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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彼岸,科洛堡

众人将能扔的东西都抛到空中,一片欢呼雀跃。

“雷诺,你怎么不去庆祝下?”杰克轻松的问到。

“我似乎不太能融合进去。”雷诺只在一旁冷静地看着一片愉快的场景。

“嗯哼,能帮我也把帽子扔出去吗?”杰克朝雷诺耸了耸肩。

“当然。”雷诺拿起杰克的船长冒也高声呼喊着扔了出去。

“谢谢,再帮我捡回来吧。”

“什么!”便这样雷诺走进了欢庆的队群里。

“恩,年轻人还是合群点好。”杰克喃喃自言到。

这一次欢庆一直到夜里,雷诺从未如此游走在多人之间述说自己的故事,斯通也遵守约定将一切功劳归结于雷诺,要说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儿,雷诺从未想过自己能如此伟大,能如此招人喜欢,这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威顿举起酒瓶,说到“愿逝者永生,生者长存。”

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更像一种始端。

大伙重复着同样的话,将酒洒向海面以此纪念战斗中死去的挚友。

等欢尽散场,雷诺独自一人观望着大海,在不久后他将登上一片新的土地,哪里又有着什么,至少经历过这一回当他再次面对未知时不再那样手足无措。

“想什么呢?”威顿走到雷诺身旁。

“天知道那头是什么。”雷诺很平静,但内心却波澜壮阔。

“恩,是社会!”威顿拍拍雷诺的肩

当雷诺上了这艘船时已经略有体会,他那个地方的规则已经不适合更大的环境,他想或许学会伪装才能更好地活下去,并不是世界改变了他,只是入乡随俗罢了。

威顿又语重心长地说:“当你无法证明自己时,你需要的是忍耐,等待一个机会,或者一个时代的来临。”

“当然。”雷诺似懂非懂地回答,不过这是理所当然世上还有许多雷诺不曾明白的道理。

靠岸。

雷诺随着一声呼喊便立马站了起来,怀揣着一份小小的梦想,他连同母亲的那份生活得更好。

“这就是科洛堡!”雷诺感慨到。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繁荣的城市,回头望去老鹰号的众人已经驶远“母亲,要是我找到父亲我一定让他来道歉。”

雷诺在兴奋之中逛了一天城,几次险些在城中迷路,夜幕落下,现在饥饿才是雷诺最大的敌人。

店员瞪大眼睛记着雷诺点的菜,心里直犯劳,还可以叮嘱店长留意这个衣衫褴褛的人。

旁边一桌似乎是城里的巡卫正述说着掩埋在繁华里的罪恶......

“昨天又死人了。”

“连这儿都不太平,哎。”

......

“您的菜。”店员源源不断将菜端了上桌,店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都望上了雷诺,被这个乡下小子地狼吞虎咽吓得够呛,雷诺反倒奇怪这些人难道没有见过别人出东西么?不断有人坐到雷诺身旁。

“来再给这小哥上点酒,他一定渴了。”

雷诺好不拒绝来者的好意,将饭菜吃得精光,“哇噢。”原来饭还可以这样吃。

等酒足饭饱后雷诺津津乐道地说着自己的遇见的奇事,虽然大伙都当他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但他的故事似乎比起人们经历平凡琐碎的日常生活要来得有趣的多。

......

在同样夜幕之中鲁殿宝可就冷清多了。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才凑合一点夜里的生机,伊在风暴后醒来时雷诺已经乘船远去,他想亲口向雷诺道歉可也无能为力,虽然得知亨利免去了雷诺死罪还给他保卫禁地的功赏,但就此离别后似乎以渐行渐远。

“伊。”何马似乎又老了些。

“您说雷诺会原谅我么?”伊走进何马的住所问到。

何马将大手放在伊的头上以示安慰,说:“那你得自己去问问他,对了有些东西我想给你。”

走进卧室何马将储物柜里为数不多的衣物都给拿了出来,问到“想去科洛堡看看么?雷诺独自一人我不太放心,你觉得呢?”

伊淡淡一笑这正是他想说的,伊从前的记忆只停留在海盗抢劫商船时,而到了鲁殿宝似乎是他的新生,雷诺则是他重获新生的第一个挚友。

“你不想去么?”何马又问到。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雷诺有推荐信,而我没有。”伊知道雷诺前去可以成为骑士,而自己该怎么面对生活呢。

“你就像我孩子一样,雷诺也是,我不能从新塌回那个地方,这个重任能交给你么?”何马表现出伊从未有见过的威严。

“当然,相信我”伊严正地回答到。

何马一拳将储物柜内部打碎,抠下一块木板,原来柜子内还另有宝物,但看样子何马当初是想让这东西永不见天日的。

“这是?”伊惊讶地说不出话。

他看见是一身铠甲,银白的铠甲上面满是岁月的尘埃和疮痍,无数缺口和刀剑的划痕犹如一位身经百战的骑士立于之前,是战争铸造它的辉煌,时代洗不净他的尊严......

伊将目瞪口呆转向铠甲的主人,何马将头盔取下扔给了伊,伊像接烫手山芋那样。

何马叹息地说:“多少年了,岁月走得真是快,我也想不到这伙计现在还有用处。”

继续说到“把这个带到骑士会所,就说这个人已经死了,你是我捡到的孤儿。”

伊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太多太多兴奋的情绪,让他眼里不禁泛滥出晶莹地闪烁。

“何马大叔,您究竟是何方神圣。”伊兴奋着问到。

“一个花大半生去探究世间对错与否的糟老头子,”何马轻松地笑到。

“那探究明白了么。”伊接着问。

“这个问题在世界上找不到答案的,可能正确的东西就是你在多年之后回忆起也不曾后悔,这也是我在另一个人身上学到的。”何马回头望向今晚的星河,心想若换做是远在天边的某人一点也会这么做。

“是吗。”伊底下头轻轻抚摸这头盔,像已经在这创痕交纵的头盔上得到了答案。

“或许之后会有很多人找你们麻烦,但你一定要成为一个正值的骑士。”何马伸出一拳与伊对碰,这将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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