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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老,我这要先去朝鲜王京,等办完差事回来时,可否与我一同回京?我卢某人自问虽不是那种顶尖的权贵,但是养你一个画师还是可以的。”
卢骆端坐在马上向着身前的老翁宿乘风发出了邀请,即使知道像是这样一个绝对是世外高人似的人物被自己劝说成功跟着自己回京的几率很小很小,但是卢骆还是忍不住去试一试。
宿乘风笑了笑,他的确很喜欢笑,似乎很多事情都能引起他的开怀,每当他笑时,他满脸的皱纹就会堆积成一道又一道褶子,密密麻麻的,每一道褶子,都记录着一道沧桑。
“好。”
出乎预料的是,宿乘风居然真的答应了。
卢骆一愣,这就像是你本是客气地客套一下,但是对方居然真的当真的感觉,不过,很显然,对于眼下的这个感觉,卢骆绝对是惊喜居多,有这样一个拥有一个未卜先知能力的高人在自己身旁,自己以后的路,肯定会好走更多。
“宿老,就这么说定了!”卢骆再次确认了一次,他还真有些怕对方反悔使得自己空欢喜一场。
“哈哈,跟你回京倒是可以,老朽我这辈子就是一个童生功名,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进京赶考这种事儿更是完全与老朽无缘,早些年也曾周游过大明大好河山,唯独那北京和南京二都,老朽从未涉足,以前呢,是有一股子心气儿在那里,总想着自己总会有一天能够进去的,等王师平定了辽东,将老朽的家乡从女真人手里夺回来,老朽就一定重新回到家乡,继续考功名,考个秀才,考个举人,最后,再敲锣打鼓地进京,考个进士及第回来!
现在,越来越老了,怕是这辈子,可能都不能回得了家乡去参加咱大明的科举了,年轻时的固执宏愿却成为老朽平生最大的一件憾事;跟你回京师,正好可以了却老朽平生一大遗憾,不过,在这之前,老朽还得将欠人家的一件东西给还回去,等还完了,老朽就安心跟着你去那京师的花花世界当一个只画飞鸟梨花的画匠。”
“哦?不知宿老所欠他人何物?卢某自当替您偿还。”
“呵呵,这个,你还不了,只有我自己能还,不过也快到时候了,等你从朝鲜打道回府再经过这里时,老朽应该算是还回去了,那时,老朽肯定收整好行囊,带着举家亲族,跟着你一起回京师,老朽的阖家亲族,还得靠你照拂呢。”
虽说心中还有一些不解和疑虑,但是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卢骆也只能点了点头,一手策动缰绳,驾驭着胯下马儿新进开去。
卢骆从治伤到治伤完毕,其实并未花费太长时间,祖可法和赵千阳那边还在守着刚刚抢到手的火炮,不过依旧派了几个哨骑赶了过来,见卢骆没有大碍的样子,也就没有带着全队人马过来,而是选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和大炮一起藏在那里等着卢骆回来。
“卢家小子,你这一双嘴倒真是好大的能耐,藏剑阁最年轻一代的江湖行走被你忽悠着跟着你一起走了,现如今,那个明显神秘莫测的老翁居然也答应跟你走了。”三痴道人走在卢骆身旁哼哼道。
“等他真的能够和我一起回京师时,再说这个吧。”
卢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袖口中藏着的五幅画卷,这个画卷并未用画轴表起来,所以很薄很轻巧,可以让卢骆轻易地放在袖子里。
如果那宿老真的打算和自己回京师,又岂会在这之前多此一举,将这五幅画卷提前交给自己呢?
而当卢骆几人的身影再次隐没在密林之中时,宿老身旁的一个稚童拉着宿老的手喃喃道:
“太爷爷,太爷爷,我们真的要去京城了么?我也可以看见皇帝了么?”
