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游宪怕江裕听了心中不高兴,连忙驳斥林环齐说道:“欸,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江大哥这件东西,对于江湖上的武林人士来说,可太重要了。你也不想想那东西是出自谁的手,你当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物件呢?随便能交给别人吗?不是我说话夸张,我敢断言,只要江大哥稍稍露出一点风声出去,那都能够在江湖上卷起一场波及整个武林的腥风血雨,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林环齐也感觉自己说话冒失了,赶忙说道:“说的是呢,我做事头脑特简单,啥也不会考虑。这东西要是放在我的手里,说不定得闹出多大乱子。幸亏是江大哥,您做事负责任,谨慎周详。依我看,这东西还真得是您随身携带,非得贴身保管才行。”
正说着话,一条人影突然闪进长亭之中,只听那人哈哈笑道:“哈哈哈,依我看,只要把东西交给我,啥乱子都不会有了,那才是真的‘行’!”三个人齐是一惊,慌忙站起身形,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易武。三人立刻亮出兵器,严阵以待。
原来,易武追踪三人,被三人甩掉后,易武觉得自己空着手回去,毫无收获,魏长星一定会不高兴,自己也没法向大总管交待,只好用心查找摸索江裕的踪迹去向。易武凭借多年江湖经验,还真给他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竟而一步步找到这里来了。
易武刚刚赶到此地,他只远远看到江裕把什么东西揣入怀中,没有听到三个人之前交谈的内容,并不知道江裕三人汇合后,有一份秘要名单已经转手。反而误会江裕揣入怀中的物件必是魏长星想要追回的东西。
江裕见自己终还是没能摆脱易武的跟踪,现在又把飞虎双杰也都暴露在了易武的面前,心中徒增一层担忧。他张目向四下观瞧,直到确认来人只有易武一个人的时候,心中这才放松不少。
江裕道:“易武,江爷爷一直没工夫收拾你,还以为你这狗贼命好,让你白白多活几年。万想不到,你自己却主动送死来了。”易武嘿嘿笑道:“江裕,少吹牛。就凭你,还勾不了爷爷我的生辰八字。”
江裕冷哼一声,道:“我一个人想赢你,是不太容易。三个人杀你,却费不了什么劲!”向飞虎双杰大喝一声道:“速战速决,别让这家伙跑了!”飞虎双杰立刻配合江裕抢占有利方位,成品字形将易武围在正中,三个人挥动刀剑,便向易武动起手来。
易武自恃轻功甚佳,武功不弱,并不怯场。却也知道江裕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尤其是江裕的刀法,十分绝妙,面对三个人的围攻不敢大意。四个人各施绝技,在这野外长亭打作一团。江裕一方毕竟是三个人,以多欺少,很快占据上风。易武渐感吃力,心中有些后悔,暗暗埋怨自己不该轻易交手。
四个人正打得难解难分,胜负尚未分晓,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你们几个没用的笨蛋爷们!居然跑到这里打斗来了,你们仨还挺能折腾的。”江裕等人一惊,慌忙住手,跳出战圈之外。
定睛一瞧,却原来是赖盈翠姗姗而来。易武大喜,说道:“媳妇,你来得正好,我一个人还真不行。咱们俩将他们一勺烩了。”赖盈翠啐了他一口道:“呸,没用的老爷们,真是不中用。让你逮个蚊子都搞不定,反倒让三只蟑螂搞得手忙脚乱的。”易武笑道:“我也就凑合凑合搞搞你,这三只蟑螂太臭,非你整治不了。”
说笑归说笑,赖盈翠也不敢轻敌,说道:“咱们分下工,你对付快意刀,我对付这两个蟊贼。”易武道:“好,千万别让他们跑了!”挺剑攻向江裕。江裕知道赖盈翠武功不在易武之下,他们仨人合击易武尚无必胜把握,现在加上赖盈翠,实在是败多胜少,不能恋战。当下喝道:“不要耽搁,你们俩先走!快!”并不迎击易武,反而挥刀拦向赖盈翠。
赖盈翠呵呵一笑,身形闪动,绕开江裕。双手一翻,亮出一对短剑,截住飞虎双杰的去路。易武也适时拦住江裕笑道:“别着急,咱们俩还没分出个结果呢,继续玩儿一会。”
飞虎双杰被赖盈翠拦住,一开始未觉如何,动起手来才知道俩加一块也根本不是人家对手,登时被赖盈翠逼得险象环生,不过片刻的功夫,接连负伤,被赖盈翠双剑刺得伤痕累累,险象环生。
江裕暗暗焦急,却也无奈,手上招数加紧,指望着尽快与易武分出输赢,好去接应飞虎双杰。易武却沉住了性子,避实就虚和江裕游斗,两人一时难以分出输赢。
飞虎双杰伤势越来越多,面对赖盈翠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感觉到赖盈翠完全有能力在断时间内解决掉到他们,但她并不急于一下子杀掉他们二人,很有点猫玩老鼠的意思,分明是故意给江裕施加压力。眼见江裕和易武的战局貌似陷入僵持,平分秋色,旗鼓相当。但江裕受到他们这边的局势影响,心中正顶着全局的压力,不免心焦气躁,恐难以持久。飞虎双杰知道,眼下的形势已是十分危急,若不早想脱身之计,三个人就可能全部命丧于此。
飞虎双杰联手闯荡江湖多年,共进共退,很有默契。二人利用赖盈翠猫玩老鼠的心理,一碰眼神,陈游宪忽然大叫一声,发疯一般猛攻赖盈翠,独自将赖盈翠缠住猛打。林环齐则立刻抽身出来,跑去牵过马匹,翻身上马,驱动三匹马直冲战圈,大喝道:“快上马!”赖盈翠不防他们有这一手,被马匹冲撞,只好闪身跳到一旁。陈游宪趁机跃上马背,打马就逃。
林环齐将马头冲向易武,易武也只好跳开闪避。江裕乘机跳上马背,三个人飞马疾奔,很快逃出数十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