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去了一会,很快抱着几个本子回到云夕歌跟前:“大小姐,老老爷的田产记录和相府这些年添置的产业都记录在里头。”
云夕歌侧头,捡起最上头的一本册子,望了一眼,打开念道:“云耀祖毕生共有房产两处,铺子三间,庄子一处,田地百亩。两处房产一处是徽县的老宅,如今供云氏族人居住,另外一处位于临安甲子巷,已分配归二子云品庆所有。”
云夕歌顿了一下望向云品庆:“二叔,甲子巷的宅子如今可是供你住着?”
云品庆皱眉:“宅子是我住不假,可是这铺子和庄子我可没占着。”
云夕歌勾唇:“是,这铺子和庄子你是没占着,它们早被你赌输卖掉了,你如今是想占也没得占了。”
“你,”云品庆羞怒:“你血口喷人,那些铺子和庄子明明就在相府名下。”
云品庆没想到云夕歌连这事也知道,就想着发怒糊弄过去,可是偏生云夕歌就不是胆小的。转头对来福道:“二叔当年亲笔写的抵押条子可还留着?”
来福点头:“在呢,老奴一并拿过来了。”来福说着,从本子里抽出两张发黄的纸。
云夕歌拿过在云品庆面前晃了两下:“二叔,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云品庆面色发白,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还在死撑:“就算铺子和庄子是我输的又如何,这不是还有百亩田地吗?”
云夕歌浅笑:“二叔你记性真是不好,这百亩田地,大部分都是没有收成的旱地,仅有的十几亩能耕种的,每年收CD不够你们二房花的。”
“来福,你说,相府每年给二房多少银子?”
来福作为相府的老人,也很看不惯二老爷的德行,只是原来老爷不计较,他也不好说什么,如今大小姐站出来,他自然是最乐意的,不等她吩咐便把与二房有关的,都一并带了过来。
翻看本子,来福念道:“回大小姐,相府每月给二房支配一百两银子,这还不包括节令时候多给的,有时候二老爷也上门要些,一年下来林林总总,不少于一万两。”
这个数字不仅云夕歌,连边上坐的柳氏,听了也直皱眉,一万两银子,在相府也够开支三两个月了。
“我哪有要这么多,你这贱奴,一定是你乱记的,别以为做了相府管家,我就治不了你。”云品庆恶狠狠的瞪着来福,他手头一直紧巴巴的,才不信相府每年给他们这么多银子。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云夕歌望向来福:“你既然记着,就给大家伙念念,二叔这银子是怎么花的。”
云品庆冷哼:“念就念,一万两,不够的,连带着之前的,我通通都要讨回来。”
云夕歌浅笑:“那要多了呢,二叔可准备都吐出来?”
云品庆不假思索道:“吐就吐……”
在云品庆说话的时候,一直跪在他边上不说话的夫人,轻扯了一下他的衣摆。
云品庆本想放狠话,被自己夫人扰了,恶狠狠的瞪道:“你这蠢货,拉我做甚,滚一边去。”
云夫人怯怯的缩回手,望向云品庆嘴巴动了动,又害怕的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