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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压就像一只野兔,在山林中穿窜奔行,样子有点狼狈。他的发髻有点发散,衣服上满是泥泞污渍,右衣袖甚至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在他身后两三百丈远,有五个无暇宫弟子打扮的修士在紧追不舍,其中有两个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
“臭小子,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这人落在队伍的后面,一边喘着气,一边恶狠狠地说道。在他背后,有一道长长的口子,血迹已经染红了破了口子的衣服。不过已经做了处理,所以没有再看到献血渗出。
另外一个则冲在最前面,他红着眼睛,手里持着一把白玉大刀,鼻子喷着粗粗的气息,死死地盯着前面若隐若现的陆压背影。当然了,他身上也有伤,额头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
一前一后追了有一个多时辰,陆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抱住了身边的一棵树,然后坐在那里直喘气。看到陆压不跑了,后面追着的人也忍不住了,全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他NN的,这王八羔子的真是属兔子的,一口气跑了半天,都快把我们跑断气了,就是抓不到这小子。”其中一个络腮胡子大汉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冲在最前面的汉子把白玉大刀狠狠地插在地上,也是喘着粗气道:“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他。”
“要,要,要让他生不如死。”最后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喘气声就跟一个破风箱,听那呼呼的声音,别人都生怕他会把肺给喘破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坐在第二的精瘦汉子。他是这伙无暇宫修士的带头人蒲洽林。
蒲洽林带着四位师弟在止水城附近进行例行巡逻。自从跟青阳山、玉华山进行“大规模开片”后,双方都投入了不少“兵力”对对手的后方进行袭扰,所以双方也都加强了对各自后方的警戒。不过止水城在无暇宫以北,靠近毕契国的要道上,属于无暇宫后方中的大后方,所以警戒力量不是很强,蒲洽林等人也不是很紧张。
结果在路上就遭了埋伏,而且是一个人的埋伏。那家伙贼精贼精的,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潜伏在自己队伍巡逻路线的路边,等到自己这队人来回巡逻到中午临近吃饭时,都有些懈怠了就突然跳了出来,直接一飞剑把队伍最后面的齐师弟差点给劈成两半。幸好齐师弟反应快,感觉到危险就往前滚了一步,但后背还是被划出一道长口子而已。
那贼子也是机灵,不管得手还是没得手,收了飞剑拔腿就跑,而且不用飞行法宝,直往深山密林里钻。在那种地形和情况下,再好再快的飞行法宝也不管用,自己一伙人都不是结丹期真人,坐在飞行法宝上可以用神识一扫,就能在方圆百里之内定住目标。自己这伙子都是聚气期修士,用飞行法宝悬在空中,根本看不到下面密林的动静,人跑哪里了根本看不住。所以只能苦哈哈地落了地,拼了老命凭着一双脚板在屁股后面追。
结果这小子不仅奸猾,还一肚子坏水。冲在前面的康师弟一不小心,中了“落木阵”,要不是躲得快,就不是被一木头砸在额头上那么简单了,那几根大木头,真要是砸在身上,不说肉泥这么恐怖,被砸成两截都是有可能的。
自小被康师叔收养,当亲儿子一样养的康师弟何曾吃过这等亏?当时就捂着满是鲜血的脑袋在那里又蹦又跳地发毒誓,说要把前面那个混小子千刀万剐,加上同样下了铁心思的齐师弟,蒲洽林都在发愁抓住那个混小子该如何分成两半来平息两位师弟的怒气。
“这小子不简单,尽量活捉,交到门里去审讯后再由两位师弟处理。”蒲洽林还是坚持此前的观点。前面的贼小子后来虽然有设了几个小埋伏,但是被提高警惕心的众人给破了。不过这份心计、这份胆量,蒲洽林觉得这贼小子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想拿下后交给门里的刑堂,好好审一审他的来历。
“齐师弟,康师弟,刑堂那些人的手段你们也是知道的。那贼小子落在他们手里,只怕求速死都不得。只要你们跟刑堂的师兄弟递上一两句,让那贼小子尝遍世上酷刑也是可以的。”
“对对,我们就是要让他尝遍世上酷刑。”经过休息,齐师弟现在的喘息声终于不再像拉风箱了。他也是无暇宫中一位很有势力的筑基期修士的后辈,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
