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我和她打赌之前。”
我听得毛骨悚然,这个王府里的人到底都是怎样的啊?老婆竟然要刺杀老公。最让我感到心惊的是当一切发生了之后,两个人还要互相调笑装恩爱状,这实在是太让人恐怖了。
“也就是说在她的丫鬟被波水的时候你已经知道她的为人了?”
“更早。你应该知道她进王府比你要迟,那个时候……”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怪怪地望了我一眼。我头皮一毛,他的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在一刹那一晃而过,这一眼是因为那个真正的撒萱儿吧,我想。
“那个时候她费尽心思,甚至深夜在寒露中苦苦等候,就为见我一面。”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突然泛起温柔,是不是他也怀念那些日子。
“有一天,我去的迟了,刚好听见了她和她哥哥的信使正在商讨一些事情。”他的嘴角浮起苦笑。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听他讲述和荣翠烟的往事,我突然有些能理解他的心情了,或许此时他只是想找一个倾听者,聆听他对过去那段情感的缅怀。他真是找对人了,给一个哑巴讲这些事情,因为哑巴是永远没有办法说话的。
或许是真的累了,他走到窗前,双手负在身后,然后仰面望着外面的夜空。
我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让我动心的男人,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萱儿。”他呢喃。
我一怔,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他的感情转换太快,我还沉醉在他和荣翠烟的温柔之中,而他却立刻对我展开柔情攻势。
“萱儿。”他似乎恼了,转过头,眼睛瞪着我。
我抬起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算了,算了,你这么笨也不会了解的。”他摇摇头,继续望着外面。
我想说些什么,可是拿起笔又放下了,现在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实在太复杂了,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在这里。贝康今天跟我说荣翠烟的事情,或许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一个张翠烟、王翠烟出来,而我根本不会是她们的对手,看来现在最可行的方法是赶紧想法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