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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见面前的准备

真正的高中生活,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不会每天沉浸在风花雪月的世界里;没有尔虞我诈的各种算计,喜欢与讨厌可以很随意的写在脸上表现出来;没有被生计压迫的焦虑,不必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心。平平淡淡的生活里,快乐时看到花朵开放、忧伤时看到坚强的野草;邂逅一个让自己为之一动的女孩、得到一位陌生同学的善意微笑;获得某个朋友和某位老师的赞许、取得好的成绩。这些看上去很平常的事情,却都足以给自己一整天的快乐。在平淡中体会快乐,在学习中寻找幸福。

同龄人的世界,有着聊不完的共同话题。可以吐槽学校的饭菜、作业的繁多而假期的短少,可以夸耀自己喜爱的明星、谈论自己热爱的电视剧,可以宣泄自己不愉快的心情,而且很容易引起共鸣。

QQ聊天多日后,苏诺自认为对李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苏诺暗自佩服自己,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而且勾搭学妹的本领也这么高。勾搭?这是个从程思哲那里学到的高级词汇。轻易得到的幸福,容易使人忘乎所以。

“问世间谁最帅,我帅到没朋友,”程思哲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自言自语这一句。他的课桌、床上、柜子都放着一面镜子,以备自己随时欣赏自己的帅气容颜。用他自己本人的话说:虽然我帅到没朋友,但谁叫我拥有一颗普度众生的善心,我实在是无法忍受,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两位好朋友丑到孤独终老,所以我选择了任重道远的和你们孤独相处,希望你们能沾上我哪怕一丝丝帅气,这样我也算是救人一命了。每次说到这,他都会遛的很快,因为他知道王可准会打算踢他的屁股。

程思哲用笔戳了苏诺两下,苏诺并不需要回头,只是向后靠了下,“进展的怎么样了。”程思哲问。

苏诺回头,一脸不知所云的表情,看着程思哲缓缓抬起的右手,眼睛不停的使着眼色,他马上心领神会的明白过来,“哦,我们现在聊的还不错,每次都聊很久,而且看样子很愉快。”自从苏诺和李雪聊上后,程思哲的手机多半时间就属于苏诺专用了。

“只是越聊越感觉她很神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苏诺眼神眯着一条线,看着黑板。眼神里透漏的光芒,让人感觉神秘重重。

“她又怎么神秘了?”程思哲嫌弃的说,“自从你接触她后,怎么搞的疑神疑鬼的了。”

“真心没有,我是真的感觉她更加神秘了。”苏诺解释到。

“你都问了什么?”程思哲疑惑的问。

“她对有些话题特别敏感,比如婚姻、爱情啊,每次说到这些,她都会‘哦、额、恩’的敷衍,而且......”苏诺越说越带劲,不自觉的把半个身子扭向后面来。

程思哲一时激动,用笔杆用力戳了一下苏诺,“你们才聊几天呢,就说这么私人的问题,人家能不敏感吗?”程思哲无奈的说着。戳的苏诺一声尖叫。

地理老师随意向程思哲扔了一点粉笔头,并没有说话,只是咳嗽了两声,以示警告。他们马上聚精会神的看着黑板,装作听课的摸样,停候了几分钟。

“看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的,我和她见面时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啊,一个很平常的女生。不要用你那不成熟的思维去推理一个女生,OK?。”程思哲口里蹦出一个单词,指手画脚的俨然一副教育晚辈的模样。

“我用我自学五年的心理学,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苏诺低声辩论道。

“停!那好,带你今天去见她”程思哲每次听到苏诺说到心理学,都会莫名的感到恐惧,他怕那种能猜透人内心世界的学问,虽然苏诺多次强调它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厉害。

苏诺一阵惊呆,不敢向后看,只得怒怒的瞪着黑板。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让自己猝不及防。姜还是自称“帅到没朋友”的老程更辣。

“今晚,就是今天晚上!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拒绝!”程思哲趁胜追击。

“我,那个,我好像……”苏诺支支吾吾的,刚刚的雄辩之气早已烟消云散,泄了气的样子,扁扁的。程思哲一脸严肃,让他难以拒绝。

晚饭时间,吃货的世界,终究是悲哀的,虽说是程思哲提议的事情,但他想出过各种理由,一个人吃饭去了。此时只有王可和苏诺的两个人,王可待在寝室给他装扮着。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那是一起死守/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苏诺天马行空的想出好远。“这是划时代,里程碑意义......”说了一长串,得出的结论是必须要好好的打扮一番。

