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韩鸣就手持节杖,走出了中京城。一行十余人的队伍踏上了南巡的道路。
道路两边的杨树和柳树的绿意更加深了很多,杨柳絮不停地在韩鸣身边拂过,地里的庄稼也抽出了嫩嫩的绿芽。韩鸣看着这仲春的景象,不自觉地哼唱了起来。
“大人,在唱什么呢?”
韩鸣说道:“随口唱的,什么也不是。”
那人又说道:“向来听闻大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如今怎么也躲闪起来了?”
韩鸣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韩兄何不做首诗给大伙听听。”韩鸣一听,就知道是王寒,他说道:“刚请命让你做副使,你就来打趣我了?”
王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算了,算了。我就做一首吧,你们别失望就好。春日回暖人欢喜,白絮纷飞扰人心。二树同生共换新,难辨雪花何处侵。”
众人都开始品味起韩鸣的诗来,整个队伍一下子变得静悄悄起来。韩鸣却觉得有点不自在了。他坐进了身后的马车,大声说道:“好了,快赶路吧。”队伍这才开始快速移动起来。
韩鸣坐在车里,自然地拿起了那支通体雪白的节杖,他摸着节杖上的纹饰,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宣国的官道采用了标准建设模式,可以并排走下四辆马车,而且由石头铺成的道路打磨得极为平整。得益于此,韩鸣的队伍可以快速前进,刚第十天,就进入了南巡的第一站——宁国的地界。
韩鸣他们进入了宁国的北部重镇——怀德,站在城门口,韩鸣对王寒几个人说道:“不要忘记我们此行的任务。”韩鸣手持节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进入了怀德城。
韩鸣让王寒先带人到城内的馆驿去休息,自己只带着两个武士在城内转了起来。怀德城内,一路上韩鸣看似大大咧咧,走马观花,却在仔细算着怀德城内的商铺数量。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怀德城内的商铺实在少的可怜,仅仅只有一个市而已。而且路上众多行乞者,让他知道,这里的情况并不好。
第二天一早,他换上了自己的官服,手拿节杖,带着王寒及四位随从来到了怀德城的官衙,怀德郡守早早地就在衙门口等待着他们。
“怀德郡守欧阳赞及全城的世家摆件南巡使大人。”欧阳赞作揖说道。
韩鸣看着欧阳赞漫不经心的样子,举起玉白节杖,厉生说道:“见此节,犹见皇上,还不跪下。”欧阳赞瞥了一眼韩鸣手中的节杖:“恕难从命,我只跪我家大王。”韩鸣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家大王难道不是皇上的臣子吗?跪下”说着又举起了手中的节杖。
韩鸣随身携带的四名随从也准备上前。欧阳赞不得已跪了下来。韩鸣看到欧阳赞跪下,不再多说什么,和王寒大步走入官衙之中。
之后的几个城市,韩鸣就如同在怀德那次一样,在不断地训斥着宁国的官员。王寒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鸣说道:“其一,要在这些官员中重树皇上的威严;其二,看看宁王有没有谋篡之心。”
王寒挠了挠脑袋:“这有用吗?”“没用也得做啊,至少现在看来,宁王确实还没有谋篡之心,不过也不能肯定,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