康师弟只是恶狠狠地继续盯着对面山腰上的陆压,鼻子哼了一声。大家都在想着如此惩戒对面让他们吃了大亏的家伙,因为追了半天后,那家伙似乎已经黔驴技穷,而且体力精神似乎都疲惫到极限。那家伙能够凭借求生的信念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意志非常坚韧的人了,让众人都有点小敬佩了。
又休息半刻钟,一直在观察对面动静的康师弟跳了起来,大叫道:“那贼子要跑了,快追了。”率先冲了出去。后面的人也紧跟着追了上去,包括在最后的齐师弟。
又是跟前两天一样,在山林中不断地窜越,不过似乎跟前面那人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了。不过蒲洽林追着追着就有点感觉不对,他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这两天多,他一直想不明白,前面的小子哪里来的老虎胆,一个人竟然敢伏击自己五个人。开始时,康师弟和齐师弟多少也是有些顾虑,觉得前面那人不会那么简单。但是经过几次小陷阱和伏击,又觉得不过如此。就算他吃了豹子胆或者有什么诡计,就是这些手段又能如何?于是大家便开始不放在心上了,越发地想抓住前面的小子一雪前耻。
蒲洽林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可问题是,他虽然是五人小队伍中的带头人,但康师弟和齐师弟的背景和靠山比自己要硬扎多了,如果不让他们泄愤,一旦对自己怀恨在心,估计以后自己在门里就有的小鞋穿了。有这两位师弟在硬顶着要追杀,队伍里其余的人都不好说什么了。
“你NN的,贼小子又设下陷阱了。”前面的康师弟又叫了起来,停在那里挥动双手在破阵。经过两天一夜的追杀,他们也基本清楚,前面的家伙估计是青阳山的弟子,不知何就跑到止水城附近来了。所以此前一路上的陷阱和埋伏都是以阵法为多。不过众人也不放在心上,一个聚气期修为的弟子,匆忙之下能布出什么阵法来?顶多就是阻挡自己的脚步而已。跟青阳山斗了这么久,无暇宫的修士也知道,越是威力大的阵法,越需要时间以及配合地形去布置,三五天都是算短的。所以短短半刻钟能布下什么阵来?
“又是‘落木阵’!”跟上的蒲洽林看了一眼说道,而他身后的几位师弟也陆续赶到,就连最后一位的齐师弟也喘着气赶到了:“康师兄,你赶紧破阵,我先歇会,累死了。”
正当康师弟花了几十息时间把“落木阵”破掉,突然周围的环境莫名其妙地就变了,而站着不远的其余师兄弟也骤然消失了。
“不好,中计了。”蒲洽林第一个反应过来,这恐怕是阵中有阵,简单的落木阵是另外一个大阵的引子而已。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周围的空气非常炎热,就像是走近了炼丹大炉一般。
“这是什么阵?”蒲洽林可不敢乱用法术和法宝,从与青阳山的斗争经验中知道,在一些困阵或杀阵中,千万不要乱动法术和法宝,否则会激发阵法发动。
“啊!”蒲洽林听到一声惨叫,是其中一个师弟,估计他忍不住用了法术,结果引动了阵法中招了。
高明的困阵是能屏蔽声音和动静,但是聚气期修士布的阵,能把他们困住就不错了,要是还能同时像幻阵那样让他们六识隔绝而被惑,那就太逆天。
“王师兄,王师兄!”一个声音在大叫道。蒲洽林知道,这是杨师弟,跟王师弟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好友突然遇险,杨师弟当然会意惊心慌,甚至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过激动作也是可能。
果然没几息,蒲洽林听到了杨师弟一声大叫声,然后就无声无息了。周围一片寂静,能听到山林草丛中的鸟鸣虫叫,甚至能听到其他师兄弟紧张地喘气声。可眼前的情景却跟这声音却是完全不同,而且还看不到边际和希望,这让人更加地抓狂。
蒲洽林突然想到,这困阵故意不隔绝声息,难道不是一种陷阱吗?听到同伴好友惊慌失措,进而丧命的动静,就算再沉稳冷静的人也会忍不住心起波澜。而一旦冷静的心发生变化,就可能做错事。这一切真的是那小子的设计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蒲洽林基本上猜到,这个能同时将自己五位师兄弟困住的阵法肯定不是临时布置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此前那小子所做的一切,包括伏击齐师弟,暗算康师弟,然后“慌不择路”的逃窜,都是为了引自己一伙人到这里来。那他选中齐师弟和康师弟是不是故意的呢?有两次自己都想说算了,领着大家回去。可就是顾虑齐师弟和康师弟的怒火才没有说出口,这才拖到现在。不,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就不止是敌手心计深沉了,而是有人给他们通报了情报。一定是齐师弟胆小怕事,总是走在队伍后面,康师弟心急冲动,总是冲在队伍最前面,敌手误打误撞上了。
正当蒲洽林胡思乱想时,突然听到康师弟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