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小姐,不得了了,谢家小姐要出事了?”绮罗不安的喊道。
“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回小姐,我刚才经过厨房,看见一个丫鬟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便躲在一边,没想到听见那人竟和寺里的僧侣串通,竟要给住在隔壁的谢家小姐下药。”
“下药?下什么药。”我略一沉思,问道。
“小姐可能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一种比毒药更阴狠的药,毒药死也就死了,那药却是绮罗以前在阁里常看妈妈对那些不听话的姑娘用的,姐姐,姐姐以前就是被那药害的。”说完,绮罗便哭了起来,我也大概明白了,绮罗所说的药大概就是****。
我又问,“你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人要害的果真是谢家的小姐?”
“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奴婢没来的看清,只听见那人的奴婢喊她小姐,那些侍卫的衣服上又统一标着谢家的字号,才断定那人一定是谢家的小姐。”
我沉声说道:“如此阴毒之事,既然让我遇见了,便不能不管,否则不知道又会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只是没想到,这佛门净地也会有这些腌渍事情,你不懂武功,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被人发现,这件事情也不宜女子出面,紫陌,你去跟紫风说一声,让他前去打探一下,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小姐。”
待紫陌离去,我立即吩咐到:“绮罗,更衣。”
这夜,注定是不可能平静了。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紫风回来了,回的话与绮罗说的大致相同,只是没想到那丫鬟竟是叶太傅的女儿,而她要害的正是谢家的嫡女——谢道媪。
只是这谢家的女儿何时到的,我却是一点动静也没听见,估计也是夜里到的,没想到才到,便有人暗害与她,想来也是谋划了很久。
于是,又懒懒的卧在塌上,绮罗有些奇怪,便问:“小姐?你不去看看?”
“绮罗,我问你,都是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你说,那叶家千金为何偏要害那谢家小姐?”
绮罗想了一会儿,说道:“小姐,恐怕这事与叶公子脱不了关系,城中早有传言,都说叶公子是叶家抱回来的孩子,叶家兄妹向来感情深厚,不同于常人,前一阵子,太后有意要将谢家小姐许配给叶公子,叶小姐便是从那时开始针对谢家小姐,这在城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怕是叶小姐对自己的兄长动了别的什么心思。”
我笑道:“到不碍事。”
横竖都是别人家里的事,确实不碍我的事。
“小姐,绮罗是不是又做错了?“
我摇摇头,说道:“人活在世上,若是连最基本的道义都抛弃了,那就枉为人了。你这么做,我很开心。而且,说不定你会帮我一个大忙。”
想了一会儿,又说:“帝王之家,向来看重的就是利益得失,权术制衡,最忌讳的便是外戚专权,叶家即为太后的姻亲,对于此事,太后绝不会坐视不理,往更深一步想,这里面就有太后的意思,她想的大概就是与谢家联姻,凭谢家手里的那几分军权,就足以让秦家壮大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只是没想到被自家的人打乱了计划,不过叶家虽说是姻亲,关系又远了几分,若真是败了,太后大可以推脱,等这件事情的风波平息下来,再做谋划。”
绮罗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小声问道:“那小姐的意思是?”
我略一沉思,说:“如果没有记错,那谢家姑娘本该是我王家的人,听父亲提起过,那谢姑娘的父亲与王家有恩,两家人早就已经协商好了,等选秀一事过去,两家就定亲,到没想到,如今被太后钻了空子。虽说王家现在出了事,但根基还在,想要打人脸面,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太后,我动不了,但是这叶小姐,我是怎么也得会一会的。再说,这寺里住的人多了,谁家的女儿不是女儿,若真传了出去,谁拖累谁还不一定,指不定遭人怨恨,这场好戏,我又怎么能错过呢?去,跟谢家小姐报个信,人家都明摆着要设个陷阱让她往里跳了,我们既然看见了,总得告诉人家一声,这才全了我们两家的名声不是?记得,拿上我最喜欢的那匹鲛菱纱,在外人面前只说是我要邀请谢小姐明日一同赏花。”
绮罗小心翼翼的应了,这才出门。
半夜,也不知哪里走了水,吵吵嚷嚷了半天,派紫风去打听,才知道一个小沙弥贪吃,幸好只烧了比较偏僻的一处厨房,只是死了两个沙僧,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又让绮罗出去特意打听了,见没有人疑心,才放心睡下。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些疑惑,也不知是谁下的手,看来,这谢家小姐也不简单。
我莞尔一笑!这下子,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