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把它灿烂的光辉洒向大地,秦清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从窗子射进来,丝丝缕缕的,仿佛把房间切割成无数的小格子一般。秦清看到自己还趴在桌子上,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硬的胳膊,站了起来,目光呆呆地看了一眼箱子,又把它锁好放了回去。
顾凌峰是在清晨时回到部队的,他满身疲惫,更多的是心里的苦楚。他是男人,他从来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当年离开秦清是如此,如今看到秦清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他想要让她快乐,让她感到依靠,可是却有些力不从心。秦清冷漠的态度他能理解,毕竟比起这么多年她受的煎熬,他这辈子都欠着秦清的。
顾凌峰心情郁闷地坐在团部抽着烟,郭松走进来找他,接到上级命令,过一段时间要有一批新兵的培训由他们负责,主要是进行丛林战术和生存的训练,来的都是各下属地方部队的骨干,正好明年团里有一批老战士要退役了,从中挑选出一些好苗子,补充到独立团来。顾凌峰两人仔细商量了一下,形成了初步的方案。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凌峰都在团部忙得脱不开身,虽然他心里十分想念秦清,但手头的工作却也是耽误不得的。
今天下午顾凌峰奉命到青城军区参加会议,走进师部,其它的几个团长都差不多到齐了,师部领导还,屋子里热闹非凡。看到他进来,大家都过来拍拍肩膀算是打招呼了。
顾凌峰在所有的团级干部中是最年轻的,别人都要比他的资格老。所以平时只要他们不招惹他,他总是很低调的,不过虽然他平时话不多,却没人敢小瞧他。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头凶狠的狼,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顾凌峰了,他会在暗地里咬下你一块肉来。
说来话长,有一次顾凌峰去干校参加培训,正好赶上团里在师部的统一安排下,和其他几个团开展小规模的演习对抗赛。那时候郭松还没来独立团呢,独立团也刚成立不长时间。二团长崔明达趁天黑打了独立团一个伏击,把独立团的炮兵给一窝端了,独立团上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到顾凌峰开会回来,演习已经结束了。大家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了,毕竟战斗中胜负是常事。
他们不知道的是,顾凌峰回到团里后,听说了此事,倒是一句话也没多说,可独立团的战士却迎来了好长一段时间魔鬼般的训练和折磨,一个个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顾凌峰下命令关闭了团部的大门,取消了所有假日,部队许进不许出。
他带领着全团上下所有人在内,包括通信的,后勤的,机关的,甚至是厨房的,摸爬滚打,翻山越岭,谁掉了队就罚谁,无论军官还是普通战士,在最短的时间内人人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关键时刻全团上下都能冲锋陷阵,上阵杀敌。这不不算,顾凌峰组织了一支人数不多的考核小组,不定时的还来一次空袭,不分白天还是黑夜,搞得全团上下一天天的都紧张兮兮的,如果被顾凌峰他们偷袭成功了,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部队还要参加惨无人道的训练。
后来有一回,独立团和二团的人又一次在战斗中相遇了,顾凌峰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了二营的通讯班,又把二营作战部队逐个击败,偏偏开了一个口子,放走了二营长崔明达。
崔明达带着剩下的一个排的战士在树林里和顾凌峰展开了追击战。顾凌峰只是在远处不远不近地跟着,又从不主动出击,让崔明达他们像苍蝇一们在山里乱跑一气。趁着他们精神放松和疲惫的时候就放冷枪,崔明达带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在减少。
顾凌峰没有阻止他们和上级联系,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毫无保留地传回了总部,总部的参谋在观察了几天之后终于明白了,顾凌峰这是在耍着二团长玩呢?这是要出手报当年的偷袭之仇呢!有意思,多少年没见过这种情形了,于是大家都在师部里等着看热闹呢!看看顾凌峰到底最后要干什么?
最惨的就是崔明达了,他手下的人一天天减少不说,粮食也一天天消耗殆尽,大家在恐惧中每天都绷紧了神经,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自己!太可怕了!这是对未知的一种害怕!
最后,就只剩下崔明达和他的副官了,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地吃过饭了,都是在树林中打点野味对付的,现在连这也没有了,他们附近连一只兔子都找不到了。顾凌峰不让他们吃饱,也不让他们好好休息,往往睡得正香呢,就会从地上爬过来一条蛇什么的,让你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让崔明达憋在心里的气早就消失了,他知道顾凌峰是在报复他呢!自己当初怎么就惹上了这个大魔头!
