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歌没有告诉云品宗是他端了运城渡口,倒是让夜凌寒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他一回来便有了动作,以她的聪慧应该也能感觉到些什么。
云品宗那般宠她,她也极力想要保护云品宗,真是父女情深,夜凌寒想着,心底一阵厌恶。
也不看云夕歌,抬脚出了屋子。
云夕歌望着夜凌寒挺直的背脊,有些泄气,难不成她估算错了?
叹了一声气,转身也出了屋子。
云夕歌刚走出花园,管家便追了过来,递给他一个大木盒子:“大小姐,这是王爷给你的。”
云夕歌能明显的感觉,管家对他的态度和先前来的时候有些不同,面上笑容有些虚,很是敷衍。
她又不是来讨喜的,云夕歌倒是不把管家的态度放在心上,伸手接过木盒打开,里头放着一个酒坛,心下了然,把木盒合上,对着管家道:“告诉离王,入夜后相府偏巷有人等他。”
云府的马车停在离王府的门口,水儿原先在车上等着,可是等了一会,便坐不住了,下了马车在边上踱步,眼睛勾勾的望向离王府的大门。
虽然今日有日头,可是站在空旷的街上,还是有阵阵冷风吹来,水儿缩着脖子,兜着手,小脸冻得红通通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儿感觉自己脚趾都冻僵了,终于看到门口处出现了自家小姐的身影,忙飞跑过去。“小姐,你没事吧。”水儿边说,便把云夕歌手上的木盒接过。
“我没事,回去吧。”云夕歌淡声,往马车走去。
坐回马车上,云夕歌要过水儿手上的盒子,这一次交锋,看似她赢了,实则她并没有讨到便宜,过早的显露锋芒,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
抬手抚上木盒的纹理,但愿这一切都值得。
夜清云晒着暖日,盖着羊毛毯子,舒服的梦着周公,忽然一道折子劈来,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慵懒的睁开眼睛,不满道:“把人家晾到一边,还不给人睡觉,你有没有道理?”话音刚落,啪啪几道折子飞来,夜清云拉起羊毛毯子挡在前头,怒道:“你够了啊,别以为是王爷我就怕你。”
好好的清梦被搅了他还没生气,人家倒好,出去一通,回来就在他身上撒气。
“限你三日之内把这些事办了。”夜凌寒浑然不理会夜清云的火气,又捡起两个折子扔去。
夜清云好看的剑眉皱拧着,把地上散落的七八个折子捡起,越看面色越难看。腾地起身,把折子摔到夜凌寒面前质问:“你过份了,我有声明在先,只做生意,别的事情我一概不理。”
夜凌寒抬眸望向夜清云:“把你当时说的话,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夜清云迟疑了半响,不知道夜凌寒在搞什么名堂,开口道:“我夜清云经手的事情绝不出任何纰漏,如有差池,任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