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最近是抽风了么,各种出错?)
苏小小的话,让陆宣明白,这事显然是唐满贯一人所为,虽然不知道那唐恫为何会突然死掉,可是那唐满贯想找自己麻烦,却是显而易见的事。
陆宣突然冷笑道:“不用了,我要离开,我倒是要看看那唐县尉有没有胆子阻拦!”
“你要离开?”
苏小小惊呼道:“为什么要离开?”
将自己要去沿江南下游历的事情告知苏小小,苏小小明白过后,可是明显不解他为何依然要在这个关头离开。
“难道就不能再过几日,等到事情水落石出才离开么,那唐县尉有权治安捕盗,现在唐恫死了,而且还怀疑到你身上,肯定会对你怨恨至极,只不过在还没有查明的情况下,刘伯伯他一定不会让唐县尉轻易妄为的,他也无可奈何,可是你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是在送把柄给他,这样他就更有借口怀疑你是做贼心虚了!”
苏小小在一旁替陆宣分析,而且说得头头是道,有根有据,事实上也的确就是如此。
然而不知为何,陆宣却依然执意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苏小小拦在陆宣面前,极其气恼道:“你要离开,那我就跟你一起!”
陆宣反倒笑了:“为什么?我是去游历,带你做什么?”
苏小小负气道:“还记得我们之前有过一次赌约么,你说你只要有诗词入阁,我就跟你身边一年,你现在都成为才学大家了,行,那现在我履行承诺,既然你要离开,就得带上我一起!”
似乎真是有这么一个赌约?
陆宣眯起眼睛,恍然想起他才来到苏府后不久,因为苏小小不信他一首《观书有感》就让黄豫章对他赏识有加,所以便出口许下这么一个赌约,说是只要他诗词入阁,就让苏小小待在他身边一年。
然而陆宣明白,这只不过是自己一时的玩笑话而已,便是苏小小自己都不屑回应。
当时貌似还因为自己一句无心之语,惹来了唐恫等安逸县童生的嘲笑。
那也是他和唐恫黄玉婉第一次相见,唐恫还因为自己得到黄豫章的赏识而对他大肆嘲弄,只不过之后就被他在宴会上数首诗词激发的才气给生生逼晕了过去。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那唐恫就对自己换恨在心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苏小小为了让他留下,会不惜兑诺本不存在的赌约,情愿拿自己的自由来换他的回心转意。
陆宣脸上露出柔和笑意,看着苏小小道:“我怎么记得你当时可是根本没有回应过我,这样的赌约还作数?”
苏小小只是倔强的看着他,寸步不让道:“谁说不作数!”
两人互相凝视,似乎都在等对方退让。
陆宣蓦然笑道:“好。”
看着陆宣转身回去房间,苏小小瞬间红了眼睛,只是依然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赌气似的紧跟了过去。
等到一个时辰后。
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好的苏小小,收拾了一些衣物盘缠,两手抱着一把古琴,竟就真的准备随着陆宣乘坐马车离开。
至于相熟的黄豫章和刘仁温,陆宣让苏小小派了下人告知一声,昨天晚上在宴席上,他就已经和黄豫章等人谈过此事,现在不过是按计划行事罢了。
然而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还是那唐县尉一直派人盯着苏府,两人才出府没多久,就被人拦截了下来!
一身无饰藏青公服打扮的县尉唐满贯,挎刀而立,面色阴沉的站在马车前头不远。
数名带着枷锁脚镣的凶恶衙役,就站在其身后。
寻常百姓见了这阵仗,不跪也得脚软,所谓官威甚盛正是如此。
“来人,将这杀人犯给我拿下!”
马车才停住,唐满贯就盯着车上的陆宣,阴沉开口喝道。
两名凶神恶煞的拿镣衙役当先冲到了前头,沉重枷锁则紧随其后,一副要将陆宣先行拷上再带走的模样,简直是把陆宣当成了穷凶极恶之徒来对待。
“谁允许你们这样做,可知我乃功名在身!”
一名衙役当先来到马车前,陆宣沉声一喝,那名衙役明显迟疑了一下,然而下一刻就狰狞着面容,再次有所动作,竟然将手中生锈镣铐对着陆宣猛挥而去,显然是不想给陆宣半点反抗的机会。
“小心!”从车内探出头的苏小小惊叫道。
在那名衙役手中镣铐挥舞过来之前,一股炽烈才气粹然在陆宣身上爆发,镣铐落在才气上,顿时反弹而去,击中那名衙役胸口,将其击飞了出去。
原本紧随而来的另外几名衙役,立马惊疑的停下了脚步。
方才陆宣是口说无凭,现在护体才气一出,这些行凶多过抓捕的衙役也不得不有所顾忌了,当然更重要的是,陆宣有护体才气在身,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陆宣对几个虾兵蟹将视若不见,只盯着不远处的唐满贯,面无表情道:“你们眼中可有王法?”
他盯着唐满贯,很想知道这人口中会不会冒出一句“我就是王法”之类的嚣张话语。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唐满贯在看到他身上的护体才气后,仅仅只是脸色凝重了一些,根本不打算和他说句多余的话。
也是,估计只有那些小说话本里面脑袋时常给屁崩了的人,也才有胆子说出这样的话。
只要不是脑袋太过秀逗,哪个官差会在抓人的时候说这样的话,给人把柄?
况且,不等唐满贯再次下令,一声震喝已经猛然从马车后面传来:“都给我住手!”
刘仁温竟是只身飘掠而至,匆匆赶到。
他见一身护体才气的陆宣安然坐在车上,这才轻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沉下脸色,扫了一眼对面唐满贯,又看向几名神色明显露出慌张的衙役,恼火道:“还不退下!”
几名衙役迟疑回头看了一眼唐满贯。
“唐县尉好大的官威!”
见状,刘仁温怒极反笑,又神色转怒,看向唐满贯,沉声暴喝道:“可还有将我这县令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