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天空中挂着几朵云彩,司徒豁睁开了双眼,一个晚上的修炼让他精神奕奕,元力充沛,这时,只听门外‘咚咚咚’,一个声音随之传来,“司徒大人,起来了么?主人有请。”
“知道了。”司徒豁随后赶紧洗漱了一番,穿戴好衣服,打开屋门便让这仆人引去滕羽那了。
一栋灰白色的小楼,一扇朱红色的屋门,司徒豁推门而入,定睛一看,滕羽面南而坐,身着白衣头戴纶巾,他的旁边站一少年,眉清目秀,腰间系一玉带,穿着蓝白色的缎子衣袍,正是滕溪,只见他们微笑的看着司徒豁,还有三人,身形高大,灰甲佩刀,可能是滕羽的侍卫。滕羽见人已到齐,也不多说,便直接安排人马,奔蓝府而去。
蓝府
“司徒哥哥大早上家里就没人,派人打听也没有消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蓝瑾萱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未及,话音便就响起:“小姐,滕羽和司徒豁来了,蓝大人让你去大厅一趟。”
“什么?滕羽怎么和司徒哥哥走到一起了。”(这句话让我很是别扭)蓝瑾萱有些惊讶,带着些许疑惑不解便向大厅而去。
在蓝府大院的正中央,有一座玉石构造的房屋,朱门银墙,里面已经坐了四人,正是蓝毅,滕羽父子和司徒豁,气氛有些严肃压抑。司徒豁已经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对方,蓝毅顿时沉默不语,手中不停的转动着那两珠玉石,滕羽也有些欲言又止。
“司徒哥哥。”蓝瑾萱这时已经赶来,两步一驱便到了司徒豁的身边,“你这样成什么规矩?还不先见过滕羽叔叔。”蓝毅看到她这个模样,训斥道。
“滕羽叔叔。”蓝瑾萱吐了吐舌头,急忙向滕羽微微一福,转过身就对司徒豁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便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么看来,杀人凶手就是史云了,可惜这都是小兄弟的一面之词,暂时也没有证据啊。”蓝毅左手摸着胡子,眼神有些锐利的看着司徒豁。司徒豁有苦难言,毕竟蓝毅说的都是实话,要让别人相信,得拿出证据,而那个追踪印记早已消失,他也没有当面看见凶手的模样,大部分都是推理而成,皱了皱眉,便有些为难的解释道:“蓝大人,当初我是因为印记发现凶手就在滕叔的车里,然后又根据血红色的元力排除了滕叔是凶手的可能性,那么只能是车里的另一个人,史云了。”
蓝毅闻言摆了摆手道:“你说的就算我相信,城卫军也不会相信,那么我们怎么捉拿史云,还有一件事让我疑惑,这史云与我蓝家到底是什么仇怨?”
司徒豁被问的哑口无言,旁边的蓝瑾萱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很不好受,眼珠一转,咬了咬牙说道:“其实我们再怎么商量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确定史云的身份,那么我们可以来次引蛇出洞。”蓝毅听后眼睛一亮,便问道“小瑾萱,怎么引蛇出洞?”
“如此如此。”
“这是否有些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二天,城内流言飞起,说蓝家主事人蓝毅欲突破,打开第四门伤门之时,有些走火入魔,伤了元气,现在修为去了大半,蓝府之内大乱,蓝家人四处寻药救治。这件事让城内蠢蠢欲动,蓝家势力更是惶恐不安,尤其他们寻求救治,已经派出大部分人手,现在内部空虚,这到是一个对蓝家釜底抽薪的机会。
一连半月,蓝家人找的是人困马乏,而恰巧这天滕羽宴请宾客,其中正好有史云,觥筹交错间,滕羽微醉着对史云敬酒闲谈,无意中说起道:“史兄,最近城内有些不太平,什么都还得仰仗城卫军,仰仗史兄啊,哈哈哈。”
“哈哈,好说好说。”
“你说这蓝毅也是倒霉,竟然修炼出岔子,那天我去探望,府内冷冷清清,也没什么人,哎,人情冷暖啊。”滕羽说着说着,便叹了口气,史云听完眼睛一亮,其中一道精光闪过,便随声附和道,“是极,是极。”
