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的鸟在轻纱深处扑打着翅膀,拼命的想要飞出这囚帐,可任凭它再怎么努力挥舞翅膀,都找不到一个逃出去的缺口。叶姨和叶伯坐在急诊房里,两个老人家手足无措的,看着躺在病榻上,身上插满针针管管的独孤段海。独孤段海脑里面白鸟无法冲出去的画面挥之不去,他急得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好似那只白鸟就是自己,苦苦的挣扎着。
“医生,医生,病人醒了!”叶伯不顾年迈得身体,跑到医院的前台叫着护士,护士赶忙打电话给医生。而叶姨像个母亲一样拉着独孤段海的手,看着这个被绷带包裹着的孩子,不自主的流淌着眼泪。一缕阳光穿透病房的窗户,照在她黑白相间的头发上,眼里心疼的泪水儿再打转。
情绪激动的叶伯见医生不急不忙的走来,拉着他就往病房里面跑,累的医生气喘吁吁的。待到医生检查好段海的病情,先对二老说:“你们放心,他的状况很好,虽然脊背受到重力挤压,但是并没有什么内伤,只有一些外伤。”接着他又对段海说:“小伙子,你可真是有福,有这么疼爱你的爸妈!”独孤段海尴尬的看着医生,不过他对医生的话很满意,所以就冲着二老笑了笑。
叶伯和叶姨的反应倒是很平常,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不过叶姨心里有点疑问:“为什么这个小伙子会出现在自己家里呢?”叶伯倒是没有多想。待到两老刚把医生送走,回到病房,却看见小伙子扭捏着身体,起身想要下去,而不小心脚身子没使上劲,差点摔倒,吓得两老的心又漂浮在半空中。
“你这是要干嘛?小伙子。”叶姨拉着段海的手,叶伯也扶着他。段海开口说:“伯父,伯母,我得立马赶飞机,今天有个重要的工作会议,还有收购案要做,耽误不得。”叶姨和叶伯就急了,一来是心里觉得愧疚,人家好歹救了他们,他们才得以捡回两条老命,伤还没养好呢!万一路上出点岔子怎么办,看他也孤身一人的。二来,他们又觉得不放这孩子走吧,怕真耽搁他的大事,要是她不让他去火海里找自己女儿的遗照就不不会有这件事了。
“小伙子,告诉叔叔阿姨,你这是要飞到哪里去呢?”段海说:“我在++市上班。”叶伯眼珠子一亮,对独孤段海说:“巧了,我们老俩也是那疙瘩得人,咱们可以一块儿搭飞机回去。一来,这路上伯父伯母叶能照看你。二来,这样做也算报答你对我们得救命之恩。”段海连忙说:“不不不,伯父伯父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行的。”叶伯和叶姨就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在软磨硬泡下,独孤段海还是不得不服从他们老俩。
很开返航得飞机直冲云霄,抵达+++市的机场。平日里这个点都是慕容青城来接机的,不料因为自己这年迟到,害得慕容青城不得不在轮到他发言之前做公关,尽量拖延时间。而现在身体虚弱的他,也不能到会场呀。于是接下来就出现了,叶伯叶姨带着段海直赴会场的情景,甚至在最后一幕登台都是全程被老人搀扶着的。
当时台下还引起不小的骚动,当然莫过于坐在同传格子间的吴小沫。“呀!是他。”她迅速的像个花痴一样拿起口袋里的手机,咔嚓咔嚓的照个不停。略等我台下稍微安静点了,独孤段海就开始做发言了,而幕后的青城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稿子。可能遗传了家族得商业基因,独孤段海无论走到哪里都能以语言的魅力,为自己得公司争取潜在的投资者和顾客。当然叶伯和叶姨只是躲在幕后看他,叶姨看着眼前这个优秀的小伙子,不免联想到自己的女儿叶苏娜。并对着老伴叹气说:“诶,如果要是咱们的苏娜现在还在的话,估计也能像这个小伙子成为优秀的人。”
台下的吴谦也是一个与会者和青年企业代表者,他当然目睹这一切,从直观判断上来看,独孤段海这货估计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地下室的畔正盯着电脑屏幕的时候,心不自主的抖动着,扎心的疼痛。也就是在台下观众最后一次鼓掌欢送独孤段海离开的时候,刚走到后台的独孤段海突然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吓得叶伯叶姨惊慌失措,而此时的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