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雷诺红着眼再去请赤脚医生过来,医生被他的眼睛吓得够呛,医生随雷诺一同来到住所,看过莲娜之后医生也无可奈何,只能给了雷诺一些常用的补药,再次提醒雷诺说到。
“孩子可能你得有最坏打算,”
雷诺嘴上虽说自己会想办法,但手里拿不出半点法子,也只能趋于嘴上应付。雷诺不再去找伊,他也根本不指望狼皮,但奇维普这人雷诺耿耿于怀,他神神秘秘,举态诡异,雷诺心想自己应当是对这人有帮助所以他才会找上来,但究竟是什么,雷诺自己也不得而知。究竟去不去踏上这条路雷诺也琢磨不定,进退两难的处境雷诺不得不放弃一端。
......
“咚咚”地敲门响起,木门咿呀地划开倒是住所这一点奇维普还是诚实的,奇维普一样是昨日那张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对雷诺的到来并不惊讶,说到。
“来,坐下说吧。”
到此为止雷诺依旧怀疑自己的选择,但想着病床上的母亲雷诺拍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这不是犹豫的时候。雷诺一声不吭走进屋中,奇维普还专门递上一杯水。
雷诺便直截了当地说:“你是想做什么?只要你给足够的钱,我便全力以赴。”
不知为何奇维普大笑起来“行啊,小子,就怕你办不到,也许对你来说很危险。”奇维普还故作神秘,说着将连靠近雷诺,雷诺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无神又空洞,疲惫着,里面隐约有光彩闪动出,但那不是希望的火花,是一潭深渊......
雷诺倒吸一口凉气,只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自己的母亲正受着难。
半响雷诺也不觉笑起来“并不怕你把我拉下地狱,我要拯救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对此我不会后悔。”
“带我进入泽雨殿,这些够吗?我早在小镇上打听过,你是唯一进入泽雨殿的人,我想进过一次的人便不会畏惧第二次。”人们都是这样一旦一件事有了始端它的蔓延发展并不是受单方面控制的,只要能诱惑人第一次便会产生无数次的诱惑,奇维普大笑着扔出一袋满满的金币,雷诺霎时被这么多钱砸晕了头脑,但一想到泽雨殿这可是禁区,雷诺警惕起来,至于那为什么是禁区雷诺无从知晓。
“泽雨小屋么?”这是雷诺对泽雨殿独有的称呼,是因为曾在多年前雷诺误打误撞进入过那儿,那时初到鲁殿宝的雷诺还不知泽雨殿是当地禁区,私自闯入者会处以死刑,那时是西干德主教管理着这里,莲娜求了许久情才救下年少无知的雷诺。
这事儿是五年前,初到镇上的雷诺总是独来独往,在战乱地蹂躏下雷诺变得沉默寡言,他骨子里还是充斥着冒险精神,雷诺独自一人走进雪山脚下的森林,那时雷诺还心想这可是一次壮举,他要穿越这片森林这样一定让母亲感到自豪,但事情并不如想象中如意,直到星月照亮了这片林子,雷诺才知道自己是迷路了,但那时雷诺早已会观察星辰寻找方向虽然技术还不熟练,事已至此他也别无选择,不知走过多长的路,雷诺已经筋疲力尽,这次的莽撞形式着实让雷诺吃了不少苦头,在饥寒交迫中,雷诺感觉下一秒就会倒下,但夜晚在森林里倒下实在太危险,这时他模糊的眼睛看到一座庞然大物,其实只是一栋老宅子,房子背后已被植物捆绑咬死,许多枝桠衍生进房内,这些植物像是从空荡的窗口处被吐出来一样。直至之后雷诺才知道自己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泽雨殿,但凡还有他法雷诺一定不会选择在这儿过夜,进入殿内仿佛这里的空气都随着宅子腐化一般,他永远无法忘记这种味道。
但这一切也尽成了在伊跟前炫耀的资本,曾经每每雷诺一提起伊的双眼中总会泛滥出向往,这时雷诺会将腰板儿挺得更直。也是雷诺的误入,当时管事人西干德大主教便在小镇到泽雨殿必经路上设下关口,严禁人们进入。雷诺也是五年内唯一进入泽雨殿的人。
“我知道入口,可那已经有人把守。”这活儿虽说并不难,但毕竟有禁地顾忌。
奇维普没有作声只是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一下,但这立即引起雷诺的反感。雷诺立马往桌上拍一下严正地说到。
“我不做杀人放火这种勾当。”
奇维普不急,平淡地说到。
“你还有得选么?你现在很需要钱吧。”
原来一切都被算尽,雷诺苦笑着看来伊说得是正确的,可他也不傻,说。
“你看也不像什么好人,身上多少有些违禁品吧,或者你可以搞到一些违禁品。”
“你需要什么?”奇维普也很喜欢与雷诺谈条件,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一种叫黄昏的药。”
但此言一出却明显看到奇维普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种说不清的神态。先是一愣然后从包袱里摸出一个雕刻精细的金属小瓶,将瓶盖打开倒出少许淡黄色粘稠液体“你是说这个吧。”说完又将瓶盖盖好。
雷诺双眼放光都不用去怀疑“你把这个给我,我带你去泽雨殿。”雷诺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奇维普带着戏虐的眼神盯着雷诺“先把钱给你,你肯定用得着,这东西你带我进去后我再给你也不迟。”
雷诺眼睛要喷出火来,但又无可奈何,哪怕是有了苗头雷诺也庆幸。雷诺抓起钱转身便离开,双方达成初步共识。
在湖光里伊还在喝闷酒,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雷诺会对自己发火,什么时候雷诺也变得如此不讲倒立,至于雷诺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伊无法得知,若要说理解与感同身受这是虚伪的。
“喂,伊,你是来帮我开店的,还是来骗酒的。”何马大叔大着嗓门笑骂到,本来离开店时间还早着呢,何马大叔也估摸着这小子是打着帮忙的旗号来这儿喝上一杯。
何马大叔坐到伊的对面依然玩笑着说:“年纪轻轻,烦心事儿还不少。”
“哎”伊只是轻轻叹一口气。
“来说说吧。”
“我发现了一个骗子,但雷诺却偏要着他道,为此我们大吵一架。”
何马大叔放声大笑起来“多大点儿事,我也不觉得雷诺是傻子,肯定某个地方搞错了,是个女人吧。”
伊并不觉得好笑,喝上一口继续说到。
“是一个男人。”
何马大叔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说:“原来有这癖好。”
这话使得伊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我想您才是误会什么了,我说的是,一个叫奇维普的男人,他假冒着商人和我们谈判,说实话商人该是什么样儿我还是清楚的,那人就像一个小丑样,说话也很滑稽。”
正当伊要跨出酒馆时,何马大叔开口说到。
“有时缺乏一种信任,你得打心眼去信任他,他是个好孩子,是个聪明人,做出某种意外举动时,他需要的是一种理解,一种支持。”
不得不说个新名字成功引起何马的兴趣,何马大叔摸着嘴上浓郁的大胡子,对伊所说这人似乎有些印象。在这儿消息十分通达,无论是官方的还是小道消息,他都能最先知道,湖光便是一个消息地集散中心,对于当地人的了解何马可能比当今大主教亨利更熟悉。
这两个孩子的矛盾,还得两个孩子自己解决,何马大叔也只在背后调查这人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