又是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夜静人寐,乌云遮盖了大半个月亮,天色显得有些朦胧,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跃过了蓝府的院墙,他的速度奇快,在蓝府院内不停闪烁腾挪,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不一会儿,这道身影就停了下来,谨慎的向四周看了看,便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天,依旧还是那道身影,依旧还是晚上,依旧行疾如飞,但这次却直奔蓝毅所住的阁楼,很快便来到了门外,这道身影轻轻的推开屋门,蹑手蹑脚的靠近床边,见一人正在熟睡,便心中默念:“血属,血刀。”只见暗红色的元力形成了一把血色弯刀,他毫不犹豫,便是一刀斩下,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土属,元力盾。”一道明黄色的盾牌刹那间形成,血刀下一刻便直接斩在了盾牌之上。
听得‘嘭’的一声。
刀盾互撞,随后便相持了在一起,司徒豁见状顺势一脚横扫,黑影随即轻跃相避,哪知接着又是一记盾击,黑影空中顿时闪避不及,被打中了脚踝,落下便是一个踉跄,倒退了两步,随后黑衣人有些愤怒的打出一招,“血属,血身。”下一刻,只见他浑身元力泛出,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司徒豁感受到对方比刚才强大了数倍,面色不由得大变,正要抵挡,旁边这时传来了一道声音:“三门其开,阴阳契合,水属,水剑繁花。”顿时,地下一片水渍形成,朵朵蓝花冒出,全部呼啸向着黑影而去,过程中蓝花慢慢变成一把把水剑,端得是威势强劲,黑影不慌不忙,握着血刀就是横扫一圈,狂暴的元力随之形成一片刀芒,四散而出,水剑遇之瞬间破碎,散落成朵朵花瓣,忽的每朵花瓣又各自形成一朵剑花,继续向着对方射去,好似无穷无尽般。黑衣人觉得甚是棘手,决定擒贼擒王,一边抵挡,一边奔着施术者而去,这时,黑衣人突觉刺眼,屋内灯光大亮,待得看清后,对手正是蓝毅和司徒豁。
蓝毅一边发出水剑,一边喝道:“等你很久了。”
黑衣人狠狠的盯着两人,嘶哑着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为了引我出来,没想到亲身做饵,桀桀桀,不过我最近早已查探过,蓝家高手包括王阚都已离开,就你们两人,即便你这老家伙没有受伤,我也早有准备。”说毕,默念:“血属,血噬水月。”顿时,阁楼的周围冒起许多红色的字符,渐渐形成一片血地,原来这些字符正是黑衣人来的第一天布下的。只见他右手一挥,出现一个血色的球体飞向空中,蓝毅直感到一阵眩晕,身体的元力缓慢的流出,转头一看司徒豁,情况也是一样,无奈只能抗着眩晕,鼓起浑身元力,来次一招决胜负,“冰属,寒剑冲霄。”下一刻一口冰剑直击而来,黑衣人渐渐感觉到周围的寒气逼人,将要把元力都冻住似的,地上突然涌起清水,瞬间变覆盖了他的整个下半身,两腿明显受到限制,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刚要有所行动,冰剑便呼啸而到,直刺左胸,顷刻之间剑尖透胸而入,随即冰寒的气息将他的整个身体冻住,随后蓝毅右手一握,冰剑应声炸裂,黑衣人也随着化为齑粉。看见对方的死亡,蓝毅轻轻的舒了口气,可是突然又感觉不太对劲,定睛一看,血地红球都还在,元力依然在流失。
“咕嘟,咕嘟”
地面一摊血水倏地涌起,渐渐形成一道人形,黑衣人从中慢慢显现,“桀桀桀,老家伙实力还是这么强,幸亏练了一副水分身,效果不错,用好了就是一条命啊,桀桀桀。”刚才的冰剑虽然已经失效,但是对方的衣服,面罩都已破裂,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史云!”蓝毅死死的盯着,凌厉的目光像要刺穿对方一样。
“哎呀,被发现了,桀桀桀。”
“为什么?”
“因为你的好儿子在乾周国杀了我的弟弟,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恨,我要报仇,可惜他竟然死了,不过我知道他的底细,桀桀桀,我要毁了他的家,让他的亲人全部死去见他,所以我加入了城卫军,就靠这个血球,我要吸干任何与蓝家有关的人,而且我可是城卫军,做点儿手脚不让别人查到不是轻而易举?绝望了吗,老不死的,杀了你,就剩一个小丫头了。”史云狂放的大笑着,他有种感觉大仇将要得报的畅快,蓝毅听完后,点了点头,有些淡然,争夺,仇杀,怨愤,在监狱之城太多太多,已经理所当然,终归力量才是王道,他转过头,对着司徒豁道:“已经传出去了?”后者肯定的点了点头。
“什么东西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