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蹙,君陌上看向苏北北,再扫视周围。
苦行斋满门被灭一案惊讶了整个江湖,苦行斋里的人皆是一剑所杀之人的遗孤,不少都是妇孺孩子老人,没有战斗力。所有的人死都是一剑割喉咙,手法跟一剑杀人的手法如出一辙,不同是是熟练度,一剑杀人极具有自信,一剑毙命,而苦行斋的人虽然都是一剑割喉,也有几个是因为失血而死不全数是伤了要害而死,绝不是一剑所为,却要嫁祸给一剑。
江湖上的人都认为是一剑灭了苦行斋,现在这个情况下他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单景鹏已经向众人告知苏北北是一剑,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武林盟主的话有多人能不信?如果君陌上再确定苦行斋是一剑灭的那么就等同于苏北北灭了苦行斋,那么和苏北北一起的单程言也被推到了风浪口。
“苦行斋的案子还有疑点,不过今天我需要把苏北北带走。”
单景鹏一愣,继而微笑道:“君公子算半个江湖人,更多的身份是朝廷的捕快,苏北北很有可能是一剑,我想你没有带走的权利吧。”
听到单景鹏的话君陌上从后背拿出一个包裹,包裹长长的里面似乎包根长条,君陌上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把剑,苏北北的佩剑。
“就在刚才当地的衙门找到我,说是发生了一桩命案,一家三个被杀害,留下的就是这把剑,而这把剑是苏北北的,现在我有权利怀疑苏北北同这桩命案有关系。苏北北是一剑的身份盟主多半都是自己推测的,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我现在,有。”君陌上举起剑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苏北北身为嫌疑人理所应该被朝廷管辖,而不是江湖。
几个官差跑了进来,将苏北北五花大绑起来,苏北北没有挣扎,说起来君陌上是在救她啊!
“希望君公子可以把这件案子好好调查清楚。”单景鹏咬牙切齿的说道。
君陌上轻轻点头,带着一行人离开。
留下单景鹏恶狠狠的盯着君陌上离开的方向,他所有的计划,就这么白费了!一掌拍到了桌子上,桌子瞬间就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
“北北,把这个带上吧。”君向萱小心翼翼的走在旁边举着一个黑头套说道。
“干什么?”苏北北疑惑的反问。
“唔,你带着吧,反正对你来说比较好。”
苏北北看着黑黑的头套。“算了,不戴了,其实我很享受可以正面对人的生活,现在这样挺好。”她的肢体被五花大绑起来,挣扎开对她来说是件简单事情,周围不断有行走走过对她指指点点。
“啧啧啧,看来我的陌上还是心软了一点。”看了这么久的戏,墨玉终于幽幽的开口了。
单程言不在,苏北北就失去了靠山,将她交给单景鹏还不如交给牢房来的好一些。
“呀!看君陌你的好意人家并没有要领的意思呢。”墨玉停下了脚步,目光凝聚在前面的屋檐上。
苏北北,君陌上,君向萱皆停住脚步抬头。
那耀眼的阳光下站着一个人,他的发丝在飞扬,完美的侧脸倒影出坚毅和冰凉,笔直的站在那里,正是单程言无疑。
“你把人家师妹救了师兄来了。”
单程言!苏北北上前一步,原来他没有走!
苏北北为难的看了一眼君陌上,如果她一走就算是陷君陌上于不义。
房顶后方飞出四个黑衣人,是甲乙丙丁。四个黑衣人并没有安静的站在上面,而是直直的朝苏北北飞来,四个黑衣的出现一下子就吓到了周围的百姓,百姓纷纷跑开乱作一团。
甲乙丙丁分别同君陌上和墨玉攻击起来,君向萱则将苏北北拉到街道一旁免得受牵连。
君陌上和墨玉在甲乙丙丁的围击下一点无暇的余地都没有。
“北北,你快走吧!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君向萱一边把苏北北的身上的绳索解开一边说道。
苏北北活动了一下筋骨,说实在的这点小绳子真的是难不倒她,但是对君向萱的信任苏北北心中有愧。她说她不相信苏北北是指的人,是指杀害一家三口还是指一剑的身份?
“替我对你哥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
谢谢他救我于众人之中,谢谢他送的衣服,对不起他所做的一切。
“走吧。”耳畔迎来单程言的声音,他的声音里似乎还有一丝怒气,苏北北还没回过神人就被他带走了。
“下次再这么不跟我说一下就走我一定不饶你。”风中传来单程言威胁的声音。
对单程言的威胁苏北北并不买账,先发脾气的人是单程言。空中苏北北任有单程言紧抱着不说话,身边的风景快速的向后面褪去,素来话多的苏北北一声不吭最总迎来了单程言的不满。
单程言停下轻功就地落下,两人牢牢的落在地上。
单程言挑起苏北北的下巴,强迫着苏北北望向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不声不响就走了现在还要发脾气?”
“就许你发脾气我不能了么?”
单程言轻叹一声气,朝着苏北北鞠了一个躬“罢了罢了,是我不对在先,烦请北北原谅。”
“不原谅。”苏北北嘴上这么说嘴角的笑意却表达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好了,你若有不满一切惩罚等回到单家堡再说。”
苏北北一愣,单家堡!他们到了么?“这么快就到单家堡了?”
“嗯,前面有一片湖,湖下面会有一个出口,那里是一个捷径。”
苏北北眨眨眼,还能这么走?
单程言伸手拉过苏北北的手。“走吧,只要到了单家堡,就没有人能够在阻挡我们,就算你是一剑也无妨。”
就算她是一剑也无妨!这是单程言对她的承诺。
她终于可以摆脱挲夜,摆脱杀手的身份,堂堂正正的以苏北北的身份活下去了,真好。
“从此以后再无一剑,只有苏北北!”苏北北举起手,顺带着举起单程言的手,两只手举在半空之中似乎在对着这片蓝天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