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手抓住子母流行锤,把目光锁向单车,大锤拖着小锤,锤面上的尖刺翻起满是泥浆的枝叶,一路翻滚,摧骨拉朽姿态。
单车急了,要是被这巨锤给砸中,那特娘的还有命?不得给扎成刺猬?
突然间,呼啸的风声从前面传来,只见马小炮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一根藤条向马脸男子飞去。
呲呲的声音传出,藤条不偏不倚,正好攀上了男子那巨大的子母流星锤。
藤条嘣的被扯断,子母流行锤偏了方向。
单车没有逃跑,身后有着雪红鹰,他咋么能跑?
从地上爬起来,他大喊着向马脸男子冲去。
连续俩次的失败让马脸男子气的哇哇大叫。
看到单车这只小绵羊竟然不自量力起身反抗,顿时乐了。
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你这不是给无常带路,找死吗?
“白痴,去死”。马脸男子狞笑着大喊道。化掌为拳,狠狠的向单车面门砸去。
钵大的拳头上,流光溢彩,灵光闪耀。
他要砸碎单车的脑袋。然后带着他的脑袋去领那奖励。
单车同样出拳。
集全身力量于一拳,一拳瞬发,神魔折断。
折魔!
砰!
单车的身体倒飞了出去。
骨头几乎全部碎裂。
马脸男子显然修的是横练功夫,一身《十三太保横练》极有功底,劈掌如风,拳出如山。不然也不会使用子母流行锤这种重型武器。
男子退俩步,大笑道,“小子,有点力量,竟然能——”
他说不下去了。
在他的胸口,出现一柄血色长刀,鲜血在滴,闪耀着妖异的光。
身后,马小炮探出头,露出一张极其猥琐的笑脸。
鲜血如细流一样,在他的胸口之处,逐渐的向刀身汇去,他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变得干瘪起来。
刀身变得更加妖异,发出妖冶的光芒。
妖刀血吻。
以血为生,以血育刀。
马小炮猛的把刀拔出。
扑通一声。
马脸男子以无人样,像是一具干尸,倒在泥泞地上。
雪红鹰内心翻滚,冷眼旁观,他好想,现在就上去,一爪掐断单车的脖颈,犹豫许久,最后只是瘫痪到地上,坐在泥泞中,像是突然苍老了数十岁,说不出的累。
马小炮细细擦拭妖刀,对单车大喊道,“你有事没”?
“——”
单车大口吐出一口鲜血,从地上爬了起来。
早知道马脸男人拳头那么结实,他就不去和他碰拳头了。
可是自己要是不去和他拼拳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死胖子就没法用妖刀把那个马脸男人刺个透心凉。
杀敌一万,自损八百。
单车不开心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单车想不通,第一次,自己一拳莫名其妙把那睚眦给打飞了。第二次自己一锤子把那刺客给砸死。
今天咋么了?为什么同样的出拳,今天却是自己的手骨碎裂。
“奶奶的,好痛。接下来咋么办”?单车问道。
马小炮嘿嘿一笑,“城主府的血衣卫已经进来了,要杀你的人只有蒲牢和睚眦,不过睚眦自负无比,杀你只会亲自动手,这马脸男人应该是蒲牢的人,也就是说,这蒲牢和睚眦都进了这山脉,只是不知道其他世家人进来多少,看来这山脉内是要热闹了”。
“热闹你妹”,单车不开心,对于今天的表现,单车很不满意,你一个高手背后捅刀子,让我前去当诱饵,这不是坑爹吗?
单车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爱了,满满的都是套路。
是不是不能和这俩个货一起走了?
对于马小炮的话,单车充耳不闻,他实在无法想明白,蒲牢为什么要三番俩次的要他命。
“我们就不能愉快的玩耍吗?非要打的你死我活吗?不对,只是我死。可是这样真的好吗?退一万步讲,我真的没有想过娶那个女人,一切都是巧合,你会相信吗”?
“女人都是红颜祸水”,单车无比肯定的想道。
“傻狍子”,马小炮咧嘴一笑,仿佛看偷了单车的想法,笑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骂单车狼狈不堪满身泥泞。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单车觉得自己脾气是太好了?好到你们可以随便欺负?
笑脸被你们看做软弱,把好心当做你们吆五喝六指手画脚的资本?甚至三番五次的派人来追杀?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蒲牢?睚眦。你们俩个人,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单车嘴中含着不知名小草,细细咀嚼着,盘算着如何报仇找点代价回来。
“咋么样?想不想报仇”?马小炮来到单车身边嘿嘿笑道。
单车白了马小炮一眼,“你有办法找到他们”?
“嘿嘿,别的本事没有,找人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咋么样?搞他们一下?如何”?马小炮一脸兴奋问道。
单车拍了拍马小炮肩膀,咧嘴一笑,“走呗”。
天空中,墨云滚动,狂风嘶吼,天地间被黑暗笼罩,没有丝毫光芒。
山脉内,万兽嘶吼,古树震荡,枝叶纷纷洒洒落在地上的泥泞中,整个山脉内充斥着一股阴风,仿若冤魂四起,凄惨哀嚎弥漫惊悚可恐。
簌簌风声掠过那繁茂的古树林,单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牙关紧咬,缓缓向前走去。
“艹,该死的,这是见鬼了”?马小炮往紧裹了裹衣服,颤抖的说道。
天地间越来越暗,最后一丝光线仿佛都被吞没。漆黑阴冷弥漫,耳边想起阵阵凄惨嚎叫。
仿若阴魂厉鬼。
山脉内,沟壑纵横,此起彼伏,古树参天,枝叶繁茂,阳光难以照射。地上无数散落枝叶烂在土里,暴雨冲刷,一股难闻的异味弥漫在空气里面。
那是一个深谷,深不可测,一眼望去一片汪洋碧波,狭谷的上空,弥漫着一层朦胧的黑色死气,把整个峡谷给笼罩在一片阴沉死气中。说不出的阴冷。
三道身影走在峡谷的在外空,盯着下面的狭谷。
单车打了个冷颤,瑟瑟发抖,说,“这鬼地方,下面是仕么?咋么这么冷”?
“可能是鬼吧”。雪红鹰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声音平淡,不带丝毫感情。
“我艹”,马小炮咧嘴勉强笑道,“傻狍子,你别开玩笑,胖爷我可受不了这个刺激”。
雪红鹰继续说道,“我曾经在城主府的藏书阁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