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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合作与诗会前

周宁看到这三个年纪不小的老家伙吃的满嘴流油,似乎浑然忘了自己的存在。就在一坛酒被干完一半的时候,老太爷放下筷子,放着精光的老眼盯着周宁,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他觉得这个平时木讷的孙女婿变了。

老太爷沉吟道:“这火锅不错。”

其他两个人附和着,点头称是。周宁陪着笑脸,说道:“这是孙婿偶然发明的新吃法,不仅新奇有趣,而且口味不错。”

老太爷笑道:“难得。”

周宁看他一直说车轱辘话,看来需要自己挑明了,于是郑重地说道:“老太爷,这火锅若是推广出去必定会受到很多人的喜爱,我希望,,,,,,,”

周宁的话被老太爷打断了,他说道:“这顿饭果然不单纯。哈哈,你这小子鬼门关走一趟倒是开窍了,不错不错。明日的梅园诗会的饮宴由你负责火锅,务必办的漂漂亮亮的。还有,过了年之后,给你一座酒楼打理,收益你得一半。如何?”

一旁的岳父赵增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心里嘀咕自己的老父怎么和这个孙女婿谈起了生意,这怎么行?要让这小子有了钱,那还了得?

赵增想到此处,赶紧出声,意欲阻止,道:“阿爹,这…….”

赵增还没说完,就被老太爷一眼瞪回去了。老太爷看着周宁又问了一句,说道;“如何?”

周宁哪敢贪得无厌,即使对方一分不给,自己也没有办法,赶紧回道:“就如老太爷所说,孙婿没有异议。”

老太爷笑道:“甚好。接下来谈谈你怎么安排明日的火锅宴吧。”

周宁感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做好就可以了。于是他点头应允,把心中早已准备好的想法说了出来。

四个人一番讨论,周宁也提了不少新奇的办法。就这样讨论了大约半个时辰,周宁才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屋外大雪稠密,地上的积雪厚了许多。屋内暖融融的,透着难以言喻的温馨。

直到傍晚,雪还没有停下,只是小了很多。

周宁从回来之后,稍稍休息片刻,就开始忙忙碌碌,他预计着明日定然要雪停了。晴儿跟前跟后的帮忙。周宁指挥着厨房内厨娘厨工忙这忙那,准备不少的铁锅,以及食材的选择、清洗和摆放等等。

周宁意外地看到刘婆子也在这里,就和她打了招呼。刘婆子本来颐指气使地指挥着那些下人们忙这忙那,但一看到周宁,气势就萎靡下来,讨好地过来行礼。周宁摆摆手让她自行其是。

对于火锅汤底,周宁亲自调配。晴儿就在一旁打下手。周宁本以为晴儿不会厨房里面的活计,没想到真能做到“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周宁握着大木棍在一个大缸里搅拌着汤料,晴儿在一旁添加着配料。两个人配合着,又把缸里的汤料放到大锅里煮。

忙完了要做的任务,已经快要到半夜。周宁估摸着应该到了晚上十一点钟,要是前世应该还没有睡觉。

第二日,大雪果然停了,地面的积雪大约积了半尺厚。

周宁早早醒来,发现院子内的积雪被人扫干净,堆在了墙角。晴儿说今日她要跟着大小姐后面,照应着梅园诗会。

周宁今日也很忙,他要去梅园里布置火锅宴。周宁跟着晴儿一路往赵家的梅园走去,路上碰上不少的丫鬟婆子穿着新衣服来来去去。

前面就是梅园。

周宁意外地看到赵武等人鬼鬼祟祟地站在不远处窥伺着梅园的入口,这时的梅园入口显得非常热闹,不少的下人端着各种美食出出进进。

现在还只到辰时,邀请的客人还未到。府里的各房老爷都没有来,老太爷还没到露面的时候。所以都是忙忙碌碌的丫鬟婆子小厮之类。

周宁看到大管家张虎走了出来,也听到了梅园里尖着嗓子的刘婆子吩咐的声音,一切井然有序。

大管家张虎看到周宁居然很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了。周宁也心急,看着时辰也要加快脚步,去布置一下火锅宴,好在他的任务只有这一个。

站在不远处的赵武等人看着周宁急匆匆地走入梅园,眼神中既有羡慕,又有愤怒。羡慕的是他居然可以进去,愤怒的是他这个赘婿居然可以进去,反而自己这个少爷进不去。

梅园深处,对他们来说真可谓望穿秋水。

三房的嫡长子赵常性格有点暴戾,怒声道:“这家伙居然能够进去,老太爷太不公平了。”

二房的嫡长子赵定性格有点懦弱,附和道:“唉,谁让他会弄什么火锅宴呢。”

在一旁的三房庶子赵方略微显得沉闷,一言不发。而上次被打的很惨的赵武,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但周宁带给他内心的惨痛阴影,让他不敢说出多么狠辣的话来,只是愤愤道:“那家伙让他现在得意一下,早晚爷要收拾他一顿。好了,站在这里不是办法,老太爷脾气倔着呢。我们弟兄几个去喝花酒去,待在这里看别人热闹,心里也不痛快。”

其余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坏笑,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有赵方一人皱着眉头,假意附和着。众人随着赵武往大门外走去。

