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宛若天雷。
古树下,马小炮把雪红鹰放在一旁,摸了一把脸,嘿嘿一笑,“累死胖爷了”,然后又大步走了出去。
万千雨滴串成丝线,天地间朦胧,看着那胖胖的身影,单车嘴角咧开了笑。
这个死胖子到底什么人?
单车觉得这个死胖子隐藏的太深了,看不清楚。
“还魂丹,这玩意虽然单车没有听过,但是光听名字,虽然是俗了点,但绝对不时凡品,生死人肉白骨,能是凡物吗?保命的东西,只要留有一口气,黄泉路上都可以拉回来。
这等逆天宝物,这死胖子竟然随身带着,能是一般人?
再说,这死胖子看似找死,偷走玄蛇卵蛋来填饱肚子,却被追的满山乱窜逃命。
要是对这里不熟,那里能知道在这里有绝壁?在这里有巨鹰?恰好是玄蛇的死敌,双双同归于命?
这一趟离开,定是去取那玄蛇内丹无疑。雪红鹰虽然有那还魂丹吊住了一口气,但是终归伤的太重,一时间好不了,这玄蛇内丹是天然丹药,对雪红鹰的伤有极大的好处”。
“这个家伙”?单车摇了摇头,“看不清”。
暴雨连下三天。
每一脚下去,都是泥泞,古树枝叶却是越发的青翠,碧绿闪着光芒。
绝壁下的一个山洞里面,三天前被马小炮发现,三个人毫不犹豫钻了进去。山洞具体崖底足有一丈高,倒是进不了水,反而是有些干燥。
山洞内,马小炮半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吊着一根不知名的杂草咀嚼着,一时间到也惬意无比。
单车站在窗前,洞外,大雨转小雨,淅淅沥沥的嘀嗒着,入眼所见,一片青翠,像是汪碧海洋,也别有一番风味。
雪红鹰睁开了眼。
脸颊之上,火辣辣的痛,打量着四周,脑海浮现一大串疑惑。
“是谁救了我”?
“那肥胖的身影,他?不是盗走城主至宝的那个人吗?还有那个人?那天晚上和胖子一起逃走的那个人。
他们咋么在这里?难道是他们把我给救了?
不对,咋么会这样?
是他们,那俩个混蛋,是他们,让我落入这般田地”。
怒火在胸膛燃烧,火焰即将喷发。
呦,马小炮发现了雪红鹰醒来了,大喊道,“这小子醒来了,哈哈,傻狍子,快来”。
马小炮呲溜一下窜在雪红鹰的旁边,嘿嘿一笑,“小子,你可算是醒来了,厉害,受那么重的伤还不死,真汉子”。
雪红鹰猛的抬起头,右手成爪,闪电般向马小炮胸口抓去。
艹!马小炮骂了一句,连忙后退,只是依然满了半步,胸口之处,被雪红鹰给抓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潺潺流出,疼的马小炮呲牙咧嘴,破口大骂,“白眼狼,你******恩将仇报,要是没有老子救你,你他妈早被狼吃了,连骨头都不会剩”。
雪红鹰终归是虚弱,刚刚醒来,根本提不上力气来,一击之后,更是连站起的力量都没有。
看到俩个人打起来了,单车连忙回过头,大喝道,“雪红鹰,你干什么”?
雪红鹰声音有些虚弱,“你们俩,俩个盗宝的贼子,赶快交出宝物,乖乖去城主府自首”。
单车突然感觉好笑,这个家伙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有炮?小学生?太他们幼稚了吧。
单车咧嘴笑道,把手中的石锤啷给扔在雪红鹰的旁边,嘴角上扬说道,“给你了,你自己送去城主府”。
雪红鹰撑着力气握住铜锤,踉跄着站起身来,牙关紧咬,吃奶的力气都涌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把这石锤拿不起来。
单车也是前俩天才发现,马小炮不死心,毕竟是自己偷出来的宝物,咋么忍心就这么送给那个啥狍子那?
乘着单车睡觉的时候,马小炮准备偷那石锤来的时候,却发现,石锤重如泰山五岳,根本拿不起来。
憋的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最终依然无法拿起。最后却发现,单车那个混蛋早已经醒过来了,正坐在旁边看傻瓜一样看着他。
单车万万没有想到,这不起眼的石锤,马小炮辟海中品,六千斤力量,竟然提不起来。
而自己不过是九百斤力量,却可以轻松挥舞。
“这是咋么回事?见了鬼了”?
马小炮只好做罢,不在觊觎这石锤。
雪红鹰终于发现,这俩个混蛋是看他笑话的。
讽刺的笑了一声,倒在了地上,睁着大大眼睛,呆呆的望着。
为了城主,为了血衣卫,付出了一切。
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气海废了,刀断了,容毁了,如今不过废人一个。
他们让自己陷入如此地步,同样,他们,在自己生不如死的时候,站出来救了自己。
情于恨,到底该如何抉择?
这个大漠的男儿,第一次,被如此复杂的感情给纠缠在一起。
雨后,空气清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古树枝叶繁茂,水滴晶莹剔透,走在古林中,大颗大颗的雨滴滴落在身上,钻进脖颈,说不出的冰冷清凉,欢快酣畅。
马小炮在前,单车在中,雪红鹰拄着一根粗木,踉跄着跟在后面,和他们拉开数丈距离。
单车一拳砸在前面一颗古树上,连忙后退,雨滴嗖嗖的落在马小炮身上。
“我艹,混蛋”,马小炮被淋成落汤鸡,大声骂道。
林子里,传出单车奸诈的大笑声,俩个人你来我往,玩的不亦乐乎。
呼——
重物在高空中落下,风声呼啸,犹如陨石。
这个马脸男人躲在古树上,等待单车路过的时候发出致命的一击。
事发突然,几乎不给人任何思考的余地。
“躲开”,马小炮吆喝一声,肥胖无比的身影一个懒馿打滚蹿向旁边的古树。
单车的反应也是极快,胖子刚刚喊出声音,他硬生生挺住脚步,顾不得转身,身体后仰,用力跺地,身体向后躺去。
砰——
泥泞的大地被那巨大的子母流行锤给砸出一个深坑,泥浆飞溅,令俩个人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