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瑶离慕月泽最近,感觉到从云夕歌进来,他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心中很是嫉妒。
“姐姐,你这哪是行礼,嬷嬷先前不是教过吗,见礼要屈身拜,姐姐不会又忘记了吧。”
云夕歌冷冷抬眸,也不看云夕瑶,对着慕月泽冷淡道:“太医说我伤重不宜劳累,想必二皇子大人大量,也不会跟我一个病号计较。”
慕月泽眼里闪过一抹厌色收回视线,他刚才居然以为云夕歌重伤后转性了,没想到皮囊之下还是这么不堪,她不过伤了脑子,断了手,便这般放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大小姐受伤,规矩这些自然能免则免,听闻大小姐头上的伤口不小,不知可否已经痊愈?”慕月泽的视线有意停留在云夕歌的伤口处。
云夕歌落落大方的在云丞相下首坐下:“谢二皇子关心,多亏太子殿下仁爱,送来了宫廷秘药去疤膏,伤口已经完全恢复。”
挑衅的望着慕月泽,云夕歌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想惹恼她,真是打错算盘了,不知她回的这一记可够震撼?
没有意外,慕月泽的脸色比吞了苍蝇还难看,又是太子,在朝堂上处处跟他作对也就算了,居然连这样的事情,也跟他抢。
云品宗疑惑的望向云夕歌,有些不明白,明明是皇后送的去疤膏,她为何要说成是太子送的?
可惜云夕歌感觉到他的视线却没有想要回应他,刚坐片刻,便又起身道:“爹爹,我累了,想回院子。”
“歌姐儿,休得任性,二皇子可是贵客。”柳夫人好不容易逮到时机奚落云夕歌。
云夕歌望望云夕瑶,漫不经心道:“这不是有爹爹,二娘和妹妹陪着吗,想必二皇子也不想要我陪,我走了,大家都乐得自在不是。”
云夕歌的话里话,听得柳夫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二皇子是贵客,你妹妹又是府上最识礼数的,由她来招待二皇子,显示我们云府对皇家的敬重,要不是你顽劣,你也是要来招待的。”
云夕歌笑:“看来二娘真是对云家操碎了心,连女训女诫都累忘了。”
“你,你……”柳夫人气得一句话也说不齐整。
云丞相黑沉着一张脸望着柳夫人,云夕歌也是见好就收,怎么说云品宗也是她爹,看在他这么照顾自己的份上,她也不好在人前一直揭家丑,驳他的面子,转身出了正厅。
转眼就十一月中旬了,算算云夕歌来云府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她从来没有出过暖香阁,今日既然出在了外头,也想到处走走,熟识一下云府的环境。
云府作为大明国的丞相府,规格自然不小,大大小小的院子有十几处,用小径廊桥连通着。后院花园更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点坠着亭台假山,即便脑子早有印象,可是亲眼所见还是有些震撼。
有权,有势,有钱,她如今也算正宗的官、富二代了。
走了一阵,云夕歌发现院中有一处有趣的地方,如今已经是冬月,院中很多花木都已经萧条,只有靠近小溪边的花草还苍郁,甚至一些只在春日开花的小草,开出了鲜丽的小花。
小溪不大,只有两尺来宽,溪水很浅,走近还能看到一些热气。
水儿在边上说道:“小姐,这泉水是从老爷院中里的泉眼流出来的,到这里热气都有些散了,泉眼那边才好看呢,雾气腾腾的,奴婢之前跟小姐你去老爷院子,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