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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信念

山峰峭壁,恶贼老巢处,两名轻年男子手中都握着一柄长剑,相斗正酣,一侧路小风焦急的盼望着莫不悔能占上分,另外一侧洞庭湖一帮匪徒均想萧武行绝不能输,否则败下阵来,就等于自己的人头将要落地,都把自己的心脏提到了嗓子门口,紧张万分。

莫不悔手中笑血剑全身披银,寒光随着剑招突刺,忽闪忽现,剑锋斗转,招招落实。只看莫不悔送出一招“苍松迎客”,身子向前,左脚往后撩起带去劲力,右脚蹬地稳如泰山,剑身笔直刺去,其中不仅蕴含了深刻内家功夫,剑招更是凌厉无常,一剑刺出,剑气腾飞,一起逼向萧武行的胸前要害处,而这一剑招之后,又埋有五个变招,只看萧武行作何拆解。萧武行一手玄冥剑法是当初炎阳庄开派始祖立于江湖的变幻剑术,江湖豪杰各各闻之变色,这剑法特别诡异,临阵杀敌本变化莫测,总是在虚虚实实间游走,令敌对之人往往接应不暇,往往毙命在这套剑法的奇异变数之中,故而名曰:玄冥剑法。

萧武行看笑血剑刺将过来,并不慌张,左足迈开两步之遥,右足发力,全身往前冲过去,手中宝剑剑尖点中笑血剑剑尖,双剑相交,让莫不悔始料未及,两人同时往宝剑之中送去刚劲内力,顿作雷鸣炸响,让路小风一行人感觉耳膜难以承受,耳中一阵胀痛。双剑连接一起,内力绵绵不绝的运往剑身之中,变招都已不及,只想从内力功夫上抢得一手先机。缓得三秒,两人额头豆大汗珠扑扑滚落,看来僵持下去都得不了多大便宜,莫不悔率先提起左掌拍想萧武行胸口,右手手掌使出全力,倏然间弹开了双剑之中的纠缠,紧好的配合左掌掌力,势如猛虎大啸,脚下一溜石子也被这种声啸划出几丈来远。萧武行左肩一侧,收回宝剑,朝莫不悔左掌来向挥去,以攻为守,莫不悔只好收回掌力,萧武行节节逼近,料到莫不悔必定收掌,于是右手转而运力疾回,握起剑锋刺向莫不悔腰身天枢穴。这招速度之快,要是平常之人,早已腰间贯穿。

眼看萧武行手中宝剑就要刺入莫不悔腰间,而莫不悔左掌还未收回,右手握剑在外更是来不及回防,只把一旁的路小风急的都跳了起来。萧武行这一剑使足了平生气力,为的就是高手之间用一招分出胜负,刺莫不悔一个淬不及防。莫不悔哪里肯这般落败,身子陡然转动,双足蹬地,往后急急飞跃。萧武行剑追而上,剑尖离得莫不悔腰间又近了半寸,眼看就要刺中。莫不悔此时已经收回笑血剑,护住腰间穴位,剑身敞开,铛的一声隔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招,身体依旧往后转圈后退,不曾停下。萧武行不想错失这等良机,剑招一变,这一刺过后,转而三刺,点向莫不悔周身各处,脚下步伐迈开,穷追不舍。

莫不悔一声轻啸,身体跃向空中,背对萧武行,作势逃避之意。萧武行大惊,心中却偷笑不已,想这莫不悔江湖老练侠客,居然经不住自己的“追风三剑”,只顾逃窜,后背都不去顾及了,直接追了过去,一剑刺向莫不悔背心。路小风在一旁大叫道:“莫大哥,不好,别让出后背给他!”遥楚一等人,心中高兴得如山猴蹦跳,知道莫不悔这后背非得给刺个稀烂不可。

莫不悔这一转一跃之间,已经快到了山壁崖边。身子一落地,萧武行宝剑就立马追了上来,莫不悔后背又没长眼,已是躲无可躲了。莫不悔双脚蹭到崖壁之上,双脚已然踏稳,在崖壁上速走几步,身体随即横立半空,耳朵已经听到剑气已至,笑血剑应声而往,格开了这惊险万分的毙命一剑。双足用力一点,整个身子带剑往萧武行面门上刺了过来。萧武行万万想不到莫不悔利用崖壁反转局势这一招法,以为手中宝剑已然此穿了莫不悔背心。手中虎口又被莫不悔刚才一招“力拨山西”震得开裂,手足无措,不知道作何应对。莫不悔笑血剑一刺便洞穿了萧武行下颚,鲜血喷涌而出,笑血剑沥沥欢饮,莫不悔抽出剑来。萧武行瞳孔放大,身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遥楚大喝一声:“你追我到此,又杀了炎阳庄二庄主,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结果么?老子今日就是一死,也要拼上全力。兄弟们,都给我上!”黑衣人看到萧武行已死,已经吓破了胆,双腿一软,哪里使得出半分力气。遥楚双手握起铁棍,冲到莫不悔面前,照头就一棍子敲了下去。莫不悔侧身躲过,朗声对路小风喊道:“全都拦下,莫放走一个。”

