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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正邪,与修行

“你可知世上有多少种修行之法?”

“佛,魔,鬼,道,儒,三千大道,以及一些古兽的先天法。”这些被记载在《百解》的起始篇章里,众所周知。君夜不知周天长老为什么这么问,但见他问起,便开口回答。

“是了。”听到君夜的回答,周天长老点了点头,道:“大道殊途,无论哪种修行法,都是前贤从天地规则中悟出,同样是修行,你可知有何区分?”

君夜低头思索了片刻,感觉想不出来,摇了摇头。

“体系不同。”周天长老面色严肃,指了指自己的脐下,道:“这里是丹府,凡人在这里存‘气’,修士在这里存‘法’。”

按照周天长老所说,无论人,古兽,以及一些先天灵物,都会有类似丹府的存在。丹府是修行的根本之所在,修行的路也是从这里开始。

作为修士的根本,丹府有着自己的体系。当修士选修法决之前,他是不稳定的,而一旦选定了法决,丹府的体系便会定型,不能再修其他法。

经过数百,乃至数千个纪元的演变,人们不断的摸索。一共总结出数千种法决,能够改变丹府的本质。然后便有大雄心,大雄略的修士根据其中五种体系,开宗立派。分为“佛,魔,鬼,道,儒。”五中派别,而其他的体系则被称为三千大道。又经过无数岁月的沉淀,五种派别便成为修士的主流。

周天长老严肃而认真,继续道:“而根据不同的派别,无数岁月以来,又分成‘正’与‘邪’。佛,道,儒为正,魔和鬼为邪。”

“既然都是前贤从规则中领悟出,为什么要有正邪之分。”听到这里,君夜感到不解,打断周天长老的述说,疑惑的问道。

“这便是修炼的法决所导致。”说到这里,周天长老悠悠一叹,道:“不是人分正邪,而是受法决的影响,一直以来,魔法,与鬼法都阴冷,嗜杀,甚至有个别法决视人命为草芥,违背道理伦常,修炼时以众生为代价,动则生灵涂炭。”

君夜有些惊讶,他想起他那个世界。纵然不能修行,却也有魔的传说,在神话故事中屡见不鲜。

“但是,因为修行快,很多人甚至忍受不了诱惑,前赴后继,选择修炼这些邪恶的法决。”说到这里,周天长老露出奇异之色,让君夜运作“明体。”

君夜虽然不知周天长老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还是照做了。运用起这个世界人尽皆知的“明体,”引起体内血气的共鸣。

“怎么会这样。”君夜睁大了眼睛,“明体”的运作让他知道了现在的境界,祭体二层巅峰。可是他才刚刚破入祭体二层没多久。

看到君夜惊讶,周天长老却古井无波,放佛早有预料。平静道:“这便是‘魔’法的奇妙了。你刚刚陷入了魔症,便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入魔。”

“我没有修炼过‘魔’法啊,并且我只是祭体境的凡人,还不能修炼玄法。”君夜惊悚,感到不可思议。

看到君夜露出急切的神色,周天长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惊慌,泰然自若的道:“只不过一次无意识的入魔,无伤大雅。而魔修便是利用此道,急于求成,有的渐渐迷失了本性。”

“原来如此。”

在君夜松口气,安稳放心时。周天长老面色依旧严谨。他看向君夜,面带担忧,道:“心念不去,梦魇不散,终究还是存在隐患,长久下来,恐会本心迷乱,堕落成魔!”

不等君夜说话,周天长老又道:“我传你《清心诀》,你每日晨时默念,压制你心中执念。”

此刻,君夜也是盘坐在地,仔细记着周天长老的授教。

“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

……

《清心诀》,按照周天长老所说,是残本。全本名为《道一》,号称道家最强法决,没有之一。传闻中不是道家拥有它,而是因为它创出了道家。

当然,问心阁不可能真正的掌握《道一》,所拥有的不过是《道一》的起始篇《清心诀》。

“即便是起始篇,也无比珍贵。”周天长老感叹。

“它已经超越了仙典,每一个字都阐述着不同的妙意。”

之后,周天长老又重复数变,直到君夜铭记在心。

“没什么作用啊!”

君夜跟着重复默诵,感到平静无波,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应。但是周天长老一再强调与叮嘱,《清心诀》重在修心,博大精深,潜移默化的影响。

“《清心诀》修心,那什么是修行。”

君夜又提到原先的话题上,他对修行太渴望了,特别是现在,更胜以往。

周天长老看向迫不及待的君夜微微一笑,随即他指向茅屋后道:“那里,你看到了什么?”

“小溪,清澈见底。”

君夜不知周天长老为什么会提这些奇怪的问题,但还是认真的回答。

“溪水之上呢?”

“山壑,有泉水从中往下流。”

闻言,周天长老点了点头,又问道:“不错,万物都有灵,冷欲添衣,饥欲吃食。火焚万物,水往低流,这些事,众所周知,但是你可曾考虑这是为什么?”

君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除了水往低流,地球上称为万有引力外,别的他真的没考虑过,只是认为这是自然而然。

“是规则。”

周天长老举起手,指向山壑中下流的泉水继续说道:“天地初分,便有规则伴生,火焚万物,水往低流便是天地规则的一部分,天地伴生规则,规则建立秩序。”

“周长老,您能说的直白点么,我感觉你说的和修行都没有什么关系。”

周天长老盘坐在那里,没有怪罪君夜的质疑,微微一笑,道:“我所说的,便是修行。你若能让,泉水倒流,火不焚物,这便就是修行。你明白了么?”

“似乎,有些明白了。”

看到君夜低着头,眉头深锁,周天长老点了点头,继续道:“水也好,火也罢,天地万物,包括人,古兽与万灵,都生存在规则的秩序之下,而修行,便是逆了这天地,打破这秩序,掌握这规则。”

“我明白了。”

听到这里,君夜眼睛一亮,道:“就像您说的,除仙无长生一样,修士与天夺命,待悟透了这规则,便能打破天地约束,获得长生,成了仙。”

周天长老听候,赞赏的看了君夜一眼,道:“理论上是一样的,打破了天地某种秩序,你便超脱此秩序之外。”

“那么,如何才能打破这些秩序。”

“修法。”周天长老脸色复杂,长叹一声,道:“我们是幸运的,前贤给我们踏出了宽阔的路,留下了不计其数的法,修这些法,才能够打破天地的制约。”

君夜心中一突,眼神变得黯然起来。他知道周长老那一叹的意思:“我们也是不幸的,出世在这个时代,天地规则有变,制约被压制的更强了。”

君夜强行压制了心中的胡思乱想,继续问道:“先贤创造‘两法’,一为法决,分三千道,分正与邪,我大抵是明白了,二为心法,我心中却只有模糊的伦廊。”

“法决主攻击,防御之道,心法主修炼。”看到君夜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这些,周天长老才继续道:“其实,法决便是法则,他是天地规则的一部分,你熟悉了一种法决,便是熟悉了一种天地规则。而你所熟悉的天地规则,需要法力来掌握,而心法,则修法力。”

“照您这么说,心法对修士来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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