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敢想如果自己没办法挣脱,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默默的回复体力,灵力,一点也不担心猿猴苏醒,在她的全力一击下,只是炼气期的小修士,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那个烙印如同奴印,没有她的指示,猿猴自己的神识,永远无法苏醒。
除了这些,安安还在深思自己的处事方式,经过这次的麻烦,她深刻的意识到,这是修仙的世界,并不是自己前世的地球,这里充满了危险,不光是妖兽,还有人类,妖兽的凶恶,残暴,人类的卑鄙,狡诈,自己以前太过幼稚。
她一直以平和的目光看世界,觉得这个世界除了神奇之外,没有太大的区别,这一次的事端,她仔细的推敲,便了然明白为何,所谓财不外露,自己做的太过张扬,自持筑基期的身份,下意识的小看了炼气期的修士,她的心境有所提升,下定决心,不能再如此大意。
半个时辰,足以让她回复到鼎盛状态,她厌恶的看了猿猴一眼,神识探出,发现他们有的在睡觉,有的在修炼,还有铁云和云霓,那让她熟悉的声音,她可以收敛气息,如果不仔细探查,完全如同没存在一般,悄悄的走了出去。
先打开铁云的房间门,二人正在纠缠,戒备是最松懈的时候,安安这次一点没小看这群人,凌厉的箭矢射出,一下子洞穿了云霓的身体,献血染红了床,也让铁云动作戛然而止。
“你,你杀了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抱着女子的身体在颤抖,眼睛渐渐的红了起来。
“你做的了如此卑鄙的事情,就没想到今天的结果。”她本来就一肚子怒气,之前还一直觉得,这个铁云是条汉子,为兄弟两肋插刀,做事也颇为爽直,真是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我跟你拼了。”铁云已经完全暴怒了,这是他守护了二十多年的珍宝,居然被这个女人杀了,他才没那个心情听她说什么,也完全失去了理智。
打斗的声音传出,治七和木拓赶了过来,看到满身是血的云霓,一看就已经没命了,还有拼尽全力在施展火系法术的大哥,两个人赶忙上前帮忙,木拓是木系灵根,无数的藤蔓伸展开来,如同大网一样的当头罩来,而治七是土系灵根,地刺从脚底出现,如同挖好的陷阱,上下夹击安安。
她冷哼一声,如果是五个人一起围攻,她可能还要掂量一下轻重,少了两个人的助力,他们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冰羽碎心在手,冰冷的寒气可以冻结周边的海面,如同吹枯拉朽的箭矢,对着铁云当头射去,双方只有几十步的距离,完全是眨眼间就到。
“大哥闪开。”木拓狠狠的撞开铁云,用背部挡住了这一击致命的杀招。
“四弟。”两声同样焦急的叫声,从两侧传来,分别是铁云和治七。
“你倒是条汉子。”安安冷冷的瞥了木拓一眼,五人之中,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很少,却不算有多少恶感,她其实挺敬重像这种为了兄弟,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再加上他也没有对自己落井下石,所有的事情都是铁云策划,其他人照办,冤有头债有主。
“我可以饶你不死,滚开,他们一定要死。”如同万载寒冰的目光,看着铁云和治七,一个想自己死,一个想拿自己的宝贝,倒是一对好兄弟。
“你休想。”木拓想站起来阻止,却听到大哥传音,顿时不再强撑,软软的晕了过去。
冰羽碎心乃是万年寒铁孕育而出的,本身的温度便可以冻结一切,修士本身可以抵抗,却修为太低,这能洞穿鲨鱼的箭矢,要了木拓的半条命,安安随手一点,将逼人的寒气收回,手下再不留情,对准铁云和治七施展水系法术。
如同下了一场雨,掉下来的是尖锐的冰锥,如同经过了一场洗礼,无数的海浪翻涌,在水上是安安的天下,她本来天灵根水系,是水的宠儿,几个普通的法术,就让炼气期的两个人,节节败退,脸色苍白如雪,一看就是受了不轻的伤。
“哼,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去死吧。”因为之前遭遇的事情,安安始终觉得胸口闷闷的,被人欺骗的感觉很不好受,更何况差点被害死,还是那种最屈辱的死法。
“哈哈,我死也不让你好过。”顿时衣袖鼓鼓生风,一副自曝丹田的疯狂模样,虽然只是炼气期,却不可小觑。
“大哥!”治七也急了,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多年如亲兄弟一样的大哥呀,他也做出要自爆丹田的样子,反正都要死,他也豁出去了。
“自不量力。”不屑的冷哼一声,无数的海浪卷起,瞬间把二人送到离船一里之外,自爆的两声巨响,完全无法碰到她丝毫衣角,这是她想到最简单的办法,很多时候她都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而不是这个世界所谓的规则。
如果是之前的她,可能会有仁慈之心,觉得如此做太过狠辣,可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贞洁,一个人最重要的生命,所谓的同伴背后算计,让她险些万劫不复,这些事情教会了她一个真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转头看地上的木拓,眉头拧起,自己一时佩服这小子的义气,脑子一热就想放过他,现在经过刚才的打斗,还有除掉想害自己的人,她这才冷静了下来,他们四个如同亲兄弟一样的感情,如果留他一人活命,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眼眸紫光一闪,她默念摄魂术的口诀,强行在木拓识海,烙下烙印,也属于奴印的一种,自从她达到了筑基期,摄魂术更高深的精髓,也一一领悟,这属于识海篇的一章,主要是以摄魂术如何控制,来达到摄魂的目的,第一章是强行剥夺,第二章是巧妙控制,第三章则是炼化为己,每一篇都很深奥,需要相应修为开启。
她满意的点头,这样自己就不担心日后报复了,只要他敢妄动,这个烙印将会把他变成白痴,也算成全了自己的一片心意。
猿猴如同机械人一般,木讷的走了出来,眼睛灰暗一片,完全没有神采,他将地上的木拓抱起,向另一个房间走去,没多久站在安安的面前,如同一奴仆一样的听话,安安看着他就觉得火气充满胸膛,随手甩了他两个耳光。
“手真疼,这家伙皮真厚。”甩了甩打疼的手,满肚子的怨念。
发泄一阵子,安安命令他去开船,虽然自主没有思考意识,却不代表抹去了记忆,她又不知道如何回圣珠岛,自然命令猿猴去,如果忽略那张肿的如同猪头的脸,真像一个打杂的。
烙印一旦形成,除非高于施术者,否则无法解除,这问题就来了,中了摄魂术的人,没有任何的思想意识,也不会寻找解决的办法,之所以称为禁术,除了它的强大之外,就是人们对它的恐惧,想经过禁止学习,然后慢慢的失传,太过逆天代表了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