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蓝瑾萱娇美的走了过来,司徒豁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叫了这么久的蓝兄弟,不过即已发生,只能慢慢适应了。
“瑾萱,起来了?”
“嗯,司徒哥哥总是很勤奋,让我很惭愧哦。”蓝瑾萱做了个鬼脸,对着司徒豁调笑道。司徒豁以前很少与女子交往,不由得脸色微微一红,连忙回道:“没有,没有,我是睡不着,就早点起来了,然后顺便修炼下术法。”
“咯咯咯,司徒哥哥还是那么可爱,不过我今天得回家去,我爷爷都发话了,要是违背,免不了气到他老人家。”司徒豁听完有些失落,不过也是,以前是褴褛小子还好,可以收留,现在与这么一个大姑娘住在一个屋檐,总是不好的。而蓝瑾萱却一直在看他的脸色,见对方有些失魂落魄,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暗暗说了一句:“呆子。”
蓝瑾萱谢绝了司徒豁的陪送后,便独自回了家,高大华贵的正门,几名黑甲卫士侍立两旁,门上的匾额写着铁钩银划的‘蓝府’两个大字,一看便知是权贵之家,待到她渐渐走近,一名黑甲卫士向前恭敬的说道:“小姐,回来了?”
“嗯,最近府上可有发生什么事?”蓝瑾萱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想家,听到爷爷的吩咐,就赶了回来。黑甲侍卫想了一下,说道:“这到没有,不过好像最近发生的干尸案,与我们蓝府有些关系,蓝大人,很是担心你。”
“什么?”听到这里,蓝瑾萱再也按耐不住,便急忙进了蓝府。蓝府的规模很是广阔,进去便是一座座亭台楼阁,流水小桥,可惜她哪有什么心情去欣赏,直奔到最里面爷爷的住处,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一栋平实而精致的小楼前,小楼与庭院的环境交相辉映,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平和,这时,蓝瑾萱还未进门,便就大喊道:“爷爷,我回来了。”
“哦?小瑾萱回来了?可还好?”蓝瑾萱打开朱红色的屋门,迎面就是一个精神矍烁的老者,这老者头发已是花白,但没有一丝凌乱,下颌一缕银色的胡须,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慈祥的看着她,他的右手上握着两珠淡蓝的玉石,不时的转动一下,虽是面色平和,但是从他那一丝不苟的形象中透出了略显古板的气息,老者接着又说道:“凡是要有规矩,你看你几天没有消息,让我担心。”
“是是是,蓝毅大人,我错啦。”蓝瑾萱撒娇的抱着蓝毅的胳膊,感觉像要摇下来似的。蓝毅拿蓝瑾萱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笑着,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严肃的对蓝瑾萱说道:“下次出去,要带些侍卫,最近很不安全。”蓝瑾萱有些好奇,便问老者,“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在针对我们,你没发现大部分死者都与蓝家有关系吗?”
“什么?”蓝瑾萱惊讶的叫了起来,随后细细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应该不只是有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下属势力。
“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做的,可能是以前的仇家,也可能是看不惯我们家族的其他势力,只能随机应变了,你要重视,无规矩不成方圆,不要整天嘻嘻哈哈的。”蓝瑾萱面容一肃,答应道:“爷爷,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啦。”看着蓝瑾萱离开的身影,蓝毅眯起了眼睛,摸了摸银白的胡须,沉思了一下,突然说道:“王阚,保护好小瑾萱,还有——那个小子。”
“是,蓝大人。”
破旧的小院,蓝瑾萱离开之后,司徒豁很是低落,对瑾萱以前是兄弟之情,现在有了些变化,他自己都搞不懂,便摇了摇头,收拾了下杂乱的心情,继续投入到修炼之中。司徒豁刚才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为什么人是在地上的,为什么不是在空中,在天上,从地上刺出的突石,不管飞多高,总是会落回到大地之上,他觉得大地有一种力量,吸引,控制着所有的东西,如果自己能够掌握,或者退一步,影响到这种力量,他就可以在战斗的时候让敌人失去平衡,或者让自己更加轻盈,或者加大自己攻击的威力,甚至削弱对方的打击等等,这种力量有无限的可能,那时候是不是可以短暂的飞行呢?司徒豁越想越是激动,因为他好像还找到了修炼这种力量的方法,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练习突石,与大地的感应很是频繁,再加上一些体悟,让他觉得与这种力量越来越契合,司徒豁相信,当感悟大地,感悟元力到一定程度后,肯定可以修炼,只需要持之以恒。想到这,他不禁动力十足,更加全心的投入到修炼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哥哥,还在修炼啊。”听到这清澈婉转的声音,司徒豁从枯燥的修炼之中清醒了过来,原来蓝瑾萱已经回来,见她面容有些阴沉,司徒豁关心的问道:“瑾萱怎么了?”蓝瑾萱低头沉吟了一下,便将爷爷告诉她的事转述给了司徒豁,司徒豁顿时有些惊讶,看着对方还在喋喋不休的提醒着他注意安全,不禁心想道:“这事儿水很深啊,不过关乎瑾萱,我更要查个水落石出了。”
天已是黄昏,蓝瑾萱早已离开,只听‘咕噜’一声,原来肚子罢工了,司徒豁正好要出去吃饭,再顺便打探打探消息,关乎蓝家的事,他更是上心了。
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已经变少,司徒豁在路上左顾右盼的,只希望能发现点儿什么,这时,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食为天的门口,自从上次吃过之后,司徒豁就一直特别想念这里的味道,这次便想进去随便吃些,反正还有些元石。还是二楼靠窗,还是那个位置,上次有瑾萱一起,这次孤单一人,司徒豁有些怅然,点了一壶酒,一碟菜,聊以自wei,忽的,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一队熟悉的人马缓缓而行,原来还是那滕羽,“这气派,大丈夫当如此啊!”司徒豁正低笑的调侃着,倏地体内的元力一阵震动,他不由得眯起眼睛盯着那华贵的马车,心中惊讶异常,凶手身上他下的手段已经爆发,感应正从马车内而来,难道是滕羽?司徒豁随即急忙结了账,悄然跟上,不一会儿,这马车直接就驶进了城卫军卫所,卫所守卫森严,他无法再跟进去,而且一直没有看见马车上的人,这时他也不敢确定到底是谁,带着心事重重,司徒豁便无奈回返了家中。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司徒豁辗转反侧,打坐修炼也无法静下心来,左思右想,他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凶手不是滕羽,便是与滕羽有关的人,晚上又进到城卫军卫所,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可是所有的线索又停留在滕羽一个人身上,他交游广阔,名声在外,说出去没有证据也没人信,而且司徒豁下的印记只能触发一次,现在已经消散,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看来必须铤而走险,去滕羽的住处调查一番了。想到就做,司徒豁当即决定今夜行动,随后便穿上黑衣,棉布蒙面,直接消失在了朦朦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