王可一掌拍过来,很有降虫十八掌的气势,“赶快去洗头洗澡吧。”学生,总是把发型看的很重要,都希望能有一个很酷的发型,即使搭配那不相称的脸庞,也能有瞬间升华的魔咒。

王可用吹风机一边吹,一边学理发师的样子,拨弄着苏诺的头发,反反复复,摆弄了多次,最终还是定位为平日最霸气的发型——无发型。人如无名,便可专一,发若无型,所向披靡。突然的改变,让这个只知道读书、上课的书生难以适应。头发上沾附着多种洗发水的香味,苏诺用手爱抚着那被洗发水折磨到枯萎的头发。

音乐一响,他们俩走出寝室。苏诺西装革履,嘴里叼着雪茄,目不斜视,王可也是西装革履,再配戴墨镜,走在苏诺左前侧,一路开进。记者蜂拥而至,纷纷拍照。王可面无表情挡在前方,苏诺方唇一启,众人瞬间安静。暮春的凉风,吹的苏诺醉意浓浓,不禁浮想联翩。

从寝室到教室,苏诺都是如此如醉的,脸上泛着笑容。到教室时,虽然同学来的不多,但班主任已经坐在了讲台上了,看到班主任,苏诺顿时清醒了不少。班主任看到苏诺站在门口打报告,他起身走了出来,苏诺心领神会的跟在后面,低着头。

“今天下午地理课,你不用心听讲?”虽是询问,但不容插嘴回答,“我多次告诫你们,学习不要懈怠、不要懈怠,你们就是不听,马上就要高三了,我看你高考能考出个什么成绩。考差了,你对得起你父母,对的起这些对你期望这么高的老师?陆晓诗很早就来了,你看看她学习多刻苦,再看看你自己,越来越放松,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和陆晓诗现在学习成绩虽然不相上下,但如果这样下去,你一定会被她甩在后面。”班主任抽着烟,不在说话。

回头看了一眼苏诺,又火从中来,“你看看你头发,都什么样了!哎——”挥挥手,让他进了教室。教室里的同学看着苏诺,都偷偷的笑。苏诺用程思哲课桌上的镜子一看才知道,由于自己刚刚太得意,幻想不断,头发上没洗净的泡沫,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生气的看着王可,王可低着头笑到桌底下。他只得去楼层的卫生间冲洗干净,并一再照镜子。

前两节晚自习,自不必说。苏诺一时紧张一时兴奋,脸也是忽红忽黄,脑海中想象着千万种见面的情形:见面时,是高冷的不说话模式,还是逗逼的欢乐说话到不停模式,或者花痴的傻呆模式。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你我同在一个校园,我却要为与你见面而变的情愫无常。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铃声一响,苏诺就装作埋头学习的样子,不停的写写算算。程思哲并不买账,敲打着他的头。

“怎么了?”苏诺问。

“你说怎么了?”程思哲反问。苏诺不再假装,只得怏怏的被程思哲领着去。

他们一路穿过人流拥挤的走廊,节节高升的阶梯,从一楼高二(十)班门口直奔四楼高一(十)班门口。一路上,他们惹来不少回头率,一个气势汹汹的在前面拉扯,一个像怨妇一样无奈的在后面跟着,两个男生!难免不让早熟开放的现代人,不把他们与伦理问题联系到一起,亲眼看见,还真是新奇。

来到高一(十)班,程思哲在走廊里找到一个矮个女生,面露微笑、语气温柔的问。“同学你好,请你叫一下你们班的李雪同学。好吗?”女生点头应承。

程思哲回头看着像是在等待宣判死刑的苏诺,脸色通红,他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仰天长叹道:“唉,兄弟,想我一生帅到没朋友,却交了你这样一心读书,讨论问题高谈阔论,一见女生就枯萎的极品。”

苏诺只得讪讪的笑。确实,他早已过了见到异性就会羞怯的豆蔻年华,但自己每次见到陌生女生就会脸红心跳,特别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他们等候了一分钟左右,程思哲突然打了一下正在看地板的苏诺的手臂,“她出来了,调整下状态。”苏诺立刻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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