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作为新贵,王府的规格比起相府更是气派,过了影壁,进了垂花门,入眼便是一个宽大的花园。
之前一直听传言离王小妾成群,云夕歌直到进了离王府才深有体会这成群是怎么个概念。只见三五成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或在亭子里谈话休闲,或在树下嬉闹……
云夕歌走了一路,女人们也出现了一路,要不是早听了传言,她一定以为自己进了青楼、戏院。
花园真的很大,云夕歌一路接收着女人们的妒意,偶尔抬头望去,入眼的都是一张张年轻的俏脸蛋,心里暗道可惜,这么多鲜嫩的花儿,都给那个变态给糟蹋了。
管家在前头领路,出了花园过了小径,眼前出现了一座气派的屋宇,管家领着云夕歌去了前厅。恭敬道:“大小姐,请您稍等,王爷马上过来。”
“哦。”云夕歌应着,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屋子。
黑漆的木柱子,厚重的红木桌椅,是屋子里仅有的颜色,桌上一套茶壶,成了屋内的唯一摆饰。
真难想象这便是大明新贵离王爷的客厅。
云夕歌就着一把椅子坐下:“又冷又硬,倒是像极了主人。”
“小东西,背后说人坏话,小心闪舌头。”云夕歌话音刚落,一身黑衣的夜凌寒便出现在了门口。
阳光落在夜凌寒修长的身子上,银色的面具映射着诡异的寒光,云夕歌望着,心莫名的一窒。这是一个地狱的来者,他身上有着阳光也射不透的阴寒,他不属于这里,却这般强势的出现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夜凌寒仿佛读懂了云夕歌的心思,缓步走入在云夕歌边上坐下:“小东西,过慧易折,本王劝你别轻易去揣度一些东西。”
望着那对幽寒的眸子,云夕歌敏锐的觉出了危险的气息,如果可以她真的想马上离开这里,从此不再与这般危险的人物交集。
可是她不能,要斗败柳氏一族,她还需要筹码。
“离王说的是你自己吧。”作为一个现世界最聪明的人,却败给了一个古人,云夕歌在想,如果那个制造药剂的人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难堪。
管家端着茶水进来,夜凌寒接过,斟了一杯茶,给云夕歌推送过去。薄唇轻启:“小东西,难不成今日这么好心情来找本王斗嘴?”
云夕歌没有动桌上的茶水,淡声:“我今日来是想跟离王借样东西。”
夜凌寒端起茶水轻啜:“难得本王府上有你看中的东西,你说,本王今日心情不错或许会应你。”
“我想借六副虎鞭。”云夕歌话音不大,却足以让隐着的暗卫听了个清楚,只见外头的树一阵晃动,原来一个暗卫惊得脚打滑了。
夜凌寒一口茶哽在喉咙,好一会才咽下:“你要虎鞭做甚?”话音明显的有些冷意。
先前说看过不少男人的裸体,如今又上门求虎鞭,他倒是不知,大明国世风日下,贵女都堕落到了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