这一天,他全身无力地走到了一条小河边,太阳照在河边的沙地上,他放身一躺,一动不动了,他累得都要虚脱了。崔明达知道顾凌峰一定在后面的树林里看着自己,于是他大声喊道:“顾凌峰,有本事你来杀了老子吧,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汉?我今天就是不走了!”
顾凌峰的手下看了一眼他们团长,说实话团长真是够狠的,把崔团长逼得如此狼狈,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他们都有些不忍直视了。顾凌峰长眉一挑,大步走了过去,站在上方,低着头看着躺在自己脚下的崔明达,讥讽道:“就这么点本事?”
说完,转身就走,理都没理躺在地上的崔明达。师部的人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的,崔明达自会有人来接应的,自己可不会闲的操那份心。师部的人算是见识了顾凌峰的手段和本事,此人特别记仇,今后没事都离顾凌峰远点吧,可千万别被他惦记上。一时间他的名字在军区是如雷贯耳。
师长还特别拍着他的肩膀无奈地说:“你小子,也太狠了点!”
顾凌峰的回答是:“有本事惹独立团,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
例行会议开完后,师部布置了各团的近期任务,就散会了。几个平时相处不错的人拉着顾凌峰去喝酒,顾凌峰看了看时间还早,也就点头答应了。告诉司机把车开到秦清她们那个小区附近停好,让他去师部的宿舍休息了。
一行人并没有出师部,简单买了几个下酒菜,就喝上了。师部的几个人也来凑热闹,气氛倒是空前的和谐。
酒过三巡,崔明达一只大手拍在顾凌峰的肩上,大声地说:“顾凌峰,我老崔这么多年没怕过谁,走到哪别人都敬着我,可你小子倒是有胆,我们还没见过面呢,你就敢对我下死手,就冲这点,我还真有点和你看对眼了,今天这杯我们干了!”
顾凌峰一笑,说道:“年青气盛,别见怪。”
于是酒桌上的氛围更热闹了,师长见他们闹得欢,也很开心,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手下抱成一团吗!也过来和他们喝了一通,于是,顾凌峰在一波又一波的推杯换盏中有些微醉了。别人也没比他好到哪去,有的甚至都喝趴下了,直到散席时都没醒过来。
天有些晚了,顾凌峰看了看时间,秦清这个点应该已经到家了,于是他踏着晚风,一步一步地朝秦清家走去。
他知道秦清爱吃苹果,路边有卖的,他也顺手买了一袋。走到楼下时,他一算日子今天林芊芊应该在医院值班,也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他心里强烈地想见秦清一面,这种感觉像要把他吞噬了一般,看了一眼楼上的灯光,那是一种无言的诱惑,于是,酒壮英雄胆,顾凌峰提着苹果抬步朝楼里走去。
这个时候华灯初上,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饭,所以院子里并没有人,顾凌峰一路埋头走来,心里却是跳个不停,有点激动!
站在五楼的门前,他又有些犹豫了,心一狠,管不了那么多了,说不定过些日子去训练,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走之前他想见秦清一面。
秦清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以为是林芊芊回来取东西,她正在厨房做面条,赶紧走了出来,打开了门,看见站在门外面的顾凌峰有些没反应过来。
顾凌峰趁秦清发呆的时候,长腿一迈走进门来,回手把门关上了。总算是没被赶出去,先断了后路再说。偷偷地观察了一下秦清的脸色:“我今天到市里开会,刚结束顺路来看看你。”伸手把苹果递了过去。
秦清下意识地接过苹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不由一软,从旁边取过自己的脱鞋,放在他的脚边:“进来吧。”
顾凌峰大喜,点头笑笑说:“好。”
秦清在他换鞋时闻到了顾凌峰身上淡淡的酒味,想来他是吃过饭来的。顾凌峰走进来,猜到秦清正在做饭,于是就坐在了餐桌边上。
秦清自从那天发泄完后,心情最近好了许多,毕竟是自己一直爱着的男人,她再生他的气,却也是真心恨不起来他。
顾凌峰故做自然地说:“你还没吃饭吧,快去忙吧,我自己坐一会儿就走。”
秦清也顾不上和他客气,锅里的水开了,她转身走进厨房,往里面下了一些面条,想到也不知道顾凌峰喝酒后吃没吃饱,又多下了一些。想想自己真是够心软的,这个时候还管他干什么?秦清趁空给顾凌峰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他面前。
顾凌峰一路走来,确实有点渴了,听话地端起来喝了一口,甜甜的熟悉的味道直入喉咙,顾凌峰幸福得想哭。
