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一间书屋内“主教先生,请您认真点,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布鲁克用着敬语每个字都催促着亨利主教。
这个小地方主教要管理很多无论是杂事还是政事,近日很多事儿让亨利忙得头疼,平日里他总是睡到正午然后慵懒地起床出门走走,反而他的助理布鲁克却是一个兢兢业业勤恳做事儿的人,所以即便是步入老年部队的布鲁克仍然是精神饱满,丝毫不差年轻人。
亨利还躺仰在自己的座椅上,这个皮包骨头的老家伙的确让他牙疼,他总是催促亨利抓紧时间。被布鲁克这样一吵,亨利睡意全醒,伸了个懒腰,人完全清醒后牙又疼起来,亨利从抽屉里边儿找出两片药伴着昨晚没有享用完的酒吞了下去,那滋味让他直恶心。站起身用手轻轻拍了拍肚子上的肥肉。其实亨利面相很和善,但笑起来总给别人一种伪善的样子。
“布鲁克你就不怕闪着你的老骨头么?”亨利抱怨到。
说着又拿起酒灌了一口“您要不要来点儿?”
布鲁克见亨利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心想着要不是西蒙的儿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主教,气极跺了两脚招呼也不打就出了门,见布鲁克出去,亨利心中才踏实许多。布鲁克是个兢兢业业的人,但却是个财迷,镇上百姓很少有难逃魔掌的。亨利是名副其实的主教,年仅三十便大腹便便头发也脱落不少,简直和年纪不吻合,心中所向也并非全是赫蒙塞帝国,至于多余的事儿他从不对布鲁克开口。布鲁克也算个老狐狸,多少也能猜个一二。静坐下来的亨利感觉光线十分昏暗这时才又把帘子给拉开,本以为拉开帘子之后会好起来,可窗外却是一片阴霾。
“小镇的天气说变就变,看样子有场风暴要来了。”亨利自己嘀咕起来。
布鲁克气呼呼地从主教府走出来,一想到吃喝便肯定来到湖光。要说管事儿布鲁克完全可以以身告诉亨利什么叫称职,但亨利似乎完全不领他的情,到这儿以来一直没见改变,至少在布鲁克看来是这样的。
布鲁克气冲冲地走进湖光,听到木门撞击铃铛的声响,何马也没想到这么早会有顾客光临,可来者却是他很不想欢迎的一个人。
“哟,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何马咧嘴一笑。
“瞧您说的,先来一杯吧。”布鲁克随意找一张四方桌便坐下,偌大的房里就他一个顾客。
何马立即给他递上一杯,心里想着赶紧喝完滚蛋吧。
“怎么?这不像您的作风啊。”何马问到。
“说什么话,我一直很亲民也没做什么事嘛。”布鲁克端起杯子往嘴里倒上一口,再吐出点舌头舔了一圈挂在下唇的液体。
“是啊,很亲民。现在也不常看你出现,还以为出了别的什么事儿。”何马强调着很亲民三个字,心里不断骂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噢,还以为我会死掉?身子骨硬着呢!”布鲁克拍拍干瘪的身子。
“那为何见你这样。”
“似乎泽雨殿又窜了人进去,亨利那个不理事的家伙.......”布鲁克嘴中对亨利抱怨声未停。
“哪个混蛋这么不守规矩呢?”何马把话接过来。
“是啊,我也在查呢。”
之后两人半响没说话,互相抬起头瞥了一眼,同时心中暗自到。
“老狐狸”
夜里,狂风呼啸过这个宁静的小镇,呼啸声和树叶的摩擦声,一时间又令这个小地方喧嚣起来,今夜的皎月总在阴霾之间抬不起头。
书屋内藏书很多,收集的小说,游鸣诗堆满了整整三个书柜。亨利没和往常一样坐在炉火旁读诗,他静坐在那儿,任由狂风吹动着炉火跳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一副油画,上边儿的人像时暗时明——那是他父亲。
“父亲,我们到底要恪尽职守到什么时候。”亨利喃喃说到,狂风转入房内时带动着桌上的文案沙沙作响,他也不想关上窗,倒觉得很惬意。
三代人或许更多,都悄无声息地老去在这栋古老的宅子里,从前他敬佩的父亲离世时将这个重担交到亨利手中,他曾想做一名诗人浪迹于各地看看晶莹的山河,葱翠的密林。他本还按梦想游走四方,但现实有某种他无法推脱的大义让他和先祖们一样要守在这儿,一族人用自己的方法守护着这个小镇,鉴证了它的落魄与繁荣,无论这个方法对错与否,但毕竟祥和了这么多年呢。
“主教大人,发现入侵者一名同党倒在泽雨殿附近。”黑暗中一个人影毫无声息地进入房间。
“人带回来么?”
“带回来了,地上炸了个窟窿,昏迷在地上,但他还是个孩子。”那人言语之间没有半点波澜,像只是一个为主人服务的工具。
“孩子?”亨利疑惑到。
“要不请布鲁克出出主意?他平日里总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这是我们一族的秘密,我的父亲没将这件事儿告诉他,说明他有不值得信任的地方,虽然他工作这么久应该多少猜出点什么但毕竟是一个普通人,这里不需要只为赫蒙塞服务的人。”人都是自私的生物,所谓配合不过只是各有所需的相互利用,亨利用双手极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在火光的映照里透露出一丝沧桑。
“等他醒了再问问他。”
“善意的提醒,先生您该减减肥了。”
亨利有时候也特别敏感对于胖和老一类的话而言,他一挥手,那人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亨利又独自发呆,思绪到了一个任何人都捕捉不到的地方,狂风依然毫不留情地吹动进来。
而突如其来的风暴让伊吃尽苦头,他进入森林寻找着雷诺曾经的道路,呼啸中四方树木正左右摇晃着身躯向他示威,树叶间摩擦出如同恶魔的低鸣,但却要他在某个石洞里躲避风雨他却不愿,风暴愈演愈烈,伊顶着风暴艰难地前行,每走一步全身都紧绷,风呼呼刮在脸上有着割裂肌肤的触感,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迎面飞来一颗枯木桶伊无法避开,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莲娜仍独自在房间内独自默默地祈祷着,深陷的眼睛,明显是一个疲惫不堪的人,这两夜总在睡梦中惊醒。曾为爱情而日渐憔悴,而事到如今已无法再经历更多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