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喝酒!”喝酒是张天霸的一大爱好。说着,他凭空拿出一罐酒来,一打开密封就能问道浓烈且有些微刺的酒香味道。
“我不喝这种烈酒,只喝素酒。”左修坦言道。自从他决定食素来告慰长岩村的生活以来,他也只喝素酒,也就是鲜果酿的果酒,他要让自己保持这清醒!
“喝那种娘们酒干嘛?”张天霸有些不爽。在军队里长大的他,烈酒有时比粮食还重要。
“是啊,修老弟,这里是你家。就算酒量不好,喝醉了有丫鬟服侍,怕什么?”欧阳青春说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又问道:“对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下人啊?”
“只有一个,应该在做家务”
“你们王府可真小气,就只有一个服侍你?算了,有一个也能照顾你了,放心喝吧!”
“不喝,有她在,我更不能喝!你们倒是可以放心喝!喝醉了,我让她照顾你们两个!”左修义正言辞的说道。
“哎呀,真是磨磨唧唧的!来,咱们喝!”张天霸今天通过了温珠子的考验,所以心情格外的好,也难得思考那么多。
欧阳青春倒是生出了些疑惑,心想为什么有个丫鬟在反而不能喝。但是转过头来喝了几杯酒后,又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大宋四大美人,钱小姐书香门第,师从南华笔客,为人太过清高。出门就爱带个面纱,少有露脸。”有了些酒意,欧阳青春最喜欢讨论女人。
“是啊,谁不知道她眼里就只有她的大师兄?我们在她眼里就是一坨屎!不过,她的相貌,啧啧,我曾经有幸看过确实是绝美啊!”张天霸感叹道。
“还有那个木漫漫,太神秘了。行踪飘忽不定,这么久了,也不来京城!我都没见过。”欧阳青春想起四大美人中,唯独这个美人不但相貌,连身形都没见过,有些遗憾。
左修听到这个名字,微微蹙起了眉头,因为木牌突然变为吞噬生机,导致阿古伤上加伤!他想,他们之间应该这笔账还要算算!
“还是南宫鸿好!优美绝伦,妩媚可人,又能经常能看到!”欧阳青春想起了南宫鸿,一口就喝了一大碗酒,觉得心里美美的。
张天霸也连忙符合道:“是啊,还是她最平易近人!虽然还没有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但是多少也能远观看看!她身上的香味啊!”说到这里,张天霸仿佛在回忆那种香味,一脸痴迷得继续说道:“太香了!”
见两人讨论三位美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唯独不说他们刚刚还痴迷成那样的颜艺,左修很奇怪,便问道:“那颜艺怎么样?”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欧阳青春不可思议得看着左修,他始终觉得,就算是失忆,也不能忘掉这么“重要”的人啊!
左修摇了摇头。四大美人他听说过,但是他们分别是谁,他确实不太清楚。
“哎!不可说!不可说啊!”张天霸与欧阳青春十分默契地摇头说道。
左修只感无奈,本就为了消遣而已,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他虽然没有参与两人的酒局,但是也很乐意和两人在一起。来这个世界大半年了,严格意义来讲,还没有几个朋友。天霸为人豪爽,欧阳青春为人热情,喝喝酒谈谈女人,让左修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对了,把你舞姬叫出来,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喝了几杯,总觉得缺点什么,欧阳青春提议道。
“我没有舞姬。”左修老实说道。
“没有舞姬?”欧阳青春撇了撇嘴,眼色里有些鄙视。
张天霸插嘴道:“不是还有个丫鬟吗?叫不来,不会跳,唱个小曲也好啊!”
欧阳青春连忙拍手赞同。
左修坏笑了下,自己是无所谓,既然客人要求,但也不好亏待了客人,于是大声把付蓉叫来。
“芙蓉”娇艳,红花翠嫩。光听到这个名字,欧阳青春,怪不得只要一个丫鬟,光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美人儿
张天霸心中也在揣测,难道是金屋藏娇?名为丫鬟,实为情人?
片刻之后,手里还拿着扫把,脸上有点脏兮兮的付蓉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他们两个看了快半柱香的时间,眼珠都要掉了下来!嘴巴更是张成了鹅蛋大小!
付蓉感到莫名其妙,疑惑得问道:“少爷,您又叫我有什么事?”
“哦,这两位朋友想请——”左修指着欧阳青春两人正要解释,就被欧阳青春蒙住了嘴!将拉着左修在一旁,使劲得给他眨眼睛,还给他竖起了大大的拇指,赞叹道:“修兄弟!有你的!口味真是特别啊!”
左修一脸黑线,正要解释就被欧阳青春打断。
“没什么,走!你不是还没见过南宫鸿吗?我看啊,我们择日不如撞日,这就去那喝酒去!”
“我只喝素酒。”左修重申道。
李天霸也拉着左修,说:“走吧!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素酒。”
左修无奈得笑了笑,看来他们两人都被付蓉“惊艳”到了,只好跟着两人离开。
回头眼来,又看到付蓉确实辛苦,就问道:“不是让你去找个家丁吗?怎么还不去?”
