好爷爷’,叫是不叫?”
口云飞呸的一声,一口唾液用力向他吐去。黄月道人侧身闪避,这一下站立不稳,脚下一个踉跄,不觉头脑眩晕,几乎便要倒将下来。
杨文松瞧得清楚,叫道:“口兄,快动手啊,快动手!”
口云飞也见到黄月道人脚步不稳,心中却想:“只怕他是故意示弱,引我上当。这恶道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黄月道人又横拂尘削去,在杨文松右臂上砍了一条深痕,喝道:“那你叫我‘好爷爷’?”
杨文松痛得几欲晕去,大声道:“姓杨的宁死不屈!快将我杀了。”
黄月道人道:“我才不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呢,我要将你的手臂一寸寸的割下来,将你的肉一片片削下来。你叫我三声‘好爷爷’,向我讨饶,我便不杀你!”
杨文松骂道:“做你娘的清秋大梦!”
黄月道人眼见他极是倔强,料想纵然将他碎割凌迟,也不会屈服,便道:“好,我来炮制你的女儿,看你叫不叫我‘好爷爷’?”说着反手一扯,撕下了杨泡沫的半幅裙子。
杨文松怒极,眼前一黑,便欲晕去,但想:“口云飞吓得没了斗志,我可不能便死。不管这恶道如何当着我面前侮辱泡沫,我都要忍住气,跟他周旋到底。”
黄月道人狞笑道:“这姓口的马上就会向我跪下求饶,我便饶了他性命,让他到江湖上去宣扬,杨姑娘给我如何剥光了衣衫。哈哈,妙极,很好!口云飞,你要投降?可以,可以,我可以饶你性命!黄月爷爷生平从不杀害降人。”
口云飞听了这几句话,斗志更加淡了,他一心一意只想脱困逃生,跪下求饶虽是羞耻,但总比给人在身上一刀一刀的宰割要好得多。
他全没想到,若是奋力求战,立时便可将敌人杀了,却只觉得眼前这黄月道人可怖可畏之极。
只听得黄月道人道:“你放心,不用害怕,待会你认输投降,我便饶了你性命。决计不会割你一刀,尽管放心好了。”这几句安慰的言语,口云飞听在耳里,说不出的舒服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