赵府的梅园,别具一格。

里面的面积很大,栽种了各个品种的梅花树,此时此刻枝头开满花朵,阵阵香气扑鼻而来。位于梅园中间的梅庐,风格古朴,富有诗意,庐舍前假山池水,更添色彩。

寒风吹来,花海簌簌。

周宁看到这样风雅的美景,立刻心旷神怡起来,心中感叹着有钱人的生活实在是穷人无法想象的。

周宁步入木桥上,遇到不少丫鬟“姑爷”、“姑爷”的喊着,他只是微微点头。他的赘婿地位虽低,但比她们高不少。她们也不敢给周宁颜色什么,反正客客气气就足够了。

周宁没有想这么深,缓缓进入梅庐内。

梅庐内面积很大,室中间用巨大的屏风分开,成了两室,都铺着厚厚的毛毯,有主位,主位两侧下首,各有一张长长的长桌,桌上摆满点心水酒和饮品。室内燃着炭炉,很是温暖。

屏风化一为二,一边将是女眷待的地方,一边就是老爷子和其他男性宾客待得地方,这也是所谓的男女有别,不可同处。虽然隔着屏风,但是两边说话都能听到,也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毕竟大部分都是未出阁的女子。

梅庐窗户宽大,而且没有关闭,这样能够欣赏到四周盛开的梅花雪景,实在颇有情趣。

刘婆子和周宁熟悉之后,了解了他的品性,却是不那么怕了,不过还是很恭敬的迎了上来。里面的丫鬟正在小心翼翼地布置着桌子上的果品菜肴,小厮正在搬弄着桌椅,没有哄闹的场景,倒是井然有序。周宁看在眼里,发觉这刘婆子是个管理的人才。

刘婆子见过礼之后,说道;“姑爷,这火锅宴如何布置,还需要您老亲自指导。”

周宁装模作样地点头,说道:“男室这边放置三个麻辣火锅,二个原味浓汤火锅,女室那边放置鸳鸯火锅吧。食材中的肉片、蔬菜一定要切的精致,布置的好看。对了,火锅现在不要点燃,等客人入席再点。”

刘婆子心中牢记,暗叹读书人果然懂得多,说道:“婆子省的,就按照姑爷吩咐的去做。”

一阵忙忙禄,渐渐到了辰时三刻,大约快到九点钟左右,赵府门外的广场渐渐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马车纷至沓来。马车上下来的多是头戴纱巾遮住面容的小姐,由丫鬟搀扶,随着赵府迎客的丫鬟去了梅园。此外,也有年纪较大的老者,也有一身富贵的中年人,也有士子打扮的年轻人,甚至还有妇人带来了小孩子。

周宁看着布置妥当,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他要换件衣服充充场面。老太爷已经允许了一封请帖,诗会上有着他的一席之地。

过了不久,梅庐内已经坐满了人,周宁添居末位。

而此时此刻,在宁王府的梅园,观海阁内,更是文人荟萃,四大行首接踵而至,气氛渐渐高涨起来。若是比较两处,算是各有千秋,一处小巧精致,一处大气磅礴。然而,在分量和格局上,小梅园诗会还是比不上大梅园诗会的。

大梅园诗会与小梅园诗会内容上有些不同。大梅园诗会开场力士相扑,士子文人赌斗为乐。随着气氛渐渐起来,就开始“曲水流觞”活动,众人坐于特制的流觞池旁,把盛着酒的酒杯置于流水之上,任其顺流漂下,停在谁面前,谁就要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并赋诗一首。情绪达到高涨的时候,则有四大行首相继表演,众人可以赋诗词,送梅花于喜爱的行首,获得她们的青睐。自此气氛达到顶点,最后再来一场游园,举行斗诗赛,品评第一者不仅名气高涨,还能获得王爷重奖。

而小梅园诗会,则是小巧的许多。先是相互之间叙叙家常,接着开始射覆游戏,猜不中者罚酒或赋诗一首。接着开始命题作诗。最后,情绪渐渐高涨起来,众人随着老太公开始游园,斗诗赛开始,一直持续到回梅庐内,开始正宴,吃完结束。诗词经过品评选出几首优异的,然后被人送到大梅园诗会让他们品评,二者结合选出一二三等,给予一定奖励。小梅园众人在等的过程中,也会拿到大梅园的诗词,众人也会品评一番。

一般情况下,小梅园诗会结束的较早,那边不少精彩的诗词,特别是斗诗赛上的,没有能够及时拿到,只有通过事后知晓。

周宁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型的宴会,特别是古代的宴会,种种新奇感让他觉得蛮不错。坐在他周围的都是年轻人,他是个活络的人,与那些士子虚情假意地客套着,不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虽然不少人听到他的身份愣了一下,不过城府还是有的,没有弄出不愉快的事情。

更有麻将爱好者大加赞赏周宁的奇思妙想,给世间带来了这样新奇绝妙的游戏。周宁摸着鼻子,笑笑而过。

隔壁女室里坐满了女眷,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周宁倾耳听了一阵,倒是听到了自己老婆赵玉致的声音,感觉怪好听的。

周宁收回耳朵,坐直身子,左右一瞧,却发现那两位居然也在侧耳倾听。周宁暗道实在有辱斯文,故意轻轻咳了一声。左右两位面皮挺厚,但也有点尴尬,假装正经起来,开始讨论起诗词。

此时此刻,大小梅园诗会几乎同时开始。

宁王柴喆致辞完毕,坐在大殿宝座之上,举杯邀饮,大殿之内纷纷举杯,大殿中央被划分出较大空地,两个相扑力士相继入场。

······

赵老太爷移驾梅庐,大老爷赵增早在男室内周旋;而赵玉致带着晴儿和玉儿,主持着那边女室的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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