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叶文柏听闻祁国公主来到了府上时正和江氏母女用着午饭,也顾不上和她们说什么,就急急忙忙的赶到前厅,看到祁纤羽正悠闲的品着茶,上前就是一拜:“下官拜见公主殿下。”着实吓了祁纤羽一跳,不过也很快镇定下来,一手微抬:“左相爷不必多礼,请起吧。”
叶文柏战战兢兢站起,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公主殿下来相府是……”祁纤羽拿着茶盏,用茶盖拂去茶叶沫子,喝了一口才说道:“嗯,其实也没什么,本公主只是来瞧个朋友罢了。”“那不知公主的朋友又是哪位?”叶文柏的心中已经开始打鼓,这祁国公主突然来了相府,莫名其妙的说有个朋友在相府,到底怎么个意思,他怎么没有听说府里有谁认识这个公主呢?难不成是看上了他哪个儿子,要知道他那两个儿子不知怎么回事,就爱做买卖,经常在外经商,东奔西跑的去了不少地方,他为此还训了傅柔,说是她故意不让两个儿子踏进官场,想毁他的前程,现在想想,到也是有好处的。说不定这两个儿子就是这样认识这位祁国公主。
他越想就越兴奋,如果哪个儿子娶了这个公主,那以后他叶家可是有整个祁国做后盾啊。祁纤羽假装没有发现他兴奋的已经抽搐的脸,缓缓说道:“本公主一年前出外游玩时,遇见个志同道合的丫头,十分投缘,也就成了朋友。她随她那两个哥哥离开时,曾说她是离曳左相之幼女,因此本公主此次前来离曳,也就想见见这个老朋友。”叶文柏呆了:幼女?那不是他最不待见的叶云铃吗?老天要不要这么耍他,他最不喜欢的小女儿,居然能和一国公主做朋友。
见他迟迟不说话,祁纤羽很是奇怪:“左相是怎么了,莫非云铃不在府上?不应该啊,她说他们一年也就出去这么几趟啊?”叶文柏回过神来,忙行礼道:“不是不是,小女……是这样,一月前,小女顶撞了二房夫人,所以下官罚她在祠堂思过三月,因此……”祁纤羽闻言,拍桌起身:“什么?思过三个月?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撑得住?左相你也太过分了吧,她可是你亲女儿,只是得罪妾室就惩罚,你这是要宠庶灭嫡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父亲的,对自己女儿都这么狠。”
叶文柏被祁纤羽这么一顿训斥,顿时也觉得似乎对叶云铃的惩罚有些重了,连忙喊人去祠堂将叶云铃放出来。祁纤羽瞪了他一眼,也随着去了。叶文柏被她瞪得很憋屈,也跟着一起过去,但他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祠堂
叶云铃很饿,饿得头晕眼花,不知道为什么,有五天碧翘没有来给她送饭了,而门口也没有人守着,所以她找不到人,没办法跟人说吃饭的问题,而且祠堂这里比较简陋,也没有水喝,她还不至于没有理智到去吃给祖宗的贡品,虽然那个奇怪的男子偶尔会半夜带点吃食给她,但不顶饱啊,她又不能去说,毕竟人家会拿东西给她吃已经很好了,而且这几天他都不来了啊。
她知道,肯定是有人押住了碧翘不让她来送饭菜和水给她,他们肯定是想自己没有东西吃就会吃贡品,到时候他们就又有理由让爹惩罚她了,偷吃贡品可是大罪,要被赶出门的,以后就真的无依无靠了。她现在是孤立无援,还有两个月才能出去,但她现在肯定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想着想着,她开始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了,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快撑不住了,但又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饿了。终于,她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叶文柏领着祁纤羽来到了祠堂,而当他叫人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已经昏迷的叶云铃。祁纤羽一个箭步上前,托起叶云铃,激动地喊道:“云铃,云铃,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叶文柏错愕的看着这一幕,拉过一个下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就晕了?”下人表面惊惶地摆手说不知道,内心在流泪:我的老爷啊,你都说了除了一日三餐由四小姐身边的丫鬟送来,其他时间不许一个人在这啊,谁能知道为什么四小姐晕了啊,难道你忘了吗?
祁纤羽扶起叶云铃,看到叶文柏不知所措的样子,不屑道:“左相倒是好心情,还有时间拉着下人问东问西。”说着让一个小厮带路,把叶云铃带回了清泠阁。
叶文柏看着叶云铃被饿得消瘦的身影,心中一阵酸楚,让下人们赶紧请了大夫过来。想想这个女儿虽说不听话,但好歹也是他的女儿啊,他竟然这么狠心对她,但又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傅柔的错,如果不是她当初的绝情,自己又怎会这样对待这个小女儿,毕竟小时候她也是很可爱很能讨他欢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