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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益山羊胡须颤颤巍巍,盯着陆宣笔下的文章,眼睛都发直了!
就像是见猎心喜的人,看到好弓就会想要去拿起拉弦开弓,喜爱饮酒的人,看见好酒就会恨不得先尝上一口。
第一次见到有人写出花团锦簇的文章来,当了多年监考的杨益神情恍恍惚惚,差点就要伸手去把这文章拿到手中,想要好好瞅上一瞅,究竟是怎样的一篇文章,才能现出这般花团锦簇的异象来!
结果那张卷子就已经被陆宣拿起另一张卷题压下。
陆宣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在陆宣的目光注视下,杨益伸手伸到一半,这才想起这可是在考场啊,自己这般举动,可是大大的不妥,他连忙收回手,讪笑一声。
那般样子,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
考试的时间,过得飞快。
大部分考生都还在苦苦纠结于试题内容,书到用时方恨少,搜肠刮肚,才好不容易在道道难题上挤出几滴墨水。
终于又解决掉一道难题之后,嘴唇发白,口干舌燥的陈义这才停下笔,略作休息。
轻轻抹了一把汗水,他望着前面密匝的答案,对自己的成果总算还是比较满意的,这种自信来源于平日的刻苦,水滴石穿,积少成多,才能让他不至于在这时候抓耳挠腮,不知如何下笔。
否则的话,要是像周围那些人一样平时不努力,到考试了才临时抱抱佛脚,那说什么都完了。
想到这里,陈义神色变得微微古怪起来,忍不住抬头朝对面的陆宣看去。
却发现陆宣并不是在桌前答题,而是就着考场上备着的茶水点心,正缓缓吃了起来,见他这幅慢条斯理的样子,陈义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过去大骂他一顿的冲动!
这人是把考场当成自己家里了么?
府考时间才一天一夜,难道他不知道考试时间有多宝贵?
有多少考生都打算今夜不眠不睡,也要去答完考题了,而这人居然还有心情在哪里吃东西?
先前因为知道陆宣并没有作弊而对他有所改变的印象,顿时又有拉低的趋向。
虽然知道陆宣已经被监考确认过没有作弊,可是陈义依然不相信陆宣能够对这些试题,作答得如此轻松,他下意识的还是认为陆宣只是在装装样子。
尤其是当陈义看到陆宣吃完东西后,竟然还在考房内的床铺上躺下休息,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人终于装不下去了,所以选择自暴自弃了!
但不知为何,看到陆宣这样子,陈义又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眼看天色已近晌午,重新低下头去的陈义,连填饱肚子都顾不上,匆匆做解答题。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经意间他眼角瞥见陆宣已经起来,又坐在桌前,作出一副奋笔疾书的模样,不由得厌恶的皱起眉头。
这人竟然又开始装模作样起来?
难道他就不嫌累得慌么!
然而他才一瞥,便猛的收不回目光了,手中长笔啪的一声折断,双眼死死盯着对面陆宣,瞳孔缩成针眼一般大小,突然震惊莫名!
再看对面陆宣,其身上赫然有磅礴才气直冲房顶!
……
文堂内。
府尹许世正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
下位左右则是卢升和洪善二人。
卢升仍是一脸晦暗的不悦之色,显然对许世对他隐瞒学政到来的消息,依然感到十分不满,只不过眼下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了,不曾想那学政竟然会来这一套,竟然要将院试提前!
同样终于得知这消息的洪善,此时也是一脸的头疼不已。
他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卢升,就是不知道这突然之举,会打乱掉多少人的如意算盘哟!
县考府考是离乾文人入仕的必经之路,直到功名加身,才有资格参加三年之后的大比,以至入闱中举得禄,然而虽说只要功名在身就可以参加大比,但是后面整整三年时间,如果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那么三年之后想要中举,却是难上加难之事。
所以这院试录取入学,也就成了文人的另一敲门砖。
三年之后能否高中,也便取决于能否在院试中取得优等名次,进入高等学府进修。
或者可以这样说,前面两场考试是获取参与三年大比资格的必备基础,那么后面这院试,就等于是今后鱼跃龙门的重要平台!
无数事实证明,越是有名的学府出来的学子,不说学识才能,便是文人最为讲究的资历出身这一方面,就要比其他学子要好得多。
打个比方,同年院试后,一个是在洪州城本地洪城学院入学的学子,和一个才识过人被拔尖取优录入京师浩然或者象山两所任一一间书院的学子,三年之后,不说十成,得以在京师入学的那名学子的成就,九成九要比在本地入学的学子要高出太多。
这其中的因素,并不是只在京师学子的本身,其所在环境的影响要呈现出了更大的作用。
当然也不是没有在地方学府入学,日后一鸣惊人的,但那毕竟只是少数。
是以,这院试也就成了得到功名之后的学子必争,甚至竞争尤为激烈的一场考试。
原本的院试一般都是在府考之后的一个月两个月才开始,这中间的时间就作为缓冲,让学子有更多的时间去温习钻研。
但突然之间,院试时间却提前开始了,恐怕会让许多人都难以适应。
据洪善所知的,卢升家的那位公子,虽然之前有洪州城第一才子的美誉,但那也只是卢升暗中叫人吹捧起来的。
为的就是想要给自己的儿子进入京师学府造势。
卢承庆他见过,本身的学识是不错,但也顶多就是在府考取得优等些的名次。
然而院试内容一向以刁钻著名,整个离乾每年的优秀文人又都那么多,想要在这条独木桥上,于千军万马中斩出一条路子,还是困难重重。
卢升打的好算盘,想要在院试之前给卢承庆造势,然后再在学政到来之后,笼络一番,到时候自己儿子取得好的名次,自然也就不会落人话柄了。
偏偏今年的学政来了这么一出,加上许世有意无意的隐瞒,导致卢升之前的手段都竹篮打了水,到头一场空。
也难怪他会如此恼火了,换了自己都要跳脚骂人!
洪善又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许世,心有戚戚,暗道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别看许世一向沉默寡言,但论起手段还是要比卢升这少尹强上许多,要不说人家才是府尹呢!
对面的卢升突然给了他一个隐晦眼神。
洪善顿时想起之前卢升拜托他的事情,无非就是他儿子卢承庆和陆宣那点破事。
然而他内心却纠结起来,如果此时他帮着卢升去对付那名叫陆宣的学子,会不会因此得罪许世,听说那安逸县的县令可以和许世的关系不错?
虽然最近的言论让许世对陆宣感到不满,那谁知道许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说不定他不满的是外面的人对陆宣此子说三道四呢?
真不该趟这趟浑水啊!
不经意被夹在府尹和少尹两人中间,洪善正暗自懊恼,突然就见到原本闭目养神的许世,双手突然一握扶手,猛地坐直起来,睁开的双眼直直望向外面考房,神色似乎是在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