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歌皱眉,云品宗已经不是毛头小子,按理不会在短短半月时间又见异思迁才是。“除了这些,府上可还有别的异状?”
春桃凝神思索:“对了,回小姐,奴婢前些日子听到夫人房中的丫头议论,说夫人的大哥升了,升做三品,通,通……”
春桃有些记不清官职,云夕歌补道:“可是通政使?”
春桃猛的点头:“是了,就是这个,奴婢还听说,相爷还特意让人送去了厚礼。”
云夕歌轻哼,三品通政使司,掌接受内外章奏与臣民建言、控诉等事,这般要害的角色,怪不得云品宗会一反常态。
把绣画扔回床上,云夕歌往屋外走,这时莫姨娘正好端着一碗汤水出来,见云夕歌已经出了屋子,忙喊道:“歌儿,你这是要去哪?”
云夕歌头也不回的走着,没有应声。
莫姨娘望着手上的汤碗,叹息:“要走,也喝了这汤再走啊。”回答她的只是院中细细的虫鸣。
望着云夕歌出了院子,莫姨娘往回走,待看到榻上的绣画和跪地的春桃的时候,什么都明白了。一直温顺的面上,也起了几分脾气:“你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这才多少时日你便忘了,你回暖香阁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春桃匍匐在地哀求:“姨娘恕罪,姨娘的教诲,奴婢不敢忘,奴婢只是气不过,所以,所以……”春桃因为着急,声音带着哭腔。
莫姨娘望着春桃这般,走过去把榻上的绣面拿起,幽幽叹息:“罢了,你起来吧,凭着歌姐儿那聪明劲,即便你不说,她也会知道。”
云夕歌来到云品宗院子的时候,正是午膳时间,侍卫见了她纷纷行礼,云夕歌问:“我爹呢?”
侍卫恭敬的应道:“回大小姐,相爷去了夫人处用膳。”
云夕歌往屋里走:“你去请他过来。”
“是。”侍卫应着要走。
“慢着。”侍卫刚行出两步,云夕歌又喊道:“如果他不回,你就说他女儿死了。”
侍卫听着一愣楞的,迟疑着没动。
此刻的云夕歌火气有些大,云品宗真的太让她失望了,堂堂一品丞相,居然会因了一个三品通政使,做这么多违心的事情,亏她还一直对他印象良好。
不到半刻钟,院子外头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云品宗喘息着大步踏进屋子,待看到云夕歌好好坐在那里,是又气又急。“歌儿,你尽瞎胡闹。”
云夕歌抬眸:“秋芙苑那边妻贤女孝的,我如果不说自己死了,你舍得回来吗?”
云品宗被云夕歌看得很不自在:“歌儿你说什么话,夫人是你二娘,夕瑶也是你妹妹。”
“二娘,妹妹,不知道爹爹你可还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姨娘。”云夕歌冷嘲。
云品宗皱眉:“春娘她怎么了?”
云夕歌冷哼:“那你就得去问你的好夫人了,那么一幅绣画绣下来,姨娘非累死半条命不可。”
“绣画,什么绣画?”云品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