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房玄龄
自从那日从魏征那了解到郑明的为人之后,崔珏对郑明更加的不假辞色,对于他的嘲讽与挑衅,崔珏更是无视,对于崔珏而言,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咬回去吧!郑明对于崔珏的无视恨得是牙痒痒,可惜他拿崔珏的这种软刺也没有办法。崔珏和魏征两人一软一硬,弄得是郑明毫无脾气,最后只好不了了之。不过崔珏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没有了郑明在一旁烦扰,崔珏在学堂里更是如鱼得水。每日听从夫子教诲,与几个同窗好友谈经论道,时常与魏征秉烛夜谈,以此来印证所学。闲暇时陪着王心月游览祁县和附近的山山水水,好不快活,羡煞了一帮同窗。
这日下午,学堂没有课,崔珏也没有出去,就在家呆着。崔珏坐在庭院的亭子里,点起来香炉,桌上煮着茶,他就捧着本书静静地看了起来,颇有一番雅士风范。
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阿虎前去打开了门,看见魏征在门口,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男子。魏征开口问道道:“贤弟在家否?”
“在家,少爷在院子里看书呢!”阿虎告诉了魏征。
“子玉还是这般好学用功啊!征不及他啊!”魏征发出来两声感叹,“阿虎你且去忙吧!我自去寻他。”
“好的,魏少爷!”阿虎说完不等魏征说话便走了。魏征看着阿虎的背影张了张口,最后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魏少爷?玄成,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有了这个称呼?”陌生男子戏谑地看着魏征问道。
“玄龄兄,你莫在调笑征了,我家里的情况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魏征苦笑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自从我与这间院子的主人结拜为异姓兄弟后,阿虎,我那位贤弟的护卫便非要喊我少爷,我不知说了多少次,他就是不改,依然我行我素。”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一些时日不见玄成你变富家少爷了呢!”
“玄龄兄,你。。。罢了,随你怎么开玩笑吧!我还是带你去见我的贤弟吧!我和你说,我那贤弟。。。”魏征一边领路一边在夸奖着崔珏。
魏征二人来到庭院,看到崔珏坐在亭子里认真地看着书,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真乃雅士也。”“贤弟,为兄来看你来了。”魏征开口喊道。
正在看书被魏征打断的崔珏,看到魏征过来了,立即起身相迎,“大哥今日怎会有空到此?”崔珏走到跟前说道。这时崔珏注意到了魏征身后的那个陌生男子,只见他身穿素色儒服,身形消瘦却站得笔直,手指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生得一双丹凤眼,双目开阖间似有精光闪过。崔珏于是问道:“还未请教,这位是?”
“来来来,贤弟,为兄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挚交好友好友房乔,他也是我们的同窗,只是前一阵子他家中有事,所以你不曾见到,这不他一到我便带他过来了嘛。玄龄兄,这一位就是我和你说的我的结拜兄弟崔珏。”魏征很是开心地为两人介绍着。
“崔兄你好,在下房乔,表字玄龄。”
“房兄你好,在下崔珏,表字子玉。”
崔珏和房玄龄两人很是客气地互相打着招呼,一旁的魏征却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用这么客气的,互相叫表字就好了。”
崔珏和房玄龄两人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看见对方的表情,两人相视一笑,感觉彼此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贤弟,为兄来时你在看什么书啊!”魏征问道,一旁的房玄龄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
“愚弟在看的是杜预集解的《左传》。哦,大哥和玄龄兄快快请坐。”崔珏看见两人还站在亭子前,赶紧邀请道。
魏征与房玄龄二人坐下后,喝了一口崔珏递过来的茶水,说道:“原来是这本书,贤弟可真是用功啊,比为兄那可是强多了。”
崔珏连忙道:“大哥谬赞了,珏只是知道勤能补拙而已。”
“好一句勤能补拙啊!子玉却是道出了读书人应该有的学习态度,实在是让为兄汗颜啊!不若我等三人就这本书来探讨一番,两位意下如何?”魏征说完看着崔珏与房玄龄两人。
崔珏和房玄龄两人相视一眼,道:“固所愿也,不敢辞耳。”
于是,三人便展开了辩论,从杜预集解到左传本身,从他人的看法到自己本身的理解。整个下午,崔珏的小院里充斥着他们的争辩声。阿虎只进来添了几次茶水,随后又出去了。黄昏时分,王心月出外买菜归来,听到庭院里的声音便在庭院外查看,向阿虎问明了原因,也不进去打扰,直接就去厨房准备饭菜了。
天已见黑,三人被腹中的饥饿惊醒,这才发现太阳都落山了。对于下午的辩论,三人显然意犹未尽,不过时候不早了,于是房玄龄开口道:“子玉,天已不早了,乔先告辞了。”
“玄龄兄且慢走,想必现在月儿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不如就在此用餐吧!再说今日下午你我三人的辩论还没结束,何不秉烛夜谈一番?”崔珏盛情邀请房玄龄留下。
“是啊,玄龄兄,咱们今夜秉烛夜谈,好好畅谈一番。而且我告诉你,弟妹,哦不是,是王姑娘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你不留下尝尝?”魏征也在一旁劝道。
房玄龄听后很是意动,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正巧,王心月听到庭院的辩论声停了下来,于是过来叫众人前去吃饭。崔珏顺势将王心月介绍了一下,房乔见王心月出落得不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好好地恭喜了崔珏一番。而房玄龄自己也心生羡慕,想着以后也要找这样的妻子。可惜现实时常是事与愿违,房玄龄最后找了一个爱吃醋的女人做了老婆,自己也时常被同僚调笑。
饭后,三人来到书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辩论。三人各持观点,不分好坏,一时间谁也说不赢谁。渐渐地,三人的辩论声小了下来,开始回味各自的所得,将之整理了一番,又开始了交流。很快他们的交流内容不再局限于书本,还涉及到天文地理,风土人情。由于三人曾在不同的地方游历过,便讲起了当地的风土面貌,社会人情,互通有无。三人讲到兴处甚至手舞足蹈,喜不自胜。不知不觉的,三人突然谈到了时势政事。
“当今皇帝性情猜忌严厉而又苛刻残忍,太子性情谦恭软弱,而其他的几个王却据有大权,专横跋扈。皇帝的几个儿子都骄横奢侈不行仁义,为了争夺皇位必定会自相残杀。天下虽然安定,可是杨家天下的覆亡却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又要忧虑危亡****之事。”房玄龄突然议论起了皇帝一家子,发出了这样的感慨,顿时让崔珏和魏征二人骇出一声冷汗。
“房兄!还请慎言!此事不是我等可以议论的,这样的话也千万不能再对其他人提起,这一点你千万要记住。今天这话出自你口,入我兄弟二人之耳,绝不会有第四人知道。”魏征严厉地告诫房玄龄,同时严肃地看向崔珏。房玄龄这时才发觉自己失言了,顿时懊悔万分,酒多误人啊!
崔珏看到魏征的眼神立即发誓:“今日房兄所说之话,珏必定不会对第四人提起,若违此誓,必定五雷轰顶!”说完,安静的夜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惊得三人出了一声冷汗,而崔珏却感应到冥冥中有一道枷锁锁着自己。
“这好好的天怎么会响起惊雷,倒真是奇哉怪也。”魏征和房玄龄二人倒有些惊疑不定。
“这惊雷应该是有我而起,是天道对我立誓的认可与警告。”崔珏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什么?这怎么可能?”魏征和房玄龄两人顿时惊讶不已。
“子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魏征关切地问道。
崔珏看着魏征关切的神色,说道:“大哥,莫要着急,还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