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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3

第二天的早晨,一个穿半边黑的燕尾服,黑色长发及腰的小小的女孩来到了庞客二人组的宅邸,打开门进去后丝毫没有因为里面怪异的装修而吃惊看到里面没人的样子,小小的脸上露出让人心疼的失落的表情,叹了口气。但是女孩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向那每一级都是不同颜色的楼梯走去。

到了宅邸的第二层,准确的说是彩色楼梯的左边。这里的外观不像大厅那样各种颜色随便搭配,是个正常的地方。女孩走到一扇门前,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将门打开。门的里面也是正常的装修,只是极其大的屋子里只有三件东西——靠墙的衣柜,遮住了整面墙壁书柜,还有屋子中间的一张大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床。书柜放在进门后右手边的墙壁前,衣柜放在书柜前的墙边紧挨着一扇窗户,这扇窗户几乎就等于这面墙壁,因为这面墙壁的中间部分由一块玻璃构成边缘只有不到五十厘米的砖石墙壁,与超大号窗户配套的当然是超大号黑色窗帘。窗帘是拉上的,清晨的阳光从黑色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

女孩环视房间,一个人都没有,又露出了那让人心疼的失落表情。

关上门女孩走向楼梯的另一边,这边也是正常颜色的装修。在一扇门前停下,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打开门。里面是和刚才那房间一样的房间衣柜、书柜、床、窗户、窗帘一模一样,和刚才的房间一样,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女孩再次露出失落到让人心疼的表情。走向彩色楼梯,来到奇怪的大厅。将目光投向大厅角落的绿沙发上,女孩的眼睛不再是来时的忧郁,不再像来时那样充满了失落,取而代之的是惊喜,是无法形容的惊喜的光芒。因为——女孩看到有人躺在沙发上,两张绿色的沙发,一张上躺着一个穿着庞克式衣服的人,“百加得!轩尼诗!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说着跑到绿沙发那边,扑到轩尼诗身上哭了起来,也许是太吃惊,也许是女孩太重原本熟睡的轩尼诗四肢翘起大叫一声,把旁边睡觉的百加得吵醒了。百加得从沙发上坐起,揉揉眼睛,因为刚睡醒嗓子还有些发哑,有些不满的问道:“怎么啦,怎么那么吵啊。”

看到女孩后百加得睡意全无,极其温和地看着女孩。

“昨天刚到,没来得及告诉你,看来梅洛也没告诉你呢。”轩尼诗边说边抚摸着女孩的头,“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呢。”

百加得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女孩和轩尼诗身边。“柏菲还想在轩尼诗身上趴多久啊?”说着将女孩抱起,好让轩尼诗站起来。

“柏菲长大了不少呢,不好好锻炼下的话,都会抱不动你了。”说完,百加得将这个叫柏菲的女孩放下来。

“都四年了还记得我们的样子呢,柏菲那时候只有四岁吧。”轩尼诗弯下腰看着女孩,擦掉挂在她脸上的泪珠。

女孩看着这两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大概是因为太开心了,令年幼的她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只是正大她那可爱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你们三个在干什么啊,那么吵。”奥比昂从蓝色桌子下爬出来,打个哈欠,揉揉眼睛,站起来,看到女孩后,没有问“这是谁?”,“这孩子为什么在这儿?”而是说:“难……难道你就是柏菲吗?”

“你怎么知道柏菲的,我们没有对几个人提到过柏菲,除了欧颂家意外应该没有人听到过柏菲才对,为什么你会知道。”百加得盯着奥比昂,眉头紧皱。

这表情使奥比昂有些不知所措,他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因……因为,我是,是你们信仰的追随者,你们,也知道的我因为说出支持你们的想法被抓去当奴隶了的,在这之前我把你们好好调查了一番……”少年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都快要听不见了。

百加得听到后,舒展眉头,用轻蔑地眼神看着少年,用轻蔑的语气对少年说:“哦——是这样啊,你原来就是传说中的变——态——呀。”弯下腰挡着柏菲说:“我们柏菲要离他远点儿才行呢。”

这番话说得奥比昂无地自容,又跑到了那张蓝桌子的下面。

奥比昂的回避使庞克二人组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八岁小女孩——柏菲的身上。

他们在说话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

“柏菲!柏菲!快出来吧,我们回去了——”

话说完就有人把门打开了,是个穿着设计复杂的蓝色荷叶边礼服,金色中长发垂到肩膀,满含贵族气质的少女。没错她就是梅洛。

“梅洛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呢。”百加得用他那惯有的轻蔑态度向梅洛打招呼道。

“百加得你说话,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呢。”梅洛微笑着用愤怒的语气回答百加得。

后来,气氛就这样僵持了十分钟。

“梅洛把柏菲照顾得不错呢~”显然轩尼诗想打破这寒冷的气氛。

“那还用说,这可是你们托付给我照顾的宝贝,可能怠慢吗?”梅洛刚才还直勾勾地看着百加得的眼睛现在转到轩尼诗身上。

“可这奇怪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梅洛小姐。”百加得坐到绿沙发上,用手托着头,斜眼看着梅洛。

“有什么不好吗?这可是我专门为她做的。”

“倒也不是不好,就是想问一下为什么要模仿拉图。”

“我喜欢,你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怎么会有意见呢?”百加得死死地盯着柏菲身上半白半黑的燕尾服。

轩尼诗,柏菲,奥比昂三人完全被他们两个无视了。又是一阵沉默。

桌下的奥比昂突然爬出来,大叫:“你们真是的,怎么一直把气氛搞得那么凝重啊!”

