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盈又呆了一会,才对着神风使者远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呸,我要不是怕那只老狐狸找我麻烦,我会屈从你在这丑鬼。等我炼好了剑,就去加入天淫教。看你这丑鬼能奈我何。”
说罢她叹了一口气,自语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只跟着师父呢。”她沉默了一会,又自语道:“还是快活一些吧。”
接着她又恢复娇媚的神态,忽地打了一声响指。应声从台后楼阁内又走出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来,年轻人一到,崔盈就扑上前去,两人抱住先亲了个够,然后崔盈才娇滴滴地撒娇道:
“还是小方机灵,没有在刚才出来丧命,三弟就不行了,现在就剩下你了,你来陪姐姐好好玩玩吧,你们都要霸占我,可是本事又不大,你家神仙姊姊艳绝天人,如果被一人占牢,那岂不是暴殄天物,我这种集天地灵气所萃的天材地宝,绝色美人,就只有牺牲自己,公诸同好,不偏不倚,做万众的情人才好。”
这叫小方的男子赶紧道:“是啊,姐姐艳绝天人,美貌无边,试问天下谁人不想对姐姐一亲芳泽,小方觉得看姐姐一眼都超出了做人的本分。”
崔盈格格笑了起来,“你这样的人,一个采花淫贼,除了样子好看些,会点内媚功夫,什么法力都没有,本来万配不上我的,你能跟我在一起,即使共度一宵也是你祖坟冒了青烟,祖上几辈子修来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小方被数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扭头看见了地上的陈潇,带着媚笑对崔盈道:“神仙姊姊,这个小鬼做什么用?姐姐的七个生魂不是已经凑齐了吗?”
崔盈则格格笑道:
“你懂什么,我原来的主魂太弱了,用这个才能让我的六辰真元神剑炼到十成火候。我这六辰真元神剑需要六个辰年辰月辰日出生的童男,因为六辰之日乃是天地交泰、阴极阳生的时刻,然后再另外加上真阳醇厚的男童做主魂,这样炼成的六辰神剑具有无坚不摧的纯阳之力。”
然后崔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你姊姊渴了,快让我喝一杯。”她好像忘记了刚才她刚刚跟神风使者喝了很多酒。
小方一听,赶紧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用嘴巴将酒送到崔盈口中,然后两人开始缠绵起来。
半天俩人才放开,崔盈看看沙漏:“距离炼剑还有一个时辰,我的小心肝,小肉肉,乖郎君,快点陪姊姊快活一下。”
说着她扬手往台上一指,一道红光飞出,红光围绕着那柱子上绑着的七个少年转了一遭,这七个少年都立时醒来,刚一醒来,就都望着她都求饶哭泣起来。
小方问道:“姐姐把他们唤醒做什么?”
看看少年们的哭相,崔盈哈哈大笑,“我自有道理。”接着又回头对那些少年大声道:“翻云覆雨乃人生大乐,可惜你们要为你家姊姊炼剑,今生不得人道了。所以,你家仙姊大发慈悲,布施色身,亲自现身说法,让你们临死前看看人生至乐之事是怎么回事,让你们死无遗憾。”说罢又嗤嗤笑了起来,随着她的笑,满头的钗环首饰一时叮叮当当响个不住。
然后她又一把搂住小方,趴在小方耳朵上咬了一口,又从两胸之间掏出来一个红色锦囊,从锦囊中倒出来两粒绿莹莹的花生米般大小的药丸。
她自己先吃了一粒,然后把另一粒塞进小方嘴里。
然后她又道:“我的小心肝,这是极乐丹,是天淫教的最有名的仙药。这丹药可以把我们心神的反应感受速度变慢至平时的千分之一,但是我们的感受强度却不变。也就是说我们快活一个时辰的话,而实际上我们却好比快活了一千个时辰,一千个时辰是多久呢?”
说着她扭头看陈潇:“你这娃儿看起来挺机灵的,你帮你家仙姑算算,一千个时辰是几天?”
“呸”,“无耻妖女,你不得好死,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陈潇大骂道,他燃起了复仇的怒火看,刚才一直在大骂,把嗓子都喊哑了。
听到陈潇的咒骂,崔盈反而笑了起来,“这么有骨气,我喜欢,比那些爱哭爱闹的脓包强多了,你做我神剑的主魂一定绰绰有余。”
崔盈掐着手指算了一会道,“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千个时辰也就是八十多天,两个多月。真是太好了,我还没试过呢,不知道有没有五淫仙子说的那么好。我用十二名童男子才跟我那贪心的五淫仙子姐姐换了六粒,我们可要好好珍惜。
你说神奇不神奇?现在感觉周围一切都好慢,大概药效开始发力了,我们快来吧,不要浪费哦。”说着她猛地往上一窜,玉腿如灵蛇般盘在小方腰间,俩人就开始癫狂起来。
陈潇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丑态,手脚却一动也不能动,自己挣脱了好几次,越是挣扎,浑身的黑丝就越是紧缚,勒得他浑身生疼。
他厌恶见两人****的丑恶形态,就扭过头看远处的山景。
少年们的哭声夹杂着这对活春宫主角的淫声浪叫一时俱来,让陈潇好不厌烦,暗道你们这些没骨气的草包,还能把这妖女哭死吗?