付蓉委屈得说道:“是要去的——可是你还没有给我钱呢。”
左修尴尬的咳嗽一声,又给她些银两。
——————
南宫鸿,来自南方大周国。是京城,乃至大宋的第一名妓。
她初到上京城,买了一间过气的青楼,重新装饰以后,更名为醉生梦死楼,他本人诗词歌赋可谓一绝,调教的舞姬和歌姬在整个大宋更是首屈一指!他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别是那双芊芊玉手的绝世画功。普天之下都少有人能与其比肩!虽然生为南人,也一样被称为大宋四大美人之一。
由此,醉生梦死楼名震大宋。她也极少露面,但是听闻她特别欣赏才子,特别是有高超画工的人,很容易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欧阳青春虽然画工一般,但凭借颇有些名气的江湖地位,同时,他又身负官职,所以接触自然会多一些,也方便一些。
走进楼宇之中,胭脂的香味扑面而来,浓郁而不失典雅,菲香而饱含韵味。
左修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此时,似乎正是刚刚开业的时节,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招呼的丫头们也很多,二楼的小台上,有几个曼妙身材的舞姬正瑶瑶而舞。对面还有几个艺妓正在弹奏着不同乐器,音律悠长缠绵,使人想入非非。
利用欧阳青春的关系,他们三人进了离二楼一间厢房很近的雅座,按照他所介绍的,今天南宫姑娘不出来则罢,若是从里屋出来,在这里必定能看得特别真切。
不过,左修倒是无所谓,要了杯素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名青姿少女从欧阳青春所指的厢房走出,该女子妆容清淡,嘴唇有些泛白,眉毛很细,眼里透着一种犀利的神采。
左修问道:“她就是南宫鸿?”
欧阳青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嘲笑道:“这是什么眼力?她只是南宫鸿的贴身丫鬟素棋。”
“是啊,南宫鸿要漂亮多了!”张天霸附和道。
虽然只是知道贴身丫鬟,但左修暗暗记住了这个素棋的名字。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一会儿,另一位南宫鸿的贴身丫鬟雅琴也走了出来。她宣布了成为南宫姑娘入幕之宾的条件——敲钟!
众人大感讶异,不明白一向重文的醉生梦死楼,为何今日会有这样奇怪的条件。
张天霸一脸兴奋,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说着,八名大汉就抬着一鼎一丈高的钟前来。这钟不算大,但是从这八名都是侍武巅峰的大汉的步姿就能看出,这钟奇重无比!
放下钟,大汉虚脱倒地,如同被抽去生命之源,大气残喘,呻吟无声!
被放下的钟,木架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支撑不了钟而裂掉。钟的表面已经很旧了,看起来到处都是锈迹。但是却隐隐散发出一阵诡异的气息,让附近每个人都有些心有余悸的畏惧感!
在场不少只文不武的书生,或修为较低的人,此时已见嘴唇泛白,面色血色寡淡,有些瘦弱的已经眩晕倒地。离钟最近的几位壮汉此时也完全失去了知觉!他们大部分人都只得退场离开。
左修虽然修为不高,但毕竟读天书,所以自然不惧。但,他还是感到有两股气息替他挡在前方,让他免受钟气息的影响,这让他心中暖意升起,十分感动。
众人看着钟,纷纷摇头。
欧阳青春也感到失望,叹了口气,抱怨着这次还是不能受南宫姑娘青睐。
而张天霸此时却是两眼炽热,仿佛接下来要面临令人兴奋的挑战!
“这是什么钟?”左修问道。
“它是从一个古迹里挖出来的,初时,以为它是个宝贝,众人拼尽去争抢。可时间久了才发现,这口万斤的钟,除了散发出令人有些恐惧的异能,别无他用!而且也不能敲响,因为为了争抢它流了很多血,看过了太多的殇,所以大家称它为一口殇钟。不过也有人猜测,它的作用可能要等敲响了它才会出现。”欧阳青春知道左修失忆,所以特意介绍得很详尽。
“我来!”张天霸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对这个传言敲不响的钟,早就想有所期待了!今天,即使不是为了美人,他也要全力一试!
只见他拿出狼牙棒,直接用了杀招,他想:敲不响,打碎又如何?
“天雷之怒”随着一声巨吼,一道闪电光影向殇钟砸去!
此时,因为天雷之怒使得楼宇振动,在二楼的厢房之中,只见一位绝色美人,轻绵一笑,似有些轻蔑,她将手中只剩半杯美酒的酒杯微微晃动了一下,楼宇瞬间恢复了镇定。
张天霸险些晕了过去,这一棒打过去,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与内力,但还是如同幼石陷入深渊,又如同铁石落入了沼泽!
欧阳青春连忙将他扶起,并给他喂了一粒丹药。
左修虽不懂医术,但也看出他的伤势已经触及了本源!不过,欧阳青春给他服用的丹药似乎很有效果,让他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