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翠烟被流放了,听说她走的时候破口大骂,骂贝康,骂撒萱儿。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不过听冬梅说她逞一时之快的后果相当严重,因为贝康当场勃然大怒,吩咐把荣翠烟的舌头剪了。
我手里的笔“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太残忍了,实在太残忍了。
因为这事我两天起不了床。
我本来还想继续睡下去,可是,有一个人找我了,他就是贝海。
那天,他依然站在窗下轻叩窗户。我下床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开了窗。
贝海就站在窗前,抬头望着天空,我想起两天前的晚上贝康也是站在窗前,只不过是屋子里的窗前望天空,怎么贝家的男人这么喜欢这个动作。
“我要走了。”他依然背对着我。
我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他也要走了。
我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带我走。”
他转过头,看着我的手势。
我急忙找笔,然后在纸上写:“带我走。”
他欣喜若狂,眼睛紧紧盯着我:“是真的?”
我点点头,继续写:“带我离开这里。”
他看着这几个字,眼神立刻黯淡下来,“只是因为想离开。”
我想摇头,可是想想不妥,于是点头。
他的双手立刻垂了下来,然后说:“我还以为……”
怎样?我看着他。其实我是知道他是在想什么的,可是,我不敢想。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天,然后转过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然后说:“好,我答应你,一定带你走。不过这次不行,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这王府不是你随意想走就能走的。你在这里等我,什么也不要想,半年后我来接你,不,顶多三个月。”
“真的?”我激动地扔掉笔,想要握住他的手,突然看到他嘴角那抹戏谑的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男女授受不亲。”他看着我说了六个字。
我想起当初自己也曾对他说过这几个字,不由瞪了他一眼,小气的男人,睚眦必报。
“不是没碰你?可以走了。”
“走。当然要走。你放心,三个月后本王爷就来接你。”他说完,转身潇洒地离去。
不知怎的,听到他说“本王爷”三个字时,我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