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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瞎说什么大实话!

白河所处的警署,是乌镇县警署厅。

蔚蓝色的硕大警署二字下,是金边自动感应玻璃门。

门前停着一排排警车,警车之间有一辆豪华加长版的房车,显得格外耀眼。

有一名年过半百的儒雅先生从房车中下来。

他就是《心意2》剧组的总导演,蓝星第五代导演中的领军人物,也就是影星白河的伯乐良师,以及合作伙伴,陈华生。

那一日影星白河事发,正是陈华生第一时间联系医院,并且将酒店局面布置妥当。

随后传出白河服用黑伽罗事件,虽然警方的到来让他措手不及,并且一直未曾露面,但这些时日里,他奔波不止,一直在忙着解决这件事情。

今日终于算是有了结果。

陈华生整了整衣服,朝着警署厅大门走去。

眼尖的他突然发现一辆银白色天籁,上面的牌照分外眼熟,于是上前,隔着车窗招了招手。

天籁驾驶座大门打开。

一位脚蹬黑色高跟鞋,穿着宽腿制式长裤的女子走下车来。

她身着白丝衬衫,披着一件私改过的小西服,恰到好处的遮掩住身上曲线,却又不显得分外宽大,臃肿。

一张精致的脸面未施丝毫粉黛,天生有些微卷的长发自然披在后肩,由内而外透出一股学识深厚的知性韵味以及强烈的自信感。

她叫徐昭容,她的父亲名叫徐守国,是大巴黎梁山心意馆的馆主,也就是白河的恩师义父。

“陈伯伯。”

徐昭容客套的打着招呼,并不让人觉得生疏,也不会显得格外热枕,这都是在政府办公厅中历练出来的本事。

陈华生温善的笑道:“没想到今日你也会来。怎么坐在车里?不进去吗?”

徐昭容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道:“不进去了,就在这看看,看看他变成什么样了,看完就走。”

他,自然是指着白河。

白河与徐昭容,其实算得上是情同姐弟。

但是自从白河成名后,种种是非让他们渐渐疏离。

这一次白河昏迷,在医院爆出服食黑伽罗,被警方二十四小时监守,早已牵动着许多人的心,其中自然包括徐守国与徐昭容。

陈华生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其实白河这孩子没到那地步,还能再给次机会。”

徐昭容眉头轻瞥,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显得平稳:“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如果不是还对他抱着希望,这一次我家是不会出手的。我父亲很反对,您是知道的。”

陈华生无奈的笑笑:“待我向你父亲问好,有时间,我亲自去向他道歉。白河的事,我有很大的责任,是我没尽到一个做长辈应尽的义务。”

“不敢这么说,您真的已经很努力在帮他了。”徐昭容道:“是他自己不对,自甘堕落,怨不得他人。”

陈华生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顺势道:“那好吧,我先进去把他接出来。”

目送着陈华生步入警署厅,徐昭容重新坐到银白色天籁中,扶着方向盘皱眉看着陈华生背影,默默取出了一支烟。

她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很少抽烟,没有什么烟瘾,但越是自律的人,越是需要一个放纵的出口。抽烟,对她来说,已经是极为出格的一件事了。

所以每当她情绪极度不稳定时,——比如现在这时候,她就会点上一支。

早在两年前初次听闻白河私下服用黑伽罗时,徐昭容就已经对白河失望,她对白河又打又骂,可白河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服用黑伽罗,百般抵懒。

她发过雷霆之火,也动过六合大枪,却依旧对白河束手无策。

她很想将白河从深渊拉回来,可白河却自甘堕落。

她无计可施。

只能看着白河渐渐[沉]沦。

她知道白河自从离开梁山武术馆后,私生活极其奢靡,感情生活一片混乱,每日跟着一群二代为非作歹,就如群魔乱舞。

可是这一次,听到白河将被警署拘留查处,哪怕父亲徐守国再三反对,她还是决定再帮一次。

就只是再帮一次。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给白河一次机会。

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自己就与白河,一刀,两断。

从此再也没有牵连!

……

陈华生迈过宽敞明亮,庄严肃穆的大理石警署大厅,沿着弯绕楼梯一路走到警署厅三层楼,目不斜视穿过走廊,一直来到了三楼中层的警署厅厅长办公室。

乌镇县警署厅厅长,他原本并不熟识,但通过这几日的打点,终于曲折的攀附上了关系,勉强说的上两句话。

他敲了敲办公室靠着墙边的大门,警署厅厅长立刻抬起手,疑惑的看着他,过了两秒,立刻热枕的起身相迎道:“是陈导吧?快请进。”

一面说着,警署厅厅长一面从办公桌内拿出一罐红袋铁罐,从中取出两撮茶叶,以最寻常的玻璃杯泡制,递给陈华生道:“大明星已经带回来了,情况还蛮稳定的,挺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的,不过就是太积极了,让我们有些难办,你自己过来看吧。”

陈华生带着温善笑意,双手接过警署厅厅长递来的茶水,依言绕到办公桌电脑屏幕前,透过相连监控探头,一探审讯室究竟。

警署审讯室内。

一位俊俏的女警员正襟危坐,一板一眼的审讯着白河。

女警员端着笔低头问道:“姓名。”

白河表现的异常配合,面无波澜的回答道:“白河。”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知道,服用黑伽罗。”

女警员手中的笔顿了顿,有些怪异的抬起头,似乎有些不解,但随后还是问道:“服用了多少剂量?”

“七克。每两克多点塞裹一支烟,一共抽了三支,所以是七克。”

“谁给你的黑伽罗?哪里来的渠道?”

“是一位姓黄的客运司机,他给出的货。”

“你与他直接接触吗?”

