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武急得直跺脚,埋怨道:“哎呀,你怎么能让他们逃了?这,到手的鸭子也能搞飞了。”赖盈翠瞥了他一眼,斥道:“你嚎个什么劲?跑就跑呗,又逃不出咱的五指山。”易武道:“你说的轻巧,让他们跑了,咱们回去咋跟大总管交待?”赖盈翠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大总管早有吩咐:也无所谓,有些事情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他们喜欢玩,那就好好陪他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好了。”
易武一怔,随即嘿嘿一笑,说道:“真的?你故意放他们走?呵呵,放长线钓大鱼!大总管这回是真的要动手了。”赖盈翠道:“甭废话,咱们也不能真的把人放没影了,你快跟上去。”说着,飞身离去。易武心领神会,立刻向三人逃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江裕等三人打马扬鞭,一路飞驰,跑出十多里地,这才放慢一些速度。飞虎双杰草草包扎一下伤口,三个人尽量隐藏行迹,马不停蹄向前赶路。
这一日,行到中午时分,三人在一处村庄打尖休息。村庄不大,靠庄子外侧有一家小餐馆,三人入内叫了些饭食。刚吃到一半,餐馆外闯入几个汉子来,他们手中都拿着刀剑器械,一个个满面凶气。进入餐馆后并不就坐点菜叫饭,而是驱赶吃饭的客人。餐馆中吃饭的客人本就不多,很快被他们驱逐干净。店家见他们来势汹汹,眼见着折了许多生意本钱,却躲在后堂不敢出来。
这伙人将其他食客赶走之后,向江裕等三人聚拢过来,却不出声驱赶他们,而是挥动着刀剑将他们团团围定。江裕眉头皱了一皱,问道:“各位朋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吗?”
为首的一个汉子冷哼道:“也没啥事,就是想要几位爷的项上人头换俩钱花。”锦毛虎林环齐喝道:“放屁!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汉子哈哈一笑,说道:“当然知道,不知道的话,又怎么会拿你们的头来换钱?”另外一些汉子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江裕抱拳道:“各位朋友,是不是有所误会?我们只是过路之人,我们兄弟的头能值几个钱?你们认错人了。”为首汉子从怀中掏出几张悬赏头像,说道:“错不了的!风雨青龙快意刀江裕,你的人头价值五千两白银。飞虎双杰草上飞陈游宪、锦毛虎林环齐,你们俩的头颅每颗价值两千两银子。现在几乎是有价无市,可金贵得很啊。”
三人扫了一眼那几张悬赏头像,画的的确是他们三人,并明确标着名字,真真切切,如假包换。陈游宪有些惊奇,问道:“但不知是什么人悬赏要我三人的头颅?可否如实相告?”为首汉子道:“我们也不太清楚,谁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总之人家要你们的人头也就是了。”陈游宪轻蔑的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来打我们的主意,有胆色。一定是大有来头了。不知道能不能赢得了我们手中的刀。”
为首汉子道:“知道你们是朝阳会的成名人物,那也没啥了不得的。我们根本没放在眼里。”听了这话,三个人心头齐是一惊。他们原以为这些人不过是地方小贼,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头,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一时被巨力驱使,这才来打他们的主意,并未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些人不但很熟悉他们三人的身份来历,而且有备而来,看来绝不能轻视大意。当下亮出各自的兵器。
那为首汉子见三人亮出了兵器,呼喝一声,众多兵器便向三人一起攻了上来。一时间餐馆之内凳倒桌翻,兵器撞击声、喊杀声、盘碗碎裂声响成一片。这伙人武功也算不错,武功太高强的人却没有,只是他们十分拼命,不太好摆脱。众人从房中打到房外,这伙人被江裕等三人接连砍翻好几个,伤亡惨重,火气更盛,更加拼命厮杀。三人见不是头,边打边退,向马匹靠拢。一个贼人看出他们的意图,忽然跳过去挥刀将三匹马依次刺倒在地。
江裕大怒,喝道:“好贼人!既然你们不识相,今天我这把快意刀就开杀戒了!”宝刀迸射寒芒,刀刀干脆利落,一连斩杀数人。为首汉子见他刀法如此威力,忽然想到什么,喝问道:“你,你手中的是江湖上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刀?!”江裕道:“然也!”那汉子惊愕地张了张嘴,吼道:“妈的,我们被骗了!对……对不起!冒犯您的虎威。撤!还不快跑!”率先狼狈逃窜,众多汉子见此情形,也都纷纷退去,留下了倒地不起的负伤之人和马匹,还有几具尸体和一片狼藉。
江裕等三人有些莞尔。收起兵器走过去察看马匹,伤势太重,均不能骑乘了。三人无奈,赶路要紧,想想这三匹马肉,足以抵消餐馆的损失了。跟店家交待几句,出了村庄步行离去。
这件事他们觉得十分蹊跷,一是搞不清悬赏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二是搞不清这伙贼人到底清不清楚他们三个人的身份?简直是莫名其妙的这场厮杀,最大的损失就是代替脚力的马匹没了。幸好,回家的路程也没多少了。
三个人丧失了马匹,只好加紧脚步赶路。这一日,距离飞虎庄已没有多远,算算路程,一两天即可到家。三个人行经一处茶棚,停下脚歇息,打算喝口茶再走。
三人进入茶棚,忽然警觉到氛围不对。向四下仔细一瞧,这个茶棚十分简陋,很像是临时搭建的,烧水的灶台分明就是几块大石头随意堆砌的,灶中的火已经过了旺头,一把烧水壶半死不活地坐在上面。几张桌子,几把条凳,坐着几个汉子,几个茶碗正好人手一份,根本看不到空闲的座位和多余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