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看来没有什么能要我们的命!”水手们高兴地欢呼起。
“可不是嘛。”杰克也回应到。
行进途中仍不断有水柱喷涌出来,可这些都不会构成威胁。
但海水中翻腾出的并不只是水柱,这一次一条参天的触须伸了出来。
“那又是什么?”一位水手惊恐地叫着,跌坐了下来。
“红沙领主。”杰克紧皱着眉头,却平静地说着。
放眼望去,一条深红的触须正在海中舞动,触须上还有挂有尖刺,途中的行船不少受到它无情的击打,一时间海面上附着上红色的液体,腥臭的味道刺激着雷诺的胃,雷诺吞了吞唾沫不知道这海上还有怎样的东西。
“在往前走会被击沉吧。”雷诺提醒着杰克。
“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老鹰号依旧不回头地冲了过去。
难道一切听天由命么。
触须怪物横扫而来,“卧倒!”杰克一声令下全员齐刷刷地卧倒在甲板上,只有桅杆被斩断,还好全员无损。
“天啊,天啊。”一位水手嘴里发出惊恐地大叫,跑出两把纵身跃入海中。
“别!”杰克晚了一步,那人已经落入海中仓惶逃离。
可还没游出几米,海里的热气又开始蒸腾正在那人身下,那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悲惨的呼叫,一个水柱便冲涌上来,一击便粉身碎骨,血液在周围散开了花,一条胳膊随着水柱飞入半空中又落回甲板上,让雷诺反复作呕。
“它又要攻击了!”
“加把劲儿!”杰克依旧鼓舞着人心,但眼前的怪物带来的恐惧不是用言语可以弥补的。
又迎来一击横扫,这次一总有几个可怜虫,其中一人竟是约翰被触须上的尖刺扎穿了肚皮,一位水手直接断气,约翰和另一位水手还在卖力争扎发出惨绝人寰地哀嚎。
“快救救他们。”雷诺呼喊到。
“已经没得救了......”杰克说得是事实。
“怎么会......”雷诺还没有说完,便看到触须表面裂开几道口子,里面生长出几条嫩肉细长的新触须,将几人的身子拉住给扯进裂缝内。
“那家伙在吃人。”雷诺感到了绝望,这种怪物不可能战胜。
其实许多水手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东西自乱阵脚也是意料之中的,到如此一来无疑是思路一条,这时船舱内走出一位和杰克年纪相仿的老人,体格精壮,神头儿也丝毫不差任何一个水手——威顿,雷诺见过这人,是船上的厨师,但这种情况恐怕不是年老者应该来的。
“出这么大事儿也不叫我。”威顿抱怨到,提起手中污垢的酒瓶又灌了一口。
“我以为我应付的来。”杰克和往常一样平静。
“大伙卖力点不想死在这就别听下。”威顿在船上享有同样发号施令的威严,不过老鹰号上没有大副。
怪物似乎并没有满足吃掉几个人,又伺机准备着下一轮攻击,要冲出它的攻击范围还需要时间,雷诺不禁心中一紧,看来这回可能真得命丧于此。
“快卧倒!”杰克再次下达命令。
又一记横扫袭来,威顿从他破旧的大长袍后摸出一把亮晃晃的菜刀,难道他想用这玩已儿对抗怪物?雷诺像看疯子一般望着威顿。
威顿一跃而起,瞧准时机,一刀朝着触须劈了下去,在它身上留下一道深痕,怪物似乎还能感觉到疼痛,吃了一刀立马停止攻击,扬起长须在空中乱舞。
“得调整反向了。”杰克疯狂转动着手中的船舵似乎比较熟悉这怪物的想法。
果然怪物顺劈下来与老鹰号擦身而过,这次几乎没有空隙,触须立马又反向横扫过来,威顿没有退缩正面一刀砍去,以一人之力与之匹敌,但似乎并不这样如意,没过几秒威顿便被击倒,一时间船身也被新生触须给捆住。
“救命啊,救命!”斯通被触须给缠死掉到半空中。水手们都跃跃欲试但却没人敢踏出一步。
“谁也别去,会送命的。”杰克痛声说到,但现在并不是讲情谊的时候。
雷诺已悄然爬上桅杆抓着一条勾绳,身子一荡一手抓住了斯通,说:“我可没这么好心,之后你得把你做的事都解释清楚。”
“你这混蛋,竟然......”斯通恨得咬牙切齿,但在这命悬一线之际立马改口说:“好,好,我听你的。”
雷诺抽出匕首将触须给割断,在裂缝之后生长出来的触须虽然柔软但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并将雷诺一并捆住。
“该死。”雷诺感觉窒息。
刷!
“真是胡来。”威顿也吊着一条勾绳抓住了雷诺。
可身后的触须急速袭来,电光火石之际雷诺将斯通递给了威顿荡回船上,自己却被触须打入海中。
就这样结束了?
疼痛席卷全身,四肢一时间都全失灵,身子还在往下沉。
那是?
雷诺吃惊的是海底竟有一个巨大的黑影,这才是红沙领主本尊么?
雷诺奋力向上划水,可数条触须从身后袭来,要死吧,雷诺不敢回头望去,身上吊坠在海中发出淡红色光辉,竟让触须不敢靠近,还有机会......
杰克和威顿一边紧张地望着海面,一边斩断捆绑住老鹰号的触须。
“是雷诺!”
雷诺刚一探出头便接住了绳索,众人在杰克和威顿的掩护下将他拉了上来,大难不死,雷诺回到船上依旧后怕着,难道是母亲的灵魂在天保佑么?
老鹰号又重获自由,但高耸的触须仍未放弃,一扫,杰克一刀奋力挡在前面仍然被带出一段距离险些掉入海中,说:“你们别停下!”
触须又急收回去,甩了一圈速度更快,与之前截然不同,雷诺抓起甲板上水手的武器冲了出去,这一击应该不是杰克一人能挡得住的,两刀深深砍入肉里,溅出暗红的血液,杰克赶紧给威顿使了一个颜色,威顿一步大跳,紧握着并肩作战多年的菜刀,一击干净利落。
触须的一头被斩落在甲板上,奋力争扎几下终还是不动弹了。暗红并带有浓烈腥味的血液流了一甲板,也许是疼痛使那怪物不敢在进攻,在空中狂甩了一阵又急骤地退入海内。
海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天空的愁云也随着怪物的消沉而烟消云散......
“母亲啊,谢谢!”雷诺将吊坠轻挨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