好一会崔盈两人才鸣金收兵。
崔盈又趴了好一会才慢慢爬起来,理了理衣裙,再看小方已经瞪着大眼睛,瞳孔发散。
崔盈伸手在小方鼻子边试试,一看他已经气绝身亡,脸上微微有些吃惊,自语道:“我没有采补他,他怎么就死了呢?真是个绣花枕头!浪费我一粒极乐丹。”
然后她站起身来,揉揉后腰,又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大鼎旁边的水晶沙漏,沙漏上面的沙子马上就要告罄,马上就到子时了,又抬头看了看当空的月亮,自言自语道:“到了炼剑的时间了。”
只见她一挥手,距离大鼎最近的那个少年缓缓飞到了她的怀里,这个男孩刚才已经哭成泪人,这时被崔盈抱着,满脸都是惊慌之色。又沙哑着喉咙哭叫:“神仙娘娘饶命,我父亲兄弟九人只有我一个男丁。”
崔盈咯咯笑着,“承祧九房的独生子呀,那一定你家的宝贝疙瘩呀,肯定是家中作威作福的小皇帝了,来让姐姐亲一口,尝尝小皇帝的味道。”
那个少年听说崔盈要亲他,立时吓得面无人色,似是听到人间最可怕的事情一样。
崔盈可不管那么多,这时已经将樱桃小口贴在男童的嘴上,陈潇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她用力一吸,然后就把那个男童往边上一抛,像扔一件破衣服一样。
再看那个男孩好像被吸干了精血一样,脸色煞白,瞪着大大的无神的眼睛,似是已经死去。
“真差劲。元气也不足,真的不堪做我的主魂。”说着她一脚把男孩踢下了台子,然后对着陈潇媚笑道:“幸好有你,要不然我的六辰神剑不知能炼成什么货色呢。”
说着她走到陈潇身边,说道:“怎么样,刚才你家仙姊兴云布雨的景象你都看到了吧,小鬼有没有对你家神仙姊姊流口水呢。”
然后她又伸手摸摸陈潇的头,陈潇哼了一声,扭头怒视着她,猛力挣扎,想要摆脱她的抚摸。
崔盈格格笑了一声道:“可惜了,小郎君,现在要开始炼剑了,可是你家娘子真想跟你这天赋异禀的家伙大战三百合呢。但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所以只好……”
说着她带着万分惋惜的神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抹抹自己的眼睛,她真的流出来泪了!
说着她张开樱口,吐出一股粉红烟雾,这烟雾拥着陈潇飞到大鼎边上那个柱子上,陈潇身上的绳索自动解开,但是还没等他活动,那团红雾就化为一根红丝,红丝如灵蛇一般在他身上缠绕了几百遭,陈潇又一动不能动了。
崔盈笑道:“如果不是先吸干了两个,我恐怕会忍耐不住要跟你好合呢。但是你做我六辰神剑的主魂确实比刚才那个小皇帝强得多,我只能忍忍了。”说罢她又抹起眼泪来。
陈潇则是不停咒骂,但是崔盈也不生气。
陈潇想着,看这个疯女人真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不知怎么做的就把那个男孩杀死了。我可不要被她杀了,我还要给娘亲报仇呢。
想到娘亲,陈潇又是一阵酸楚。可是现在怎样才能摆脱呢,现在他不再想死了,只想报仇,把妖女和那个神风使者挫骨扬灰!
崔盈这时披散了头发,把首饰都取下来放到桌子上,手拿一柄宝剑,禹步在台子上踏罡步斗,不时拿着剑到处乱指。
陈潇不停地咒骂着,崔盈现在似是不耐烦嚣,伸手解下自己腰间的丝绦,一甩手丝绦就堵住了他的嘴,然后顺便把其他六个男童的嘴都禁住,场上现在安静了下来。
陈潇只见随着崔盈的宝剑所指,剑尖上立时出现一团红雾。很快整个台子上都雾气腾腾的,连当空明月都看不见了,只在法台顶上有一个小圆洞,顺着圆洞撒下一片圆形的月光照在台上的大鼎正中心。
然后崔盈往地上一坐,瞑目打起坐来。
过了一会,崔盈倏地睁开眼睛,脸上的妩媚风流神色消失一空,换上了满脸的杀气,媚目中闪着寒光。
只见她站起身来,杏眼一瞪,立时从头顶泥丸宫飞出一把只有一寸多长的小剑,小剑闪着粉红色的光芒,刚一飞出来就晃眼变大,变得有五六尺长一道红光朝一个少年飞去,随着一声闷哼,宝剑上面就插了一个还在滴着鲜血的人心,然后这宝剑绕着台子飞了一周,宝剑上就穿了六个血红的仍在跳动的人心,剑身上还不停地滴着鲜血,而那六个少年已当场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