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这顿街边饭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顾华的T恤也被汗珠彻底打湿了。
七月,天气早已入伏,今天的天气短信提示“未来一周烧烤模式继续”。
顾华上楼后,趁公共卫生间没有人,匆忙进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十点钟左右,顾华正在房间里翻看糖酒会会刊,看能不能发现几个需要塑料包装袋的食品企业。
“呯——呯——呯——”有人敲门,会是谁呢?不会是林复笙酒没喝够来约自己下楼再去喝夜啤酒吧?
顾华打开房门走出去,左右环顾,没人啊!难道是隔壁房间的敲门声?就在顾华想关门回身的时候,看见刘芳笑嘻嘻地从楼梯口走了过来。
顾华迎上前拉住刘芳的手,“怎么这么晚还来,也不打个电话,来查岗?”她的手怎么这么凉?不对,是自己酒后心太热。
刘芳用肩碰了碰顾华,面带桃花地说:“你有什么好查的啊!”
“那一定是想我了。”顾华得意地关上门,把刘芳拉到床上坐下,只听见床上发出一阵阵吱嘎吱嘎的响声。奶奶的,房东提供的这个旧床,你也太煞风景了!我们还没动静呢——你配合得时间上是不是太提前了?
顾华楼着刘芳的肩膀,肩上的肌肉依然积蓄着平时打羽毛球的结实。顾华着实有些纳闷——这是刘芳第二次来这间农民自建房,第一次是在两人结婚以前,那应该是去年的事儿了,结婚后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平时说起自己目前居住的这个小屋时,刘芳的嘴里总是清一色的“你那个破地方”。
就在顾华畅想爱情力量如此神奇伟大的当口,刘芳的整个身子都靠了上来,不等顾华主动就把香唇送了上来,顾华只好仓促应战。
两人的嘴刚碰到一起,刘芳就双手推开顾华,“喝酒啦?”
“刚才喝了一点,没喝多。”顾华突然想起了刘芳的限酒令,心中反而责备起她来:你干嘛今天来啊!
“前几天喝了吗?”坐在顾华身边的刘芳一脸严肃地看着顾华。
“没有——”顾华装出一脸的委屈,“一天工作压力大得要死,哪有时间喝酒?要不是晚饭时碰到街对面卖水的林哥,今天我也不会喝酒!”
“那还差不多——”刘芳饶恕地一浅笑,“不是给你说了让你不卖酒后就少喝点吗,以前你卖酒我也不好说你。”
“我知道——”顾华用力搂了楼刘芳的腰,接着他站起身来,“我先去下卫生间。”说完,顾华拿起牙具走出房门。
今夜刘芳表现得异常主动和投入,少有的口活儿也用上了,搞得顾华如痴如癫般的亢奋,内心深处无数次感恩着这破床发出的混响。
两人默契地哼哧哼哧打着持久战。
刘芳不停地大声“啊——啊——”嘶叫着,似乎要跟破床发出的嘎吱声来个终极PK一般,害得顾华不停地用手去捂她的嘴——要知道在这栋毛坯的三层民宅中,自己的邻居们几乎都是三伏天里的单身汉,挑逗别人躁动的神经总是不合适的,万一再招来个“小声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的嫉妒呵斥声,岂不败兴?
电风扇冲着床吼吼地旋转着,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不停地试图阻止顾华浑身热汗的自由坠落。
两人大战三百回合。
风卷残云之后,刘芳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用手示意顾华帮她拿卫生纸。
顾华起身后,首先拿干毛巾猛擦自己满头满脸的大汗,再把风扇的风向固定调向汗美人刘芳的脸,接着把圈筒卫生纸在自己的手掌上绕了好几圈,交给刘芳。
刘芳接过顾华递上的一大坨卫生纸,只很节约地撕了几段,把其余地都交还给顾华。
刘芳还是一动不动得躺在床上,顾华不明就里地看重她,继续擦着胸前和后背的汗。
几分钟后,刘芳把枕头从自己的头部移至臀部,把臀部垫高,上半身依然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她用左手食指点了点顾华,“给我倒杯水。”
喝完水后,刘芳用双手支撑住自己的腰部,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双腿上扬,脚尖直指屋顶,尽睁双眼,木然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顾华瞬间惊呆了,靠,这是要努力受孕的节奏啊!
见刘芳双腿高举得有些吃力,顾华情不自禁充满怜爱地用双手托住她的两只小腿,见刘芳费力的表情舒缓了一些——眼神中似乎没有感谢的味道,顾华皱眉问道,“老婆,现在要小孩合适吗?”
平躺在床,双脚朝天的刘芳鄙夷地瞪了顾华一眼,眼皮上翻,“有什么不合适?我都27了,再晚生孩子就错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你懂吗?”
看见刘芳眼中“路不同不与为谋”的眼神,怎么跟刚才酣战时爱意满满如胶似漆天使降临的她判若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