“不进行直接接触,都是别人从黄司机手里买来,然后转交给我。”

“别人是谁,是谁在你和‘黄司机’之间充当中间人。”

也许是因为心中的正义,也许是因为对案情的热衷,女警员越问越起劲,浑然忘记了这是一场商量好的走过场式询问。

一直到她随身的耳麦中传来提醒的咳嗽声,以及紧急下达的命令,女警员这才惊醒。

顾不得白河刚要开口说的话,匆匆忙打断白河,面色绯红的将记录本递给白河道:“好了,先说这么多吧,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签个字吧。”

白河无奈收声,疑惑的看了两眼女警员,随后粗略扫过笔记本,认真签下了自己名字。

女警员迅速将记录本收起来,叫白河起身跟她走,白河依言站起,随着女警员走出审讯室。

审讯室外是警署办公厅走廊,不时有忙碌的警员揣着案卷走过,见到白河才会抬起头两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迅速走开。

白河很奇怪,他们在打量什么?

女警员可管不了这么多,她带着白河一路来到警署厅厅长办公室。

警署厅厅长办公室内。

警署厅厅长苦笑着指着监控画面里的白河,对着陈华生道:“这还是一个好青年啊,对法律还是有敬畏之心的,这样我肩上的压力,就轻很多了。”

陈华生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缓缓摩着杯身,温善应道:“是啊,他总是需要别人给他机会,今次真是麻烦厅长了,也多谢厅长能给这孩子一次机会。”

厅长摆摆手道:“法律也是为了使人从善,大方向上没有错,那就可以变通。只是有些事,还得等大明星来了,再一起商量。”

陈华生点头道:“您说了算,我们一定配合。”

正说着,白河已经在女警员的带领下,来到了警署厅长办公室外。

女警员把白河领到办公室门口,将之前记录本轻轻放到厅长面前,随后迅速将办公室门带上,离去。

白河迟疑了一会,站在门外打量着大腹便便的警署厅厅长,以及儒雅温善打量着自己的陈华生。

他在记忆中确认了一下陈华生的身份,随后坦然走进办公室,对着陈华生恭敬的打着招呼,喊了一声陈伯,站到了厅长的面前。

厅长面色严肃的对着白河摆摆手,示意他坐下:“黑伽罗这种东西,是一条高压线!谁也不能碰,碰了就会出事!不要以为抱着侥幸心理,就能安然无事。那是绝对错误的!”

没错,黑伽罗这等事物害人害己,理当被严苛对待,谁也不应该去触碰。

白河神情肃穆的点头道:“厅长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于吸食黑伽罗的人,就应该从严从重处罚!”

厅长面色一僵,陈华生立即咳嗽了一声,气氛变的有些诡异,白河皱眉,不解,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听到陈华生的咳嗽,厅长面色一缓,给自己找台阶道:“你能有这样的认识,很不错。这是法医传来的检查结果,短短几天,黑伽罗在你体内的含量,已经不足百分之一,而且住院期间的表现,证明你并没有对黑伽罗产生任何依赖性,这说明你确实是初犯。”

白河沉声直言道:“不,你错了,厅长!我已经服食黑伽罗整整两年有余!绝不是初犯!”

白河话音刚落,陈华生突然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碰响,温善的笑道:“厅长说的是,法外总有人情,我在所谓的娱乐圈待了那么些年,很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环境。物质生活的极度丰富,带来的是精神缺失,纸醉金迷,看着充实,其实是源自于迷惘。白河始终还是一个孩子,他难免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如果因为一次过错,就毁了他一生,确实很可惜。”

白河皱眉,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别插嘴!”,陈华生比他更快,起身对着厅长摆摆手,同时走到白河面前蹲下身轻声道:“你什么意思?”

白河直视着陈华生的双眼,似一把出鞘利剑般硬直:“陈伯,我犯了错,就得认错,就得承担犯错以后的责任,这样才能重新做人。”

陈华生不可思议的说道:“那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简直胡闹!”

白河摇了摇头道:“这没有道理可讲。因为它本身就是道理。”

陈华生盯着白河看了许久,心中考虑着白河如今这副势态,到底是真心实意的表露,还是做戏给他看?

他面色凝重:“要认错有千百种方式,你何必要这样硬碰硬?不论如何,你好歹考虑一下陈伯的利益吧?”

白河皱眉,他忽然想起,自己认错,必然会被依法关进牢笼。

一旦被关进牢笼,自己的声誉就是彻底毁于一旦。

自己的声誉毁了不打紧,陈华生在新戏《心意2》中投资的六千万就会血本无归。

这样真的合适吗?

白河皱眉思量了一会,他自小练剑,自然也是用剑的思维来考虑问题。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出剑,厅长却在陈华生的保护下避开了这一剑,如果自己继续出剑,这一剑必然会伤到陈华生。

这不合适。

要出剑,随时都有机会。

白河展开双眉,轻轻点了点头。

陈华生松了口气,转而站起身,对着坐在办公桌后面色阴沉的厅长道:“医院所开出的化验单以及这半月来的实际情况,是最好的解释。这孩子认错心切,说了些胡话,厅长您可千万别较真。”

厅长故作高深的点着头,从办公桌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记录本,转递给白河道:“好了,话虽然是好话,但说多了也没意思。签个字吧,本来依照规定,你得被拘留一星期,同时观察你是否对黑伽罗产生依赖性。但是住院期间的时间,就算是与拘留时间抵消了。”

白河接过记录本,上面写着他非常陌生的记录。

在记录本上,白河服食黑伽罗的原因,成了“压力过大。”

性质成了“初次小微量服食。”

来源成了“处方药中自行提取。”

随后还附上了医院的化验单,以及半个月“保外就医”期间的记录。

白河看着记录本上无关痛痒,乃至伪造出来的笔录,一下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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