秦清还体贴地给自己加了蜂蜜,他舍不得一口喝光,于是小口小口地尝着,好像那上这个世界上最好喝的东西。他转头看着秦清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怎么都看不够。
秦清可没他那么多的想法,只是看他喝了不少酒,想让他解解酒而己。等到面条好了,秦清盛了一碗端到了桌子上,也没吱声,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顾凌峰不错眼睛地盯着她看,秦清觉得自己吃个面都如此别扭,抬头看着他问:“想吃。”
顾凌峰看到她只做了一碗,怕她不够吃,忙摇着头说:“我吃过了,你快吃吧,一会儿都要凉了。”
秦清白了他一眼,站起来给他也端了一碗,放在顾凌峰的面前,然后回去坐下接着吃。
顾凌峰看着眼前的面条,抬头看了秦清一眼,目光温柔,满是宠爱,拿起筷子坐在秦清的对面吃了起来。
顾凌峰刚才喝完酒,根本没有吃饭,肚子有点空,热乎乎的面条一下肚,整个身体顿时暖和了许多,于是他大口大口地吃得十分起劲。
秦清低着头,心里想:看这样子还说吃过饭了,比自己还饿的样子。本来自己一个人在家,怎么就变成和顾凌峰面对面地坐着吃面了呢?真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本来自己是打算不理他的,怎么就一时心软了呢?面对顾凌峰时,她总是感情大于理智,行动快先于大脑的。
顾凌峰很快就吃完了,部队里别的本事倒是次要的,吃饭的速度却不是吹的!秦清还没吃完,顾凌峰就坐在那里看着她,一碗面吃下来,秦清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
秦清收拾完碗筷,就在厨房里磨蹭,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凌峰,总之是有点不自然。顾凌峰看她的样子,心里知道今天已经有了好的开端,他和秦清的事情得一步一步地慢慢来,循序渐进。于是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换好鞋,轻声说:“秦清,谢谢你,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在家要锁好门。”
秦清从厨房里出来,看着门口的顾凌峰。顾凌峰冲她温柔地一笑说:“秦清,再见!”
没等秦清回答,推开门走了出去,顺手轻轻地关上了门。秦清有些茫然,顾凌峰突然来又突然走了,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可她自己的心却是难以平静了。
她跑到窗户边,看着顾凌峰的身影走出了楼门,走出了大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从那天开始,顾凌峰总是隔三差五地出现在秦清回家的路上,或是给她带一些外表好看又好吃的零食,或是买些她爱吃的水果,不管秦清强调多少次自己不要他的东西,他总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要一点点地在秦清的生活中打上自己的烙印。
秦清每次见到顾凌峰小心陪笑的样子,察言观色的表情,心就变得酸酸的,疼疼的,于是对他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好了些,这更是让顾凌峰看到了希望,他脸上的笑容一天天地多了起来。
又过了几天,顾凌峰接到上级的命令,他们明天要带着集结的战士进行封闭式的训练,这次持续的时间有可能要长一些。夜色渐浓,顾凌峰安排完团里的事情,开车从团部出发,一路飞速青城驶去。
顾凌峰来到秦清家的楼下,把车停好,夜色渐浓,秦清房间的灯还朦胧地亮着,让他感觉到温暖和希望。
顾凌峰快步上楼,轻轻地敲门。林芊芊一身睡衣地开门,看到他时一脸的不可思议,顾凌峰没理会她,拉开门走了进来。
林芊芊急得忙喊道:“顾凌峰,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顾凌峰看了她一说:“秦清呢?”
林芊芊知道自己是对付不了他的,冲屋里喊道:“秦清,你快出来!”
秦清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淡黄色的家居服穿在她的身上,让人感到那么安静,那么温暖和舒服。
顾凌峰的眉目一舒,柔和地说:“秦清,我有话和你说,你下来一下好吗?”
秦清知道他这么晚来定是有急事,想了一下,说:“那我换一下衣服。”
回屋取了一件外衣披上,和顾凌峰一前一后地下了楼。
一路无话地来到小区外面的树下,顾凌峰回过了头站定,满目温情地看着秦清,看得秦清有点脸红了起来。
顾凌峰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轻轻地说:“秦清,我最近执行任务要外出一段时间,可能要久一些,我想在走之前来看看你。”
秦清一听明白了,原来是和自己告别的。她不知道顾凌峰口中的任务是什么样?直觉地问:“会不会有危险?”
