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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十年

清晨,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盘坐在床上,缓缓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一道精光闪过。十年了,好似眨了下眼睛一般,就这样不见了。往日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崔珏早已不见,换成了现在身高一米七,眉似利剑,眼若星辰的翩翩少年郎。待他成年之后,怕是要让无数少女为其倾心。

八年前,崔珏经过名师教导,早就明白了脑海里的那张纸上的法诀。原来,那夜太白金星给他的是上古时期炼气士的炼气诀。虽说名字有些土气,可是却是实实在在能让人修炼成仙的法诀,只要你资质够,坚持的下去,大罗金仙不成问题,就是成圣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没人成功罢了。八年时间,崔珏已经修炼到炼精为基圆满,只差一步便可突破,达到练气为体的层次,届时,崔珏的实力将会有飞跃的提升。

“红袖,你家少爷还没起床么?”门外传来一个犹如黄鹂的声音,清脆悦耳。听到这个声音,崔珏嘴角微微扬起,立即起身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穿绿裙,丫鬟打扮,娥眉赤唇,娇艳欲滴;一着粉裙,头发精心挽起,薄施粉黛,只增颜色,赏心悦目。

“月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崔珏看向粉裙姑娘问道。

“哪里还早啊!也就红袖姐姐心疼你,舍不得叫你。”王心月立即反驳道。

“好吧,是我的错。你来找我什么事?”崔珏赶紧岔开话题。

“是这样的,世伯母让我叫你去吃饭,谁知道你这么懒,到现在才起床。”

“啊,娘叫我去吃饭,那我们快点去吧。”说着就拉起王心月的手跑了起来。手被崔珏抓着的王心月脸上瞬间爬上了红霞。虽说两人从小认识,一起玩耍,手牵手也是家常便饭,可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奔跑中,王心月看着崔珏那英俊的脸庞,心中羞涩不已。

“娘,我们来了!”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妇人坐在桌前,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笑得眼睛都睁不开。“来,快过来坐。”

王心月被老妇人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悄悄地把手缩了回来。崔珏微微一怔,看了看老母亲,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快吃吧,吃完还要去孔师傅那学习呢。”

“知道了,娘”

书房里,一中年汉子端坐在书桌前,穿深色儒服,面部线条刚硬,浓眉大眼,留着山羊胡,滔滔不绝地讲着时势世事,各地风土人情。本是平平无常的事,却让他讲得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崔珏好似听故事般,不由得心驰神往。终于,授课完毕,可崔珏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咳咳。。。”崔珏惊醒了过来,看向孔师傅。

“珏儿,你我师徒相识已有十年了吧。”

“是的,老师。”崔珏恭敬的回答道。

“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也该走了。”孔师傅颇有些感慨。

“可是徒儿有什么地方做到不对,徒儿必定好生改过。”崔珏十分惶恐。

“好了,与你无关,你一直做得很好。”孔师傅面露回忆之色,“想当年,我志游学天下,途径这里,蒙你父看重,被请来做你的教书先生。我见你从你聪明灵醒,又十分好学,便留了下来,这一留便是十年。这十年里,我一身的本事被你学了七七八八,足见你的聪慧,剩下的路就该你自己走了。好了,我们来上最后一堂课吧!”

崔珏知道师傅是行事果决之人,见师傅不想再谈,便不再提起,只好打起精神来好好听课。

“珏儿,这最后一堂课我就不再讲书本内容了。”崔珏虽然疑惑,但也只能安静的听着。“我观你身上有道家气息,可是修炼了道家功法。”

“是的,师傅,徒儿昔年有奇遇,只是。。。”崔珏想起了当年的神像爷爷,哦,是太白金星,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好了,你放心,师傅不会探寻你的秘密。为师今天就来给你说说这修炼之道,虽说为师学的与你不同,但也是有一些共同之处。”