路小风立马跑到这群人面前,十几个黑衣人早已瘫倒,美妇跟他丈夫脸上血色全无,双唇颤抖,也一跤摔倒在地。路小风看到人群战都站不起来,按剑不动,只等莫不悔过来发落。

遥楚见一棍劈空,提起铁棍又扫向莫不悔头部。莫不悔身子一矮一纵,跳到遥楚身侧,左手点出,拿住了遥楚胸前要穴,遥楚便动弹不得,嘴里骂骂咧咧,眼神凶狠。莫不悔待他骂完,问道:“你比你手下要勇猛多了,想怎么死法,我成全你。”

遥楚冷笑一声:“左右都是死,还选什么呢?只是那张藏宝图从此就不能再见天日了。哈哈。难道莫大侠不想看看这张藏宝图里藏有什么绝世宝藏么?”

莫不悔笑血剑一挥,遥楚人头滚落在地,淡然到:“萧武行就是因此而死,若不是这宝藏,他又怎么会丢了性命。”路小风心中失落,以为莫不悔会问出宝藏下落,再了解掉这恶人,没想到莫不悔对宝藏并不在意,反倒认为这宝藏是害人性命之物。

莫不悔走到路小风面前,对着地上的黑衣人跟两夫妇说道:“我杀遥楚,你们知道是为何么?”

众人连连点头。莫不悔又道:“现在我可以杀你们,但看你们这种德行,我一出手又跟杀只鸡鹅有什么区别。”说着出剑在众人头上挥舞一圈收入剑鞘。几名黑衣人吓得裤子小便失禁,裤子全都打湿。

“现在你们都已经尝过死去的滋味了没有?”莫不悔继续问。

众人小鸡啄米一般点头不止,心中似乎看到了存活的希望。

莫不悔厉声道:“都给我滚,要知道现在只是把我手中的性命都寄放在你们身上罢了,倘若日后再听你们作奸犯科,我定叫你们尸首异处。就跟遥楚这等土匪一般下场。”

众人听了,看到遥楚人头如皮球一样落在地上,相继作鸟兽散去。

莫不悔说:“遥楚狗命已取,这桩事现在就是给办好了,只是我杀掉了炎阳庄二庄主,日后必有人会找我来寻仇。小风兄弟,你说怎么办?”

路小风心中想到:莫大哥行走江湖,即使杀的是恶人,但也树敌不少,心中早有答案,这般问我,只是要探下我的想法而已。于是说道:“凡是这种奸恶匪徒,江湖中侠义人士,当然人人得而诛之。而这种帮扶恶人的拦路虎,劝导无果,迫于无奈,也只好将其就地处置,虽然不该,但跟恶匪一起的,断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做尽了坏事,只是掩盖巧妙,无人知晓而已。”

“那以后仇家寻来,该如何处置呢?”莫不悔追问道。

路小风说道:“给仇人解释清楚,求得谅解,总不能坐以待毙,让仇家给杀了吧。”

莫不悔哈哈大笑,看着萧武行的尸体说道:“倘若解释的清楚,我们华夏大陆便没有江湖可言了,这江湖就是冤冤相报,从来都了结不清楚的。小风兄弟,我们此次行程到这里算是告了一个大段落,你心中侠义道心肠,斩奸除恶的意念是否动摇了呢?”

路小风大声道:“莫大哥,这一路过来都受你关照,学习不少江湖上的东西,见你英雄气概,行的都是侠义之事,心中早已佩服万分,何来动摇之说呢?我倒觉得更加坚定了我心中的信念,这信念之火熊熊燃烧,煮汤烧水都是须臾之间了,哈,哈哈哈。”

莫不悔说道:“听你这样说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江湖之事,怎么可以如你这般轻描淡写呢,太过狂妄了。这样吧,我们先去遥楚藏身的洞中看看,把他劫持得来的财物都散给岳阳城内有需要的穷人去,别让遥楚同伙回头过来都取走作为己用了。”

说完两人走入洞中,点燃了一个火把,洞内顿时通明起来,走了一里来路,发现遥楚财宝果然都摆放在了洞内,所劫金银财宝无数,莫不悔叹道:“人活于世如白驹过隙,尽是做些奸恶之事,遥楚也是枉废了一生,我这去外面把那三马牵到洞口,慢慢将这些金银运出去。”说完转身出洞。

路小风看着堆积如山的金银,心动不已,可一想到自己倘若占为己有或者取来去用,就跟遥楚那恶人一般,心中信念坚定,绝对不能做了这这样做,更不能有这种想法,于是扇了自己几个巴掌,顿时觉得清醒多了。路小风抱起一箱财宝点了一边,忽然看到箱子里面一张羊皮纸卷折放在内,打开一看,上面线条勾勒,标记甚多,还有山名地名,口中喊出:“这不就是遥楚所说的藏宝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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