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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名气无主,荔枝灵念

“是的,夫子。诗中所说的红颜,是指小圆,而红妆是指西施!吴梅村将西施的事迹,巧妙融入陈圆圆,行文丝丝入扣,一点儿也不矫揉造作,学生以为这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诗。”黄锐锋大加赞许,又点出诗中描写的主要人物。

张载错愕,说道:“立意从恶俗到激昂豪迈?老夫大感兴趣,有必要研究一下它的起承转合。且把全诗读来听听。”

“小圆,你来为夫子背诵。”之所以推荐小圆代劳,并非推诿,而是大有深意:想让二人之间建立名气关系,最好能够一步达到相互“尊敬”的层次。

“多谢少爷关照!”陈圆圆感激不尽,躬身一福。随后,又以清越的嗓音,唱出整首《圆圆曲》。

张载闭目倾听,轻轻捋动长长的胡须,淡淡的微笑怎么也掩盖不住。待到小圆念诵完毕,说道:“果然妙不可言!老夫刚才倒是冒犯了,虽然是无心之过,却有无妄之灾!一旦大清显化,必受名气反噬!为了弥补过失,必须施以援手……”

黄锐锋十分着急,说道:“夫子,满清并非汉人传承,恐怕会成为大元帝国一样的存在。此时此刻,不但不能加快大清的显化进程,甚至还要想方设法加以阻滞!”

其实,他更加担心的是:大明帝国夹在大元和大清的中间,一旦铁木真和奴尔哈赤联手,必将生灵涂炭,甚至沦陷为妖族的另一个桥头堡。到那时,自己不就成为千古罪人了吗?

“说得在理!不过,老夫何德何能,能够加速大清显化的进程?锋儿不必杞人忧天。”张载曾经在群英会上听过吴梅村这个名字,以为复活在大明帝国的某个角落,这才觉得不可能加速进程。

片刻之后,张载郑重其事,神色肃穆,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起来。

首先是召唤“东流水”,用来清洁双手;接着,又从灵书中的黄金屋取出檀香,点燃之后,香气缭绕;然后,十分庄重地踏起禹步,高声吟唱《圆圆曲》。为了彰显心意,他连续唱了三遍。

净手、焚香、禹步,都是庄重礼节的组成部分。不如此,无法体现张载的尊重。

这还不算完,他踱进书房,铺开灵纸,握着一支紫色的大椽笔,蘸着砚台中的灵墨,认真默写《圆圆曲》。张载的书法,行云流水,气势非凡。黄锐锋站在书桌的旁边,暗中临摹,抓住难得的学习机会。

诗成,笔收。

就在张载收笔的一瞬间,大明帝国无尽遥远的虚空处,原本暗淡无光的背景,蓦然出现一丝耀眼夺目的光芒。

光芒无比细微,形如柳絮,正是张载为《圆圆曲》凝聚而来的名气。他是十阶君子的层次,是世人仰望的存在,又是诚心诚意,这才瞬间形成一缕名气。

然而,名气找不到作者吴梅村,成为无主的柳絮光芒。这种情况,意味着大明帝国的吴梅村不复存在。

正因如此,这缕无主的名气才能触动天机,悄然加速大清的显化进程,冥冥之中,为另一个吴梅村指引方向,这是张载始料不及的变化。多年以后,吴梅村受益非浅,进阶速度之快,远远超过满清时期同一辈分的读书人。

“锋儿,你能预知后事,固然是件好事,却也不可滥用!否则,恐怕有不测风险。另外,老夫将适当传播《圆圆曲》,一来为小圆汇集名气,二来为西施做些贡献。当然,也为吴梅村略尽绵薄之力,圆满解决方才的无心之失。”

其实,黄锐锋早就警觉,并且暗中下定决心:若非亲近之人,又或十分必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不能随意借用新九州还未出现的人、事、物。要不然,当不成种猪还不打紧,反而极有可能成为小白鼠!

他做出承诺,这才问出疑惑:“夫子,吴三桂也能从中获得名气的利益么?”

“不太可能!老夫只是适当传播,又不是广为传播。”

“学生明白了。名气修炼,必定存在阵营。夫子传播时,选择的受众,肯定是己方阵营的……铁杆。如果对冲冠一怒的典故不作详细的解释,吴三桂也就无法收获好处。”黄锐锋差点儿把铁杆说成粉丝,还好紧紧守住牙关,没有泄露出去。

“圣碑之音,非同小可!锋儿举一反三,悟性超凡,老夫极为欣慰!”

这种赞语,并不是泛泛而谈的敷衍,而是真实不虚的赞赏。在其中,蕴藏张载深刻的念头。就这一句话的工夫,黄锐锋智窍中的小树,立刻长高一寸。

“夫子,您还有第二支笔?还是更高层次的大椽笔?还是紫色品级?”黄锐锋问题多多,像是一位好奇宝宝。

“一字师,慎言!”张载的语气非常严肃,又瞄了小圆一眼,详细解释,“老夫身负使命,怎么可能没有隐藏的底牌呢?龙蛇笔用来掩人耳目,如果头上簪着紫色的大椽笔,就有招摇过市的嫌疑,那些牛鬼蛇神,哪里还敢跳出来做恶?”