“师傅,你也会修炼?”崔珏诧异地看着孔师傅,相处十年崔珏从未见他修炼过。

“怎么,很惊讶?”孔师傅不满地看着崔珏,“他道家有炼丹练气之术,我儒家也有自己的修炼之道。不然,我又如何游学天下。要知道,这世界还是很危险的。”

“师傅,你怎么从来没教过我啊!”崔珏奇怪的看向孔师傅。

“谁说~我~没~交~”孔师傅戏谑地看着崔珏,“我每天都在教,你也每天都在学,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每天都在学?我怎么不知道,我每天学的不是四书五经么。”崔珏思索着往日所学。

“我教你的就是四书五经啊。”崔珏这次是真不明白了,孔师傅也不管他,“我儒家学的是子集经史,做的是学问,修炼之道便在这浩瀚文海之中。我儒家大儒诸邪不侵,妖魔不敢近,一言可安邦,一喝退妖神。”

“好厉害。。。”崔珏无意识的呢喃着。

“可惜啊,现如今,我儒家仅存的大儒早已隐居山林了,为师也未曾见过,使得人们都以为大儒已成传说了。”

“那师傅,儒家到底修得是什么啊?”

“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还未到时候,现在你已经熟读四书五经,达到修炼的基本要求了。你可知道孟子的长处啊?”

“我知道,‘吾善养吾浩然正气’,出自《孟子·公孙丑上》。”

“不错,珏儿,你的功课还是很扎实的。”孔师傅夸赞了一句,“正所谓,天地有正气。我儒家所修的便是这浩然正气,所以妖邪不侵。当然,真正能修成的并不多。”

“这又是为何?”崔珏不解。

“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如你一般聪慧,能在弱冠之前熟读四书五经并知其意。其次,修炼浩然正气还有一个重要的关卡。”

“是什么?”崔珏急急地问道。

“是人心哪,孩子。”孔师傅语重心长地说道,“修炼即修心,修炼浩然正气最重要的便是心正,心若不正,又谈何修炼。”

“原来如此,师傅,你今天是要传授我修炼法诀么?”

“法诀?这东西我也没有,以后有没有我就不知道喽。。。”

“师傅,没有法诀我怎么修炼。”

“法诀我是没有,不过修炼方法我有啊!”

一听这话崔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师傅慈悲,求师傅教我。”

“好了,你是我徒弟,我不教你教谁。修炼浩然正气唯一的方法就是看书。”

“看书?”

“对,就是看书,尤其是儒家经典。不仅仅是看,还要理解书中的精义,用心去体会。这些流传于世的书籍是先贤们的心血,先贤们在著书立说的时候将自己的精神融入了进去,用心方能体验。”

“徒儿知道了。”崔珏似乎明白了。

“珏儿,你现在已经炼精圆满了吧。”

“是的,师傅,只差一步便可突破。”

“你果然是天纵奇才啊,旁人若要达到你这层次大概要二十年苦功吧。”

“师傅谬赞了。”

“你也不必谦虚,要想突破到炼气,你必须明白什么是气。这空气中蕴含着灵气,大地之中有地气,当然,浩然正气也是一种,怎么选择便是你的事了。”

崔珏沉默不语。“珏儿,莫要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为好。还有,莫要以为突破炼气便不再炼精了,须知精气神乃人体三宝,三者合一才能展现真正的妙用。”

崔珏拱手称是,便不再想了。

孔师傅看着崔珏的动作,满意得点了点头。

“为师给你布置最后一个功课,待你突破之后,便寻个机会去游学吧。那时候的你也有了自保之力,前提是不要招惹那些老怪物。天地很大,你要学的还很多。”

“是,师傅。”

“好了,授课完毕,放课。”

“恭送老师。”崔珏知道孔师傅这是要离去了,声音不由得有些哽咽。

“莫作那小女儿姿态,为师不喜。我便不与你父母道别了,替为师说一下吧!你我师徒有缘再见。”说完便不管崔珏,转身大步离去,甚是潇洒。

“恭送老师!”崔珏跪伏在地,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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