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母仍觉不解气,于是她又上前推了凌雨溪一把,消瘦的女孩哪里经得起一中年妇女使力的一推,不出所料,她跌在地了上,地上的碎瓷片还没有清理,凌雨溪的手一下子按在了上面,痛得她一声痛呼,凌母只是冷冷的看着,道了句:“活该。”就扬长而去了。
晚上,凌雨溪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她锁上房门,打开了衣柜,从中拿出一个小木箱。
小木箱被藏在柜子的夹层中,很难使人发现。
凌雨溪抱着木箱,像是她已经拥有了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物,她眼神温柔地注视这木箱,带着追忆。
其实,以前凌雨溪的处境还没那么糟,从三年前她的奶奶去世后她才有了如今的处境。
凌雨溪的奶奶很疼爱她,总是对她说:“我们家溪儿是个小美女,长大了会更漂亮的,不知道有谁能有如此福分,能娶到奶奶的心肝喽!”那时候她总是羞恼地嗔怪奶奶,奶奶就连连讨饶。
想到这里,凌雨溪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双清亮的眸子里似乎也带出一丝笑意,平时的卑微沉郁不见了。
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优雅尊贵的气质,耀眼夺目,可惜这一幕没有人能看到。
凌雨溪双手捧着木箱,神色颇为虔诚,她轻轻巧巧地迈着莲步,一步一挪地到了书桌旁,小心翼翼地把木箱放在了书桌上。
此时,已经过去将近三分钟了,凌雨溪这样地小心对待,足可见她对这只木箱的珍惜。
这是凌雨溪的奶奶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怎能不珍惜?怎能不爱护?
看着书桌上的那只小木箱,凌雨溪的眼里尽是温柔。
只见凌雨溪双手合十,缓缓地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她的睫毛如蝴蝶般轻轻颤动。
凌雨溪的神色恭敬虔诚,像是在为自己离世已久的奶奶祈福,又像是在向上帝祷告。
五分钟过去后,只见凌雨溪缓缓睁开了双眼,此时的这双眼睛中充满了宁静,再也不起一丝波澜,显露出和她年龄不符的沉稳。
可当她看向木箱是时,那双眼睛里,又重新盛满了温柔和追忆,刚才的沉稳就像是错觉一样。
木箱看起来像是有些年份了,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一把小小的锁头将其牢牢锁上。
那锁头看起来很不起眼,像是一使力就会将它拽断,实际上就是那削铁如泥的利刃,也不能在上面留下丝毫的痕迹。
凌雨溪从衣服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钥匙,钥匙接触到凌雨溪的鲜血,忽闪烁出一瞬金色华光,钥匙忽然凌空飞起,“咻”地一声射向锁住木箱的锁头。
伴随着“咔”地一声脆响,木箱上原本将木箱牢牢锁住的锁头应声而开。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也不明白,她想尽办法怎么也打不开的木箱,为什么轻而易举地开了?
她试过用钥匙打开木箱,当她那么做的时候,她发现要和锁头不成比例。
但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都打不开,所以至今她也不知道奶奶究竟给她留下了什么东西。
凌雨溪来不及细想,忽然感到一阵心慌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忙低头瞧去,只见原本静静躺在她自己里的钥匙已然不翼而飞。
钥匙呢?钥匙呢?钥匙去哪儿了?
凌雨溪发疯一般地开始在房间里到处寻找,可是她找遍了整个屋子,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把钥匙,她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闯。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华光”,“木箱”,“打开了”……此时,她方恍然大悟:钥匙打开了盒子。
她自嘲地笑了笑,“还真是急慌了神啊!”
刚才钥匙突然不见的时候,凌雨溪差点被活活吓死,她还记得奶奶临终前的嘱托,“溪儿,你要记着,无论合适都不要弄丢了奶奶留给你的木箱和钥匙,切记!切记!”那时奶奶的话像是还回荡在耳边。
“若是自己不争气地弄丢了钥匙,怎么对得起奶奶的疼爱?”相当这里,她简直要吓哭了。
凌雨溪走近书桌,坐在椅子上,她伸出双手,轻巧地取下了那把小锁。
这小锁入手清凉,拿在手中轻若无物似的,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木箱打开后,里面只有一封信,凌雨溪看到这封信,突然激动起来,脸上布满了狂喜的神色,“奶奶,这一定是奶奶留给我的,奶奶那么疼我,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果然,信上写着“溪儿亲启”几个大字,字迹颇为娟秀,可见写信之人一定是位婉约的女子。
溪儿的奶奶也是颇为有文采的一个女人,不知为何会嫁给凌家老爷子这么哥粗人。
凌雨溪颤抖着双手将信拆开,她的眼眶泛红,鼻子发酸,像是要哭出来了。
“溪儿,奶奶的心甘宝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奶奶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宝贝,不要难过,相信奶奶一定会在那边
过得快乐……”信中主要涉及了些凌雨溪的身份来历,但又模模糊糊,很不真切。
奶奶只说了她在梦中遇到了一个神秘人,神秘人交代她把东西给凌雨溪后,就消失不见了。
然后奶奶就醒了,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只木箱。
打开木箱后,只见其中躺了一套精致的钥匙和锁,还有一只紫檀木做成的小木盒。
而小木盒却怎么也打不开,她知道,这就应该是神秘人留给凌雨溪的东西了。
虽然神秘人并没有怎能说凌雨溪的身份,但是,凌奶奶知道,自家孙女一定不是凡人。
不仅如此,她还敏感地察觉到锁只能锁,而钥匙却不能开,但是神秘人说了必须锁上,她也就依言而行了,不过在那之前,她也放了一封留给凌雨溪的信进去。
凌雨溪看完了信,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原来这木箱还藏着这么个秘密!
她按照信里所说的方法,将手指按在木箱底部,保持不动。
过了一会儿,只见木箱的底部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隐约看到一抹影子在其间。
继而裂缝愈来愈大,最后,终于露出了个那东西的全貌。
那是一个由不知名木材制成的小木盒,其上雕刻着神秘的纹路,精致华美,隐约还散发出香气,飘飘渺渺,很不真切。
凌雨溪从箱子中取出木盒,拿在手中,细细摩挲,自己对这盒子上的纹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