宿老又是大笑着摸了摸自己重孙儿的脑袋,手指在重孙儿的头发上轻轻摩擦着,轻声道:
“去啊,去啊,太爷的宝贝重孙儿想见皇帝,就一定能见着,太爷爷我也一定带你去见。”
得到了太爷爷的保证,稚童显得很是兴奋,在宿老身旁蹦蹦跳跳道:
“好哦,好哦,可以去京城了,可以见到皇帝哦……”
此时,宿老一边看着在自己身边欢欣鼓舞的稚童,一边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有头发好啊,有头发好啊,不要辫子啊,不要辫子啊。”
……
骑在马上自然是颠簸,卢骆的伤口虽说被宿老以极为巧妙神奇的方式给处理了,箭矢也被拔下,但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毕竟之前流血流了这么多,对于身体的精气神也是一种极大的消耗,因此卢骆骑在马背上显得有些萎靡。
“公子,等到了义州,子夜给您炖点补品补一补身体。”子夜在卢骆身旁很是关切地说道。
卢骆挥了挥手,道:“你认为咱们还能进义州?”
“这……”
见子夜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卢骆也就微微摇头,不再言语,子夜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有资格去刨根问底的,只能低下头继续赶路。
很快的,卢骆等人遇到了来接应的哨骑,在哨骑的带领下,找到了隐藏在一处坡面下面的大队人马,以及那已经被树叶掩盖起来的十二个堆头儿,一些兵士正在做一些善后工总,打算把人工掩盖的痕迹给清除掉。
祖可法麾下的关宁兵士损失倒是不大,阵亡的不到十人,基本上都是被箭矢射中命门直接毙命的,还有三十来个人都带着伤,不过看样子伤得并不是很重,没有一个重伤的,甚至绝大部分的伤兵其实还是具有着继续拿着兵刃继续搏杀的能力,可见他们即使是受伤,也清楚地知道如何尽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让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
不过,相对应的,赵千阳那边,情况就比较惨烈了,前去阻击女真鞑子的五十多名锦衣校尉回来的只有二十几人,甚至其中大半还带着重伤,就连赵千阳自己手臂以及胸口处都中了刀,不过好在并未伤及筋骨,看似血肉绽裂,但是也只是皮肉伤而已。
赵千阳见到卢骆来了,先是面带愧色的低下了头,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走到了露裸面前,直接单膝跪了下来:
“请大人治罪,由于卑下指挥不利,导致麾下兄弟死伤众多,请大人责罚。”
卢骆压了压手,示意赵千阳起身,因为赵千阳下蹲时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伤口又再度开裂了。
“起来说话,说清楚,我相信你赵千阳的能力不会差到那种地步,跟我讲讲那伙女真人的情况。”
“是,大人。原先卑下也认为,以五十人去阻击女真五十人,其实不算困难,但是,卑下万万没想到,那五十名女真鞑子居然各个都是老奴的亲卫戈是哈,而老奴的戈是哈是从八旗之中最为武勇善战的女真勇士之中挑选出来的,各个都有以一当十的能力,卑下的阻击战很快在对方的快速冲击下成了追击战,最后好在撑到了祖将军领援军过来,女真鞑子这才撤退了。”
“老奴的亲卫戈是哈?”卢骆听了略微叹气道:“既然是老奴的亲卫戈是哈,那么,你部损失如此严重其实也不怪你,只是可惜了。祖将军,你说说,能让老奴派出自己亲卫戈是哈护卫的人,整个女真一族之中,又有几人?卢某人现在忽然觉得,可能比起那个人的身份起来,咱们着重朝鲜人这边而截下的十二门火炮,其实算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大人所言极是,不过,说实话,赵千户能领着相等的人数在林子里和那批老奴亲卫戈是哈纠缠这么久,其实已经令末将甚为钦佩了,而就算是真的加上末将麾下一百名关宁兵凑上赵千户麾下五十名锦衣校尉,估计也无法真的将那五十名女真鞑子所要保护的人留下。而且对方阵中居然据说还有一个箭术非常惊人的家伙,还射中了……”
卢骆点了点头,关于这根箭矢的来历,宿老已经告诉过自己了,其实,卢骆也大概猜出来了,此时正好祖可法说起来,也就回复道:
“那名弓箭手用的是李家箭术,是大汉飞将军李广的后代,可惜,昔日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飞将军,其后代却在女真鞑子那边,真是晦气,晦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