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辣眼睛!
她竟然忘了这混蛋切好的洋葱还在这,想耍他反而耍到了自己,现在她该死的想哭了。
倾雁放下手里的东西,遮住眼睛,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乍见倾雁这番举动,冷墨乾也明白了。敢情是这小丫头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被洋葱刺激得哭了。
真傻。
可他喜欢。
“那!把那个帕子拿过来。”倾雁一手遮着眼睛,一手给冷墨乾指方向。
冷墨乾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好笑,走到倾雁指的架子前,上面挂着许多手帕,各色都有,但都是浅色类的。
她在膳房里放这么多手帕做什么?虽难以置信,冷墨乾也不去多想,毕竟他的雁总会有的有许多与众不同的举动。
取下一块手帕,冷墨乾走回倾雁身旁。
倾雁挡着眼睛伸手向冷墨乾要手帕,冷墨乾本想直接递给她,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坏主意。
“叫声墨。”冷墨乾笑着,没有痞痞的感觉,倒像个调皮的小孩子。
本就因为现在的窘况觉得尴尬的倾雁,再一听他还提条件,定是不应,伸手胡乱抢着,“给我!”
冷墨乾将手帕举高,“叫墨。”
“墨什么墨!不给我一会有你好看的!”
“雁不乖。”冷墨乾继续调笑道。她遮着眼睛明明很不舒服却还死要面子,不就是哭鼻子吗?谁小时候没有过,何必非得遮着呢?
感觉到他把绢帕拿的更远了些,倾雁狠狠的咬了一口牙,算他狠!先顺他一回,一会叫他有苦说不出。
“...墨。”倾雁无奈地似是服软般开了口,可当发现这“墨”字说出口时不自知地夹带着娇媚,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才乖。”听到倾雁的那声“墨”,冷墨乾算是心满意足。
“帕子给我!”只一刹那,倾雁又恢复了先前的气势。
冷墨乾没有理会她,握起手帕看着她的眼睛,“手拿开。”
“你干嘛。”
“帮你擦眼泪。”
“我自己能擦。”
冷墨乾拨开倾雁的手,用绢帕轻轻擦拭起倾雁小脸上挂着的泪痕,动作轻柔得怕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吃惊,这样高大的一个男子,在为一个女子擦泪时竟能做到如此细致,像是在擦拭一个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倾雁不悦地睁开了微微泛红的双眼,眼中仍是挂着一层薄雾,朦胧地让她本就水灵的大眼睛更添一丝迷惑。
冷墨乾看着她的瞳眸,只一瞬又转开了视线。
她太魅惑,他怕自己招架不住。
“行了。”感觉脸上没了冰凉的感觉,倾雁轻轻拂开冷墨乾的手。
乍见她脸颊微微泛红,冷墨乾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随手将案板上的洋葱拿了开。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这辈子都不会看见你的眼泪。”冷墨乾背过倾雁,悠悠开口。
他什么意思?倾雁盯着他的背影,思绪暗涌。
“其实我本便是不爱流泪的。”
谁又会知有一天,她会因他的无情和决绝,泪流得眼睛都快瞎掉。
“罢了,快给墨做饭!你的墨都快饿死了。”冷墨乾傻笑着转过身,像个孩子在向倾雁讨吃的。
“行呀!一会我煮好,你可得全都吃下去噢!”倾雁这次不恼他这样自称,瞪着大眼睛似是期待地语气却让冷墨乾感觉到一丝诡异。
“那是自然。雁做的东西,墨还没有不吃的道理。”
随后的时间里,膳房里仅留楚倾雁忙碌的身影及冷墨乾被指挥来指挥去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