顾凌峰突然感觉自己真没有白来一趟,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秦清对自己还是关心的,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涌起一阵阵喜悦。他笑了笑说:“只是普通的任务,不会有危险的。”
秦清一听放了心,只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时无话。
顾凌峰和自己中间隔了十年,她不可能还如过去一般和他撒娇,和她天南地北地胡说一通,她长大了,顾凌峰也许也变得不一样了吧?
顾凌峰看秦清低着头,大眼睛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时情动,出声道:“秦清?”
秦清抬起头,看向他,还是和当初一样的清澈的眼神,顾凌峰的两只手握了又握,心里纠结了一下,最后伸手就把秦清轻轻地抱在了怀里,下巴抵在秦清的头顶说:“秦清,我会想你的,你会想我吗?”
秦清的心顿时感觉满满的,多年来内心的空旷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停靠的地方,顾凌峰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膀,让她找到了久违的安宁。她没有动,顾凌峰也不说话,她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风吹过,心底一片柔软。
秦清的心里有些纠结,自己十多年来那种刻骨铭心的相思之苦,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忘却的,可是此刻的顾凌峰却又对自己念念不忘,她要怎么办呢?心里的那道坎,要怎么过去呢?
顾凌峰有些舍不得还是松开了秦清,把她扶正站好:“秦清,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林芊芊值班,就早早地去市场买菜回家,不要去吃面条了,把门锁好,不要给不认识的人开门。记住了吗?”
秦清一听,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吃面条?”
顾凌峰一笑道:“我是干什么的?我都快跟踪你一个月了,这点事再弄不清,这个团长也不用当了。”
秦清不禁一愣,他居然跟踪自己,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走吧,我送你回去,还要赶回团里,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
他把秦清上楼,看着她进了屋,才转身离开。林芊芊一见到秦清回来就逗她说:“清清,我以为你要夜不归宿了呢?”
秦清瞪了她一眼说:“胡说八道什么呢?”
“那顾凌峰急着大黑天地跑来找你干什么?”
秦清有些失落:“他要出任务了,来和我告别的。”
林芊芊暧昧地一笑:“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秦清作势要打她,她连忙求铙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不过,清清,你到底是怎打算的呀?要和他重新在一起吗?”
秦清诚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心里有些乱。”
“我看顾凌峰可是志在必得的,这都要能找上门来了,出个门还要和你说一声,这分明就是把你看成他媳妇了吗?”
秦清脸一红:“就你瞎说。”
林芊芊点点头感叹:“我看你啊!八成最后还是要嫁给顾凌峰的。”
“为什么?”
“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不嫁人?”
“我也可以嫁给其他人吗?谁说一定要嫁给他的!”秦清有些生气,凭什么顾凌峰当年扔下自己,现在又要自己了,她就一定要嫁给他呀?
林芊芊明显鄙视她的智商:“顾凌峰是独立团的团长,要是顾凌峰认定你了,你以为在整个军区别人还敢娶你吗?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顾凌峰抢女人?”
秦清有些懊恼,这都要是什么歪理呀!难道除了他自己还真嫁不出去了吗?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顾凌峰、郭松亲自带队,带领着各部队抽调出来的军事素质好的战士,在广袤的森林里展开了各种训练项目,野外生存,战术配合等,他们每天都奔走在大山之间,成了真真正正的野人!
顾凌峰挎着枪,一身迷彩服,战士们一个个的也是汗流浃背、衣服上厚厚的一层灰,他们已经许多天不洗澡了,体能已经接近了极限!顾凌峰的装扮比他们好不到哪去,可是却丝毫没有损害他凌人的气质。他眼睛牢牢地盯着地图,迅速地确定现在的分队的位置。
刚刚接到上级的命令,要他们协助当地的公安部门拦截一伙窃取我方军事机密,企图逃窜的间谍成员。正好顾凌峰他们集训的位置离敌人很接近,而且他们的训练是秘密进行的,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顾凌峰看着地图在思考。
郭松却是有些担忧,虽然他们带的这些战士在人数上占绝对的优势,作战及行动能力很强,可是他们过于年青,缺少实战的经验,敌人却是老奸巨猾的,在佑大的森林里,找几个人简直是如海底捞针般渺茫,可谓是考验极大呀!
顾凌峰大致确定了敌人可能要走的路线,几个人决定还是分兵行动更高效一些,于是顾凌峰、郭松及王飞虎他们三人各带一队,把士兵分成三组,按预测路线展开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