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陆师叔,短短两年之内突破筑基期,真乃是天纵之才。”旁边小个子的修士,满嘴抹了蜜似得吹捧着,旁边还有几个羡慕嫉妒的眼光,他们都为内门弟子,巴望着有一天成为精英弟子,可以成为长老的入室弟子,甚至是首席大弟子。
“孙师侄客气,你也已经练气十层了,筑基之日怕是不远了。”陆恒淡然的笑着,他并不想太过出风头,虽说筑基很不容易,却光是天幺派,都不下三百名筑基弟子,自己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陆师叔,听说清风师伯收您为入室弟子,我等自是为师叔高兴,还望以后多多提携才是。”孙正邪是入门三年之久的内门弟子,早就把阿谀奉承,巴结成队玩的滚瓜烂熟,偶尔还会送上些东西,就期望着他们记得自己的好,说几句好话,搞不准自己就成了别人的入室弟子了。
“师傅,师伯他们自有收徒的标准,我等只是听命行事,能拜入师傅的名下,已经三生修来的福气,我还有事,各位师侄莫要灰心,你等资质都不比我差,假以时日,必将筑基,到那时自有人看重收为弟子。”
说完御剑而起,快的如同一道流光,消失在此地,他还真没什么虚荣心,这都是他的汗水换来的成果,并不想成为其他人的大树,他是独行的人,不喜拉帮结派,不喜献媚奉承,很有清风真人的风范,向来以一剑破天闯险境的清风,高傲,冷漠,独树一帜。
“徒儿,你可有骄傲,如此年轻便能筑基。”清风冷淡的目光,看向自己唯一的徒弟。
“弟子不敢,弟子只不过是众师兄之间的一个,并没有值得骄傲的资格。”陆恒低头谦恭的道。
“那你可觉得,拜我为师,就比其他人高出一头,我乃代掌门,而你也将是未来的首席弟子。”风轻云淡的口气,说出了所有弟子的心声。
“徒儿以师傅为荣,但不会觉得高人一等,身份代表着更多的责任,不敢丝毫懈怠。”他每句的回答,都是仔细而小心,他没有多么优秀,没有多么好的资质,甚至是灵根也只是三系。
“你可知为师为何收你为徒?”清风满意的点头,语气温凉的说着。
“请师父明示。”他真是不太明白,自己哪里出众。
“不骄,不燥,稳重,聪慧,这四点,资质可以从万人中选出拔尖的,性格却是一个人的根本,你要记得这四点,修仙路艰险重重,做到这四点,你的路可以走很远。”徐徐的教诲,字字珠玑,这些品质陆恒都有,只是他还要点出来。
“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在脑海回荡,似乎有一条路在向他打开门。
“这是天幺派的令牌,有任何危险捏碎,我便可知晓,你已三载修炼,要知道松弛之道,一味的追求境界的提升,不去稳固境界,会有弊端,你下山去吧,是时候出去历练了。”语气带了些感慨,他本看好的是那个女修,资质极好,难得性子坚韧,天意弄人。
“徒儿遵命,师傅保重。”对于这个对自己倾囊相授的师傅,他心里存着感恩之情。
“去吧。”语气淡如水,白色衣袍一甩,便已消失在此地。
默默的站了一会,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转身毅然而去,心里却是喜悦的,他一直迫切想提升实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安安,自从当初一别,多年未见她,听说了当初的事,他险些直接去寻找,还是留下来打听情况,这么多年了他也摸清了。
此子性子虽佳,却太过感情用事,不知是福是祸,痴儿...清风叹气喃喃着,他怎能看不出,自己的徒儿心不在这,虽不知惦记何人,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天际如流星般留下一缕细线,普通的练气弟子只能看到这样的场景,而筑基期的弟子则是看到,将来的首席大弟子,脚踏飞剑,速度比他们快了一倍,转眼便消失在天际,看方向是要出门派。
“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他不后悔当初留下来,否则就算是找到她,也无法护她周全,现在的自己,已经有了这种实力,只要不是遇到结丹期的修士,黑色的衣袍,木簪扎发,吹起他发丝,格外的俊逸出尘。
“这就是圣珠岛?”真是热闹,禹城虽然比这大,这里倒是多了丝烟火气,眺望而去许多凡人,如同以前的小镇一般,有叫卖的大人,有玩耍的孩童,修士倒是少数,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自己又回到人群了。
在下船之后,她就将木拓丢在船上,一个时辰后自会醒来,而害自己的猿猴,直接变成了傻子,有他四弟照看,安安相信能活很久,让他色迷心窍,让他见财起意,这就是下场。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烧饼,只要一文钱,刚做熟的肉包子,两文钱一个,漂亮的首饰,姑娘们来看看咯,叫卖声五花八门,如同集市一般。
“喂,没长眼啊!滚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大汉,而书生的目光只顾着看安安了,完全没看路。
“抱歉,这位兄台,小生不是故意的。”他文绉绉的道歉着,大汉也懒得废话,见他态度良好,便冷哼一声离去。
“那个姑娘,在下梁文清,这厢有礼了。”他急急忙忙的上前,生怕安安失去踪影一般,有礼的打招呼。
“有什么事吗?”都多久没人如此说话了,这文绉绉的语气,让她酸的掉牙。
“在下准备考科举。”他呐呐的说了这么一句。
“哦?”安安不解,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嘛?
“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愿意中榜之后迎娶姑娘为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充满希望的话语,眼巴巴的看着安安,他一身秀才的打扮,长得算是俊俏,说话倒也保持着距离,只是说出来的话。
“啥?你要娶我为妻。”安安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个时代的人,不都讲究含蓄吗,不对这不是重点,问题是这个男的为什么上来就说娶她,太奇怪了不是。
“姑娘如同仙子下凡,我等凡人自当是真心爱慕,在下虽然一介书生,却对姑娘一见钟情,特来表明心意。”他用自认为委婉的话语,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似乎不认识你。”安安觉得自己长见识了,大街上求婚,还真是...
“在下梁文清,愿意在此向姑娘立誓,等我高中状元之时,愿意迎娶姑娘为妻。”他一副要发誓的模样,认真至极,眼眸充满了爱慕之情。
“梁文清?我们不合适,就当没见过,我也不认识你,再见,不对不见。”安安不想拐弯抹角,省的让他误解。
“姑娘何必如此,在下对你是一片痴心,你放心,我现在虽然穷,但是将来一定会高中,我会尽一切努力让你幸福。”他以为安安嫌自己穷,但是他有志气,相信一定会出人头地。
如果安安知道,这就是当年被鸡腿砸中的书生,不知道作何感想,世界太小,转了一圈,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