梅洛被突然爬出来的奥比昂吓到了,向后跳一下,问道:“这是谁?”

“是个崇尚平等的变态角色。其名为‘奥比昂’”百加得回答。

梅洛点点头微笑着向奥比昂伸出手,说:“你好,我叫……”“不用向他自我介绍。”轩尼诗打断梅洛,“他可是把我们给调查得清清楚楚的变态。”梅洛听到这里将她伸出去一半的手臂迅速缩回,擦擦冷汗:“多谢提醒。”奥比昂更加无地自容,再次缩回桌子底下,抽泣着说:“人家只是崇拜你们而已。”

百加得冷笑两声,柏菲看到奥比昂又跑到桌子下面,便跑过去蹲下来说:“奥比昂哥哥是变态吗?像奥比昂哥哥一样的变态都会喜欢藏到桌子下面吗?”虽说童言无忌,但是柏菲问到的都是奥比昂的痛处,这使奥比昂停止抽泣,开始放声大哭,边哭边说:“连小孩都欺负我!”

柏菲对奥比昂的大哭不知所措,连忙跑到轩尼诗的身边问:“他怎么了吗?”

“放心放心,什么都没有。”轩尼诗边抚摸白费的头边回答道。

终于想起了梅洛存在的百加得将目光转向她问道:“梅洛来这里干什么呢?”

“当然是来把柏菲带走啊,早就过了吃早饭的时间了。”

“这件事,你不觉得应该让你家的仆人来做更好吗?”轩尼诗问道。

“让谁做不一样,何况我也和你们一样很疼她的。”梅洛回答,“你们要一起来吗,肯定从昨天开始就没吃饭吧。”

“既然你邀请我们了,那可真没办法,我们就勉强答应你吧。”百加得用一种让人讨厌的傲娇语气说道。

到了梅洛家,吃过早饭的奥比昂认真地观看这座房子——不输于庞克二人组宅邸的规模,让人感觉华贵无比的房子。

“这不是百加得公爵和轩尼诗公爵吗?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奥比昂应声看去,一个穿着讲究,黑色短发中夹杂着白色头发的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向他们走来。

“好久不见,欧颂公爵又变老了呢!”百加得用小孩一般的口气向那男人打招呼道。

轩尼诗则从座位上站起来,十分有礼地说:“欧颂公爵别来无恙呢,就是白头发变多了呢!”

“你们两个都说我老了吗?”男人说完大笑几声,“你们俩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呢!”

“你知道突然让我们回王都是因为什么吗?”百加得问。

“关于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过些日子王子就会来见你们,到那时就清楚了吧。”

“哦——和王子见面啊,有趣。对吧,轩尼诗。”

“是啊,和王子见面的话只有可能是为了那个吧。”

说完两个人有兴致勃勃地吃起早饭,好像遇到什么好事似的,让叫欧颂的男人,梅洛,奥比昂感到很是奇怪。

吃完早饭后,柏菲要求奥比昂留下来陪她玩,庞客二人组则想要走路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闹市的繁荣景象他们虽然已经看过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放慢脚步欣赏一下这繁荣的景象——数不胜数的商店里摆满了各种商品,路上有很多衣着怪异的旅人,道路的两边也有不少正在建筑中的房子。偶尔会传来生意人的几声叫卖。突然出现了与眼前的繁荣相悖的景象——一个衣着褴褛,脸上布满灰尘的老人在搬建筑材料时摔倒在路中间,老人的身旁则是一群身穿干净制服梳洗得干干净净,大约二十几岁的青年,围着老人催促他赶快把建筑材料收拾干净,赶快搬到指定的地点。显然老人体力不支,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太累而再次倒下。看到这一幕百加得,轩尼诗加快脚步,从老人身边经过时,他们看到仍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的老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汗珠在老人脸上与灰尘,血水,泪水混合变成泥水,滴落在地上,与地面上的尘土混合……

“这个国家正在腐朽!”轩尼诗说,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无奈。

“快走吧。”百加得说。

当他们离开那群人很远后,轩尼诗激动地问:“为什么阻止我?百加得也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你也想清楚,在那种场合下说出这种话,只会让我们的追求更难实现,你不是不知道。别忘了,这次回来的目的已经确定了。”百加得看起来比轩尼诗还要生气。

“哦——某人难道已经下好决心了吗?”轩尼诗一改刚才那激动生气的语气。

“那倒是没有,不过你刚才的话是故意说的啊,就为看我决心下好了没有?”

“难道你刚才那——么生气的样子,是真的吗?”

“接下来去哪里呢?轩尼诗?”

“都行,能解闷就行。”轩尼诗用有些懒散的语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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