夫子,您是我最大的靠山,何苦处处埋陷阱,挖坑考验于我?

黄锐锋立场坚定,凝视张载,说道:“请您放心好了,学生绝对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瞬间,张载智窍中的对应小树也涨了一寸高度,这就是立场坚定的成效。

“小女子守口如瓶,绝不会传扬泄密!”小圆紧随黄锐锋其后,乖巧表态。

张载哈哈大笑,说道:“历史名人,不可小觑!真言不虚,使人信服!锋儿应该好好珍惜,不要辜负佳人的一片心意!”

“遵命!必定视同珍宝,平等相待!”黄锐锋大喜过望,再次泄露全新的理念。

小圆芳心可可,脑中闪出一幕幕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场景。

张载凝思片刻,说道:“锋儿屡有惊人之语,不愧是一字师的称号!不过,倒也蛮符合‘天地亲师君’的道理。”

地球世界的“天地君亲师”已然演变为新九州世界的“天地亲师君”。除了天地之外,以血统延续最为重要;师门的道统传承,位列第二;王朝的法统继承,只是排在最后一位。也就是说,在神权为尊的世界,君权被无限弱化。

“夫子,明天出城杀妖,能不能一起带上小圆?”这是拜访张载的初衷,如果不是吴三桂半路搅局,黄锐锋早就请示了。

张载大开方便之门,说道:“除了陈圆圆、戚继光,另外再安排二人,凑齐五人小队,老夫一并带上!”

黄锐锋与小圆对视一眼,露出会心一笑,又连忙谢过夫子的宽容和大度。

二人从小到大,从未出过城门,如同井底之蛙,见识浅薄,就连妖族是一幅什么模样,也是一无所知。如今,不但获准组队,还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自然兴高采烈,雀跃不已。

“夫子,天色不早,学生告辞!”

“不急。吴三桂的灵念,尚未完全净化。锋儿稍等片刻,就能送入智窍温养。”那枚荔枝大小的灵念,被张载扔进灵书净化,只剩下最后一丝杂念还没有祛除。

“夫子!你是说,送给我?”黄锐锋跳了起来,又惊又喜。旋即,讪笑说道,“学生还是不够稳重,还望夫子海涵。”

一枚荔枝灵念,意味着六阶举人几十年的人生感悟。

黄锐锋非常清楚其中的奥妙,这才情绪激动,感恩戴德,又让夫子的小树长高一寸。这就叫: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张载点头微笑,默默不语,似乎还在净化吴三桂的灵念。

突然。

黄神提醒道:“浑小子,赶紧阻止无知的老头!最后的杂念,由自己炼化,可以事半功倍,节省大量时间!”

就算是意念沟通,黄锐锋也不敢明目张胆。他转视张载,说道:“夫子,能不能让学生自己炼化?虽然进度会变得更加缓慢,但徐徐图之,总有成功的一天。到那时,就可以直接使用,而不用长期温养。”

张载也不多言,直接取出灵念,丢进黄锐锋智窍,又带着大有深意的目光,盯视黄锐锋,仿佛期待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也就是说,虽然黄锐锋勇气可嘉,但张载并不看好结局。

瞬间,智窍翻腾,如同汉末时期的黄巾之乱,沸反盈天!

黄锐锋这才知道六阶举人的伟大,对黄神的无良作风,差点儿破口大骂。

“玉不琢,不成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黄神谆谆善诱,既是鞭策,也是鼓励,更是刺激。

总之,它被吴三桂摆了一道,恨不得宿主下一刻就能杀上门去,找回场子。在它看来,种猪是光荣的,高尚的,如果小小的关卡都不能渡过,那是绝对没有资格挑起如此崇高的重担。

如果说,黄锐锋的智窍是一片土地,那么,灵念便是地面的一座座城池。城池虽小,却也错落有致,分布有序。若是按部就班,慢慢发展,终有一天也能成为宏伟大城。

然而,土地中央的上空,蓦然浮现一座巨大的城市,宛如硕大无朋的天外飞石。

轰……

飞石落地,炸裂地面!

众多小城池根本来不及闪避,就被飞石压进地底,也不知道是化为齑粉,还是遁地而逃,躲过一场毁灭的大劫。

飞石扎根,形如一座五边形的石头城。

忽然。

沉寂的石头城,如同一头沉睡的雄狮,睁开惺忪的双眼,爆发万丈光芒!

这一章节,我是试着用全白话的方式行文。

似乎还不够浅白?

好心的读者,能否帮我在书评区中给点意见?

以便加速